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008如约的鸟儿1300字
周末的早晨,整个城市还在慵懒的昏睡中。像往常一样,我早早地起床,在阳台上读书,享受难得的片刻清静。
静谧中忽然生出了小小的喧闹来,一只小鸟向阳台扑来,好像失去了平衡,咚地掉在栽种苦竹的花盆上。我觑着眼睛看清了那是一只腿上渗着血的麻雀。我退回房间装了一碟子米,又悄悄在放在花盆边,一步一步挪退出阳台。也许是我惊动了它,也许是被人捕杀怕了,它还存着余悸,尽管眼里闪出了一种攫取的光,但迟疑良久,还是飞走了。
鸟儿在灰蒙蒙的天空消失,我静静站在窗口为它的命运祈祷。这只在蓝天白云中自由翱翔的精灵,逃脱了樊笼,但还是有捕捉它们的大网在无情张开,地上无数枪口弹弓瞄着它们,即使躲开了枪弹,它们又是否能在城市被污染的空气中展翅飞翔呢?我颓然低下了头,这个星球上的生灵都在逃避人类,我害怕这个世界到最后,只剩下孤独的人类。
童年时期,在老家幽静的竹林中行走时,吆喝一声,说不定就有一只羽毛丰满,色彩斑澜的野鸡受惊,钻入你的怀抱。那片遮天蔽日、郁郁苍苍的山林竹丛里,那美丽各异的鸟禽说成千上万并不过份。那些花里花俏的雀鸟,很让人讨嫌,它们整天噪?F、嘴贪。屋场边的桃子、李子、梨子、桔子刚溢香,就被它们的长嘴啄得眼眼窟窟,叫我们小伢子们空涎水。我恨得牙痒痒,说:“将来我长大了,用炮轰死你们,一锅炖着吃。”
现在,再难看到活着在天上飞翔的鸟,却偶然在一些餐馆酒店的盘子看到剁成碎块的鸟尸被人们大口大口啖嚼。
童年的“诅咒”,让我憎恨自己起来。我怀着赎罪的心理,从花鸟市场买回供鸟吃的小米,用碟子盛着,放在阳台外显眼的地方。我祈盼着,可好多天过去了,碟子里的米粒也不见少。我的内心涌起的绞痛,一种难以名状的空寂攫住了心尖:天苍苍,野茫茫的洪荒景象这就是我曾经的希冀吗?
一个新年???2008年,一场久违的大雪。
雪花落下来的时候,已近子夜。听着它们沙沙的声音,有些急切,又有些压抑。期待这场雪已久,“沙沙——沙沙——”,声音让人热烈,却又神静,深藏晦腑的快意旋升着。
一夜无眠,一种牵扯的感觉一直在心里骚动。大清早,我急忙起床装了几碟米,放到阳台外的花架上,然后默默站在阳台上,静候着。晨的微光中,一只麻雀轻轻落下,它警惕地四处张望,良久,才一蹦一跳地挪过来吃食。我看到它啄一口,抬头四处看看,又再啄一口,又抬头看看,接着紧啄几口,飞走了。
片刻,一只又一只的小鸟飞下来了,它们叽叽喳喳,又小心谨慎地啄着米粒。不一会儿,它们大胆起来,在裹雪的花架上跳来跳去,啁啾不停,似乎在问我:我们可以在这里栖息一会吗?看着它们的快乐,我内心深处忽然感受到一种震撼,那是一种宁静的震撼,人与自然,人与动物其实相隔得并不遥远,建立某种亲密无间,相互信任的关系,其实也不困难。这几只小鸟给我带来了感动和荣幸,这是我以前根本想不到的。我又悲哀着,我们人类真可怜,已经到了唤回几只鸟儿也不容易的地步。
它们终究还是飞走了,像被一阵风吹散,小小的翅膀和小小的脚扬起几粒雪尘,是在那一方洁净的舞台上留下曾经热闹的痕迹。
08年的第一场大雪还在下,没停没息,我每天早晨在花架上摆上几碟米,如约而至的鸟儿越来越多。我在闲遐时,坐在阳台上享受它们给我带来的自然、原始、生态的美感。现在城市里养鸟的人把大多把鸟养在笼子里,我则喂养在天上飞的自由飞翔的鸟儿,享受的是另外一种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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