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目光下的战斗1600字
沙漠的夜晚是很美的。如水的月光流泻在连绵起伏的沙丘上,给白天看起来非常粗矿的沙漠蒙上了一层温柔的面纱。从远处传来的鸣沙声又如哀怨的箫声一般,更给沙漠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这个时候,跳鼠先生和跳鼠太太从沙丘上的洞里出来了。沙狐先生和沙狐太太也从旱獭的洞里出来了。跳鼠是出来吃植物种子的,沙狐是出来吃跳鼠的。可是,这样的月光、这样的夜晚,使跳鼠和沙狐都变得浪漫起来。
沙狐夫妇已经发现了跳鼠夫妇,然而月光下的沙狐太太心情很好,她柔声细语地对沙狐先生说:“亲爱的,我们去散散步吧!”
沙狐先生也不愿辜负了这美丽的月色,便和沙狐太太迈着优美的步子,在月光下散起步宋,但是他们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对跳鼠。
跳鼠先生和跳鼠太太则跑上了一座高高的沙丘,用后腿站立着,煞有介事地抬头望着月亮,不时还挥舞一下他们那又短又小的前肢。
“他们在赞美月亮呢。”
“真滑稽!”沙狐先生笑道,“难怪大家都叫他们沙漠小丑。”
沙狐太太说:“我真羡慕他们能够像人那样站立。亲爱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他们那样站立呢?”
“那是因为我们沙狐的前腿和后腿一样长,而跳鼠的后腿的长度是前腿的四倍,所以他们当然能像人一样站立了。”沙狐先生觉得沙狐太太很笨,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那一对自得其乐的跳鼠丝毫没有察觉到躲在另一座沙丘下的敌人一一沙狐,正在暗暗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赞美完月亮,又面对面地坐在沙丘上,用前肢蘸着唾液梳洗打扮起来。
跳鼠的样子长得很怪,他们的头上耸起一对兔子般的长耳朵,乌黑的大眼睛大得与小小的头不相称。跳鼠背部的毛色跟周围环境的颜色一样,是沙黄色的。他们的腹部是白色的,他们的身体比家鼠的还要大一些。比身体还长的尾巴是跳鼠最明显的特征,尾巴的末端还有一撮黑白分明的毛。
梳洗打扮完毕,跳鼠先生和跳鼠太太从高高的沙丘上跑下来,因为他们的脚底有厚厚的硬毛垫,所以能跳跃如飞,一跃就是两米远。跳跃中,跳鼠全靠他们的尾巴来保持身体的平衡,他们的尾巴既是平衡器,也是方向舵,还能在空中临时改变方向。
跳鼠先生和跳鼠太太一口气跑出了沙丘地带,来到了一个长着补血草的地方,蓝色的补血草在荒凉的沙漠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妖娆娇艳。那细小的花辦与银白的月光交织在一起,远远看去,如同一片如梦如烟的云。
然而,这样的美景并没有让跳鼠先生和跳鼠太太产生任何怜惜之情,反而引发了他们要摧毁这些美景的强烈欲望。他们用发达的凿齿状门牙,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地拦腰咬断花枝。顷刻间,那一大片美丽的补血草失去了生命。
“我要杀了他们!”沙狐太太咬牙切齿地说,“他们竟这样糟蹋补血草!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花呀!”沙狐太太说着就要往前冲。
“不要鲁莽!”沙狐先生拦住了沙狐太太,“跳鼠的听觉十分灵敏,你还没跑过去,他们就早跑掉了,我们是追不上他们的。”
这些道理沙狐太太都明白,她只是被气糊涂了。凭往常的经验,她知道,她和沙狐先生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看着刚才还开得热热闹闹的补血草,现在都倒在了他们的脚下,这对跳鼠心满意足地跳走了。
沙狐夫妇悄悄地跟踪着。
跳鼠先生和跳鼠太太跑到了荒漠与绿洲的交接地带,进入了西瓜地。咔嚓咔嚓,咔嚓咔嚓,跳鼠先生和跳鼠太太又开始行动了。他们在这个瓜上啃几口,在那个瓜上啃几口,不一会儿,地里几乎所有的瓜都被他们俩糟蹋了。其实,他们的肚子早饱了,他们这样疯狂地啃咬,只是为了磨钝他们的牙齿,因为跳鼠的门齿没有牙根,一生当中都在不停地生长,所以如果他们不靠啃咬东西来磨短门齿,时间一长,嘴就会合不拢了。
已是下半夜了,跳鼠先生和跳鼠太太推着一个小西瓜从瓜地里出来了。
“他们真贪婪啊!”沙狐先生悄悄对沙狐太太说,“他们吃不了,还要兜着走。”
“他们怎么带走呢?”沙狐太太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答案,“这个西瓜虽然小,但它对跳鼠来说,还是够大的。”
偷盜成性的跳鼠们总是有办法的。只见跳鼠太太翻身仰卧在地上,四条腿紧紧抱着那个小西瓜,跳鼠先生则用嘴咬住跳鼠太太长长的尾巴,倒退着跳,他们还硬把小西瓜拉走了。
“他们死到临头了!”沙狐先生带着沙狐太太躲在一蓬密密的花草下,屏声息气地等候着那对喜滋滋的跳鼠。
运瓜的跳鼠先生和跳鼠太太过来了,沙狐先生和沙狐太太一跃而起。眨眼之间,跳鼠先生就进了沙狐先生的肚子里,跳鼠太太则进了沙狐太太的肚子里。
当然,一只跳鼠是填不饱沙狐肚子的。沙狐的胃口可大了,一个晚上,每只沙狐少说也要吃二三十只跳鼠才行。
天快亮了,沙狐先生和沙狐太太还感到肚子很饿。
“我们快吃饱了回洞里去吧!”
因为沙狐是夜行动物,白天都隐伏在洞里,所以他们必须在夜晚把肚子吃得饱饱的。
沙狐先生和沙狐太太在沙丘上、在荒漠上奔跑着,他们像意气风发的士兵,英勇顽强地消灭着鼠类。
当沙狐先生和沙狐太太回到洞里的时候,太阳正从东方的地平线上一点一点地往上跳。鲜红的太阳,永远不会知道昨晚发生在月光下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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