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特护工1300字
少年的叛逆使我与父亲之间出现了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痕。
上高中了,我和父亲的关系还是老样子。已是深秋季节了,经常会看到其他同学的父母到学校来,给自己的子女送来棉衣。然而,我却不曾看到过“他”的身影,一肚子的委屈和怨恨。我一直很少回家,就是为了避免叫“他”一声“爸”。
不知怎么了,我经常拉肚子,再加上学校食堂的饭菜我又吃不惯,结果身体越来越差。一天,我终于病倒了。班主任把我送到了医院。当我醒来时,班主任告诉我:“我已经给你爸、妈打电话了,他们一会儿就来。”我咬了咬嘴唇:“叫‘他’来干嘛?”班主任批评我道:“这孩子,你爸、妈来还不好吗!……”班主任不知道我说的“他”究竟是父亲还是母亲,正在纳闷呢,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医生叫走了。
过了没多久,听见有人推门,我睁开眼一看,竟是“他”。 “怎么这么快?才十几分钟,真是怪了!”我疑惑不解。“他”走到我床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仔细地给我整理着被子,上边往里塞塞,下边往里拥拥,末了又在被子上轻轻的抚摸了一遍。我偷偷地瞟了“他”一眼,“他”一脸焦虑和不安,而我却像占了便宜似地暗自狂喜。
我依旧没有叫他“爸”,还在心里怨恨着,只是这怨恨似乎在不经意间少了那么一点。我闭上眼,昏沉沉睡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了,半睁着眼,我不想看到“他”,但还是在朦胧中看到了“他”在病床边困倦不堪的样子。“他”知道我已经醒了,就关切地对我说:“这是急性贫血,需要立即输血。”
我从小就怕打针,医生让我伸出胳膊,我就不停地用另一只手护着。听“他”这样说,我怕极了。输血就要开始了,医生又要让我伸出胳膊,我还像以前那样怯怯的,迟迟不肯捋起袖子。“他”在旁边觉着这样不行,就坐到我身旁,说了句“听话”,就顺势把我往“他”怀里一揽,我乖乖地伸出了胳膊。医生扎针的瞬间,我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怨恨和羞涩,他紧紧地抱着我,抚摸着我的头:“没事了,没事了!”我惊讶于当时我怎么就没有哭,而且我感到了一股久违了的温暖,浓浓的,化不开,霎时间传遍我周身。
扎好针后,我静静地入睡了。等我醒来时,天已黑了,血也已输完。我睁开睡眼,慢慢坐起来,想看看“他”现在怎样了。谁知道,我首先看到地上有一滩血迹;再看看“他”,一脸的倦怠和疲惫,手托着左臂慢慢地在活动。看到我醒来了,满眼疑惑,他冲着我笑了笑,示意我躺下。过了一会儿,护士让我吃药,他发现暖水瓶没水了,就赶紧去打水。我好奇地问护士,地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护士满怀歉意地对我说:“血袋没有封好,竖起来输血,压力有点大,直往外渗,是你爸爸用手一直托着血袋,直到血输完。”听完护士的话,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泪水溢满了眼眶。护士见我流泪了,就柔柔地问我:“你家就你一个孩子吗?”我没出声。护士看我没有答话,就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是专门对着我似地说:“怪不得呢,你爸一手托着血袋,另一只手又不时地为你拉被子。他还不停地告我们:‘天冷了,血容易凝固,如果堵塞了,就得重新扎针,别让我娃受第二次疼!’我看哪,你爸真可以做‘特级护工’了!”护士的这番话像一枚钢针,深深地刺进了我的心。
正在这时,门开了,“他”提着开水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听任泪水哗哗地顺着脸颊往下淌,对着他大声地喊道:“爸爸——我的特护工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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