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蓑烟雨任平生900字
——读苏轼《定风波》
幽深宁谧的夜晚,捧一本宋词,伴随着点点雨滴,就着灯光,细细读来,感慨系之矣。
再次读到苏轼,再次感受到他的超脱与潇洒。他不像李白,可以抛开一切,“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也不像陶渊明,欣于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更不像杜甫,有种“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的紧张......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我无法知道,苏东坡哪来此般的开阔与超然物外。
或许是因为他明白:只有摔倒过从未有过的低谷,才能到达从未有过的高度。然而我却难以看开:又想到了在考场上的失意,那是多么沉痛的打击。可转而一想,既然苏轼认为在政治上的不如意都不足挂齿,那我这如此平常的经历又为何念念不忘?
苏轼的黄州,苏轼的被贬吧,苏轼的哀伤,一切不如意的经历,无不在他的诗作中展现。不同寻常的是,读罢他的作品,我感受到的并不是伤感,也不是哀而不伤,而是看似突兀的开阔与旷达。
他写过“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人而似鸿,鸿而似人,非鸿非人,亦鸿亦人。情随事迁,一只孤鸿也能引发内心无限的感慨,这又是缘于他被贬黄州。不知何时,他已与世无争,忘却了名利,正如他的“长恨此生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或许这也是因为他被贬黄州吧?
可是,顿时心中竟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苏轼怎么了?他还是我理解的那个苏轼吗?他的胸襟,他的超脱,他的潇洒一时间荡然无存。
于是,我继续带着疑问读下去,我要证明给自己看:苏轼其实还是那个苏轼。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同样是居于黄州,却看到了生机勃勃的景象,以门前的流水作比,讲述了老当益壮,不必为人生易老而感慨的道理。
突然,心中释然:对,这才是那个苏轼!
看,他“凭空眺远,见长空万里,云无留迹。”对,这又是在黄州,可他登上高楼,极目远望。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写到:“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乃人生第一境界也。”或许,独上高楼,展望未来,这就果真是一种人生境界吧。
虽然我不知道苏子之客如今羽化何处,不过我希望他能如愿:“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直到现在,我已释怀,宠辱皆是一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像苏子那样得失两忘,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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