我辩与不辩1300字
————读张爱玲《更衣记》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读张爱玲的作品了,顿时觉得对于她很陌生。可当我再次独到,却有种思想被颠覆的感觉。(当然只是对张爱玲而已。)
记得是上学期吧,读过一次《更衣记》的,当时感触还颇多,认为张爱玲对中国十七世纪末到十八九世纪的服装了解得够深入,也将那个时期国人的服装的转变描述得很详尽。殊不知,她是很爱服装的吧。
而如今,再次读《更衣记》,读出的感受与上次相比简直是沧海桑田。
张爱玲做女人做得太真,也可以说她做人做得太真。从未有一个人让我看透人性——唯有她。她的脑中:一半是优雅,一半是污秽;一半是高尚,一半是卑鄙;一半是聪慧,一半是愚笨。正如有人评论她那样:一个很聪明的人,同时是一个很笨的人。也正如她自己评论自己的那样:从小被视为天才,现实社会中却等于一个废物。
不知为何能从这篇《更衣记》中看出张爱玲的那一面——与她从前在我心目中很高尚那一面所对立的。甚至我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的语言,或许是粗俗,或许是狂妄,又或许只是因为太真实。
因为我不想非要在一面与另一面中间划出一道明了的界限,所以我不知道我是辩还是不辩。
其实我一直是喜欢张爱玲的,我认为她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她也是一个真正的人。她的语言,毫无拘束,似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然而,她的这种无拘束,却不是一种放荡不羁,这与李白的豪放是完全不同的;她的文章,我不太懂,似乎是在写自己,却又像只是在虚构。不过鲁迅的文章我也看不懂,可这两种“不懂”又是截然不同的。鲁迅的文字太深沉,思想太高深,我还无法领悟;而张爱玲的是朦胧,如一片亦青亦蓝的迷雾;她的爱情,我无法理解,是她太痴迷、太执着,还是他太狠心、太滥情?十五岁的差距,是一种忘年之交,但与孙中山和宋庆龄的二十七岁之差距更是相差甚远,一种是幸福,而另一种是无边的痛苦。
以前总会想:是什么让张爱玲这样?或许后来的我变得有些无情,我不再去关注那些奇闻轶事,而只求做好自己,可由于内心对于知识的探求,又让我不得不去重新关注我所喜欢的一切。这才使我不至于禁锢了自己,自己想做的,就去做吧。
也许是在张爱玲身上学到了一种执着:见了棺材也不落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哪怕人生的磨练是一把锋利的剑,也要执意抓住,哪怕被割的鲜血直流,也绝不放手。只要心中有追求,终有一天会懂,身后那些痛,都不算什么。
正是由于矛盾,才难以读懂张爱玲。一面是天使,一面是恶魔。在《更衣记》中最受感触的一段话:“中国人不赞成太触目的女人。历史上记载的耸人听闻的美德——譬如说,一只胳膊被陌生男子拉了一把,便将它砍掉——虽然博得普遍的赞叹,知识阶级对之总隐隐地觉得有点遗憾,因为一个女人不该吸引过度的注意;任是铁铮铮的名字,挂在千万人的嘴上,也在呼吸的水蒸气里生了锈。”
我其实不懂张爱玲那么写的缘由。可是,当我看到巴金也曾在作品中提到过那个砍掉胳膊的女子时,他对于她满是赞叹,烈性女贞。张爱玲却是不太赞叹这种女子的。
越是有感触,就越是觉得读不懂。她是对中国古代女子的同情,还是认为女子出众那么堂而皇之的途径她也反对?
总之,我不知道是否读懂了她的一字一句。
总之,我可以选择——不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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