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许愿精灵3000字
我站在橱窗前,一眼就看上了那个冰蓝色发夹。真是精致极了。我喜欢蓝色,但并不是天空的那种深蓝,而是微微有点发冷的,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忧郁感的冰蓝。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让我有了忧伤的性格。那种单纯的快乐知识儿时的记忆,现在,风一吹,一切都散去了,只留下孤独的我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徘徊。
“喂,喜欢吗?喜欢就买吧!”我一惊,抬起头,一个年纪和我相仿的女孩,正用手指着那个冰蓝色发夹,一脸阳光明媚的望着我。“不,不了。”我有写恍惚地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走出了这家叫“星语星愿”的饰品点。
我叫幽?—— 一个很奇怪的名字,不少人不认识“?”这个字,看见我的资料总问:“幽由页?好怪啊!”我查过,“?”在字典里是“美好”的意思。想必父母当初也是望女成凤,可是偏偏天不随人愿,我性格孤僻,相貌平平,成绩平平,自然不会引人注目。其实在小学时,我的成绩还是不错的,但毕业考的失利给了我很大的打击,父母花了很多钱把我送进了重点中学。我问妈妈到底花了多少钱,妈妈总是说:“钱并不重要,你好好学就行了。”这让我有了一种压力。自从进了重点,我才知道什么叫高手如林,以我的实力在班上也只能排在中下。每次领了成绩单回去,妈妈总是叹气:“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争口气呢?”这时我总想哭,但又哭不出来。
在学校里有两中人容易出名,一种是成绩好得不得了的,那是老师的骄子,学校的宠儿;还有一种是坏出了名的,胆子大的要命,什么事都敢惹的那种。而我,自然是最容易被遗忘的。在班中,老师对待不同学生悬殊很大。成绩好的都坐在前排,老师上起课来对他们都是笑眯眯的,对我们后排的就不管不问。我有点近视,坐在后面看黑板感觉像隔了十几层雾。但我不想戴眼镜,戴上眼镜的我总显得不伦不类的。所以上课是我除了睡觉就是发呆。
照例是个大晴天,我懒洋洋地起床向学校走去。我比较习惯熬夜,因为我知道第二天在学校是可以睡的,要是在家里睡那简直就是浪费光阴。
在座位上坐下后我就感到沉闷,于是我掏出笔来在桌上描描画画。同桌阿眩凑过来说:“又画巫婆呢?”我白了他一眼,照画不误。他老把我的创作叫叫“巫婆”,而且还为这个称呼感到洋洋得意,我就受不了这种自作多情的人。
一会儿,老班的声音响了起来:“同学们,今天转来了一位新同学,叫丁栀。”紧接着,是一个清脆的女声:“大家好,我是丁栀,栀子花的栀。”我觉得挺好奇,抬起头来,目光正好与她相撞,她朝着我笑了一下,那样子总感觉好熟悉,好像似曾相识,但无论如何又总是想不起来。
因为初来乍到,老师对她不了解,所以把她调到了我后面。但她在第一天就有了惊人的表现。数学课时,刘老师似乎想考考她,于是专门出了道很难的题,题目刚亮出来,前面黑压压的人头就低下了,大家都开始想方设法的计算。可她好像根本没有考虑,答案就脱口而出,紧接着开始说过程,进得头头是道。全班同学包括刘老师都听得目瞪口呆。她一讲完,刘老师马上开始夸奖她,同学们的目光都聚在了她身上。丁栀的脸微微红了,我看出她不是那种特别爱出风头的人。
之后的几天,我和她都没有说过话,但好像彼此之间有一种默契。直到有一天,我老毛病又犯了,在桌子上睡得呼噜呼噜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踢我的凳子,我朦朦胧胧地转过头,看见丁栀正笑着,她说:“上课不要睡觉。”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惊得周围的同学都朝这边望,阿眩撇着嘴说:“幽?你一觉惊醒的样子好好玩!”我挠挠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但这一醒好像再也睡不着了,于是我开始认真的听课,第一次发现原来MISS王的讲课水平还是蛮高的。
放学时,丁栀经过我身边突然问我:“幽?你为什么总这么孤独?”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比较黯淡,使我的心情也低落了许多。
我依稀记得开学时我是有一个好朋友的,她的名字叫柳其其,那天我丢了买本子的钱,柳其其毫不犹豫地掏出了钱给我垫上,我真的很感激她。之后我们就无话不谈了。可是渐渐地她开始对我疏远了,好像总有什么隐瞒着我。有一天我意外地在楼梯口听到她正在对另外一个女生说:“幽?她是花很多钱进来的,一点儿本事都没有。”说话时脸上满是不屑。我的心都快要碎了,我想我可以没有朋友,但我不可以失去尊严。于是我再也不和柳其其来往,每天都是独自一人。而柳其其呢?也稳坐了全班第一排的宝座。
其实这些伤心的事我注定是忘不掉的,但我还是很少回忆它们。丁栀一提,倒使我有几分失落。我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不过从那以后,我俩的关系倒近了许多,常常一起回家,一同外出。我上课再也不敢睡觉了,因为只要我一走神,就会有踢凳子的声音,很有节奏的拍点,使我无法抗拒。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要听她的话,但她那种微笑就让我变得很顺从。
我班已经从众多老师的嘴里听到了有关丁栀才能的称赞,他一定很想给丁栀调座位。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天上完自习,老师指着第一排的一个座位说:“丁栀你坐到这里来,和江旭换一下。”江旭明显不乐意,但还是开始收拾书包。不料丁栀却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换?”
