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2326′1000字
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的病情恢复得很快。依然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我。毕竟乐哲并不仅仅是我们生命里的瞬间而已。
妈妈给我一袋牛奶。告诉我很快可以出院。
出院以后,我来到学校。同桌不再是伊岚,而是一个男生,叫邵星繁,有棱有角的脸——高大,帅气下,是冷酷。梁小燕说:“他因为车祸失明了,前段时间刚刚动手术治好;他家很富有,又那么帅^-^主席有眼福了哦!”
我竟然像触电般。
放学,没有咖啡厅的邀请,更没有笑容。我冲向医院,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医生告诉我,邵星繁因为车祸事故而失明,经过黑夜般的两天后,乐哲的去世同时给了他光明-----乐哲的眼角膜捐赠给了邵星繁。
我怔住了。我再次回忆起乐哲的眼睛------很熟悉的阳光。
车在医院前停靠着。
依然事先回家。中考前的奋战硝烟弥漫,毕竟依然是典型的好学生。
我上楼,放下书包做作业。日记本已经被依然悄悄收起,房间前的地板,很空很寂寞。属于依然建筑在沙滩上的悲伤城堡已经被升学压力的海浪冲刷,但是我的心里却满满当当地有着乐哲的影子,怎么,也无法忘却。
时间与承诺比,到底谁会赢?
次日,我来到班级,邵星繁还没有到。
第一节课快上完的时候,门被踹开来,是邵星繁。可怜的依岚是今天值日,恐怕她得去解决那讨厌的脚印啦。
邵星繁坐下来的时候,我竟然在无意中碰触到他的目光,那么凌厉而有神,多了几分冷如寒冰。
我渐渐把精力转移到黑板上,乱七八糟的语法还要笔记。
放学的时候,我选择独自走回家。路,很漫长,因为多了思念的长度吗?邵星繁家的车和我们家的车并行-----依然还是随意地看着窗外,毕竟,深藏的心情在雨季悄然融化。
路过乐哲家时,我抬头看那熟悉的窗,希望看到乐哲的身影,却发现邵星繁在房间里遥望高处。回头,发现他家的车在门外。乐哲走了,寄托的空间也不再属于思念本身。而是,邵星繁这个坏小子。
到了家里,我看到依然在读<巴黎圣母院>最后一章。卡西莫多和爱斯梅拉达,终于走到一起-----而不是弗比斯-----死亡的婚礼。
我去泡面。两碗面上,有火腿,蛋还有瘦肉松,我端给依然,还有双色(西瓜+鲜橙)果汁,新奥尔良烤翅。有时候,我倒觉得,依然就是温柔曼妙,优雅可人的----加菲猫。
这时,门被敲响了,猫眼看是邵星繁,还有他妈妈。我打开门。
邵星繁看到我跟看到外星人一样,搞得我毛骨悚然。
他妈妈姓秦,先自我介绍,又客套话一堆,让我怀疑她是否是提早进入更年期状态。我泡着茶,莫名地躲避邵星繁的目光。
他们走后,我整理着,然后上楼看<飘>。斯卡利特;奥哈拉在风华绝代中绝色倾城,然后像玫瑰般寂寞凋谢。又从透风窗看依然,她在看<茶花女>,对话里,有玛格丽特的多情风采,也有阿尔芒的苦苦追求。闭上书本,我轻轻地叹气,是为谁呢?难道是我自己吗?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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