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20041100字
窗外的雨哗啦哗啦地下个不停,连躲在檐角的几只麻雀也懒得飞过,仅可目及的一角天空也被抹上了灰色,偶尔传来汽车疾驰而过的呼呼声。
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延续了若干年和将要继续延续的警察抓小偷的游戏。
人可以不相信命运,却无法不相信事实。谁也不会料到我此刻会坐在另一个城市的某一幢建筑中,看着迷迷糊糊的文字,任耳边吹过粗俗的、纤细的、智慧的语言。我的到来也许是一种残忍,它预示着另一个人的离去。那失望的、惆怅的、悲痛的眼神,再加上一些用悲戚布置的氛围,交汇成一堵无形的墙,继而转变为大山,重重地压在肩膀上。
天空中飘过浮云,不是我想要的变幻。意识或许可以改变思想,短暂的组合过后,云象上映着2004的影子。
走过了夏天也就走出了寂寞,秋日的阳光再耀眼也只会点缀心情。别后再相逢的喜悦不仅仅是路边的歌声,偶然一回头才发现乡路已被甩开了整整一程。一起走过没有谁觉得累,远方的地平线还在向更远处蔓延。我一眼掠过天空的颜色,古老的灰色里暗藏着苍白。冷落清秋没有讲完的故事,匆匆再翻开才发现文字没有标点。
一个城市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尽管眼里还满是陌生。我每天看着不同的人穿着一样风格的衣服,哼着同一种格调的乐曲走在不同的路上。走在人群里总觉着自己异类,想着法子改变却无法改变以至不想再改变。当陌生慢慢走向熟悉,晨曦的清风依旧清香,社会永远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当自己的脚步慢慢落后于时代,适应到自然是我唯一的选择。
前进。永远。
窗外人影闪过,2004的微笑,快乐再次掠过心田,如同屋檐下飞鸟的离去。
雨停了,风也开始收敛。泥土的芳香奔驰过的土地上没有尘埃。嘈杂声在继续,我们全都忘记了风景,广播里的乐曲有点感伤,清秋的季节。
人生真的如同一场戏,值得欣慰的是,戏中的主角是我们自己。一生中将要遇到多少人,将要走过的路和将要面对的现实是未知的迷,就连我们已经遇见或曾经认识的人也将成为过客。相处的日子里没有谁曾想过分开。欲望是永远填不平的海,实现了还要再来。
2004,新的相逢和旧的分开。看那些一起走过春秋雨血、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熟悉的面孔渐渐远去,看那一双双伸过来的友谊的、热忱的、冰冷的手,穿梭在两个城市之间,游离于残酷与温馨当中。两条直线的交点便是我,未来和过去。
雨过初晴,浮云重现,天空异常明亮却没有彩虹的踪影。有雨滴从树叶滑落。
我与对面走过的人擦肩而过,有一阵风吹过,我连他(她)的面容都没有看清,等到再回头已是人海茫茫,谁也分不清。就像这样,我错过了很多人、很多事,连曾经相识也这样尴尬地走过。到后来只是后悔,却没有期待。再次相逢注定还是同样的结局。
秋天渐渐走向尾声,走在小路上已经可以明显感到冬季的寒冷。等到枫叶落尽,等到漫天飞雪,等来的又是一年。
马路上冷冷清清,我独自踱部步到邮箱前,放进了一封寄往春天的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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