我班有点吃惊,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自然得笑了一下。
“这是规矩,成绩好的都往前坐。”一个后排的男生喊道。老班瞪了他一眼。 “我不想坐第一排,同学之间都是平等的,干吗按座位区分?”丁栀说着坐在了位子上,用那种镇静的目光看老班。
“好好,不换就不换。”老班摆了摆手,跌跌撞撞地出了教室。
这件事使全班男生都对丁栀刮目相看,但女生们却好像有点嫉妒她,而我只是羡慕,新想自己要是有她那么潇洒就好了。
放学的时候我在门口等她,方可走过来拽了一下我的书包,不料那书包用的时间太长,一拽带就开了,里面的一个玻璃笔筒掉了出来摔碎在地上,玻璃渣溅了一地。那是我小时候最要好的朋友小小送的,她那时要去外第念书了,就把这个笔筒送给我留念。我答应过她要永远保存的,可现在却碎了。
我蹲在地上拾那些玻璃渣,拾着拾着我就忍不住哭了。其实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哭的那么多的孤独和寂寞都是独自忍受,从不掉泪。可我错了,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我居然哭了,惊天动地。方可幸灾乐祸地叫着:“哑巴哭了!哑巴哭了!”
丁栀听到动静从里面冲出来,看到这情形她马上就明白了。她一把揪住方可,方可吓得大叫:“你干什么?”
“我要你去向幽?道歉。”丁栀虎着脸说,手依然抓得很紧。
估计方可被吓昏了头,老实地说了“对不起”,丁栀这才把手送开,我看见方可胳膊上被丁栀抓得一道一道的。
丁栀拉起我,把书包套在我肩上说:“我们回家。”我楞了一下,就傻头傻脑地跟这她走了出去。
走到校门口时,丁栀突然站住了,望着我说:“今天我请你喝奶茶。”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请——你——喝——奶——茶”丁栀看出了我的疑惑,指着马路对面那家叫“陌上花开”的奶茶店一字一顿地对我说。
这时候我第一次走进“陌上花开”,里面布置得很美。我们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丁栀冲着服务员喊:“两杯珍珠奶茶,原味的。”
我低下头,小声说:“今天没带钱,明天还你。”
“说什么呢?我说过我请客的。”她很大方地摆摆手,我就默不作声了。
奶茶上来,泡沫一层一层地往上淤,丁栀吮了一大口,突然说:“幽幽,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个许愿精灵的。”第一次听人叫我“幽幽”,感觉很特别。
我问她:“什么许愿精灵?”
她说:“你是我的许愿精灵,我也是你的许愿精灵。”
我还是没明白。
她笑了,拉开书包递给我一个小盒子,我打开后禁不住大叫起来:“冰蓝色发夹!”我一下想起来她就是那家饰品店里的那个女孩。
“你不是一直喜欢这个吗?”她把发夹戴到我头上,满意地笑了。
“那也只是你是我的许愿精灵,我为什么又是你的……”我不解。
她把头凑到我耳边:“因为,因为我的愿望就是让你得到这个冰蓝色发夹。”
“哈哈”我们一同笑起来,好奇怪的愿望!
“真的,不信可以再试,我保证实现你的愿望。”她一脸神秘。
我用眼横她,摆出一副“打死不信”的样子。
“不信你说啊”她来了兴致。
“我希望我下次数学考试能上90分。”说完我就笑了,这简直荒谬到了极点,我的数学成绩从来都是挂红灯的。
“好,等着瞧。”她信心百倍。
之后的几天,上课时依旧有凳子响的声音,我觉得听课越来越容易了,学得轻松有简单。以至于在接下来的数学考试中也是得心应手。
卷子发下来的时候,阿眩惊得张大了嘴巴:“你……你竟然……上……上了90?”他看到我的成绩后就变成了结巴。
尽管我也有点不相信自己能考95,但我知道这是我凭实力考来的分数,没有一丝水分。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许愿精灵。”耳边响起那个甜美的声音,眼前顿时晃过丁栀的笑容。
“是的,你永远都是我的许愿精灵。”我冲这她笑了,这一回真的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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