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罚的小学时代(转载)1900字
凡是上过学的孩子,总免不了犯些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的错误。而错误又不外乎旷课、迟到、答错题、打架、上课不注意听讲等等。而犯了错就会受到责罚。
1971年我刚上小学一年级,生性迟钝而又心野贪玩的我,总是交替不断地犯以上错误。而老师处罚的方式也多种多样:罚抄课题、站黑板、敲头皮、打板子……嘿嘿,现在想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上面那几种责罚,我均一一尝试过,至今还记忆犹新。
抄试题。如果生字或算术题做错了,为增强记忆,老师总是罚抄几十遍,甚至上百遍。二年级时,我写“国”字总是忘记那一“点”,就曾被罚抄过500遍,一个字整整写了三张作业纸。
罚站。这种方式既源远流长又与时俱进,且被现代教育继承了下来。罚站的位置、时间的长短要视所犯错误的大小而定,一般情况下,背不下课文、答不出提问或不认真听讲时就在自己的位子上罚站,时间几分钟或一节课不等。而像考试得几分或零分、打架骂人等严重错误,就必须到黑板前站着,时间短的一节课,长的则二节课或半天、一天的时间。那时我常因打架被罚站黑板,站半天或一天的都有过。不过站黑板是极不光彩的,面对全班男女同学几十双眼睛是很丢面子的。当时学校设在村中心,又无围墙,村里闲人常围在教室门前“观摩”。谁要是站黑板了,不出一节课的时间,就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立马就能家喻户晓、尽人皆知。谁谁今天站黑板,不是考试得了零分就是打架骂人了。回到家里还会挨父母的揍。所以站黑板的同学就灰溜溜的几天抬不起头来,无颜见江东父老。有时放学回来晚了,村里人见了就说“又站黑板了?”我就急,便提高了嗓门使劲喊道:“胡说,我值日的。”
留级。乡亲们又称为蹲级或烫剩饭。是对考试不及格的处罚。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农村教育,考不及格的大有人在,留级很普遍。哪像现今的应试教育,考不了双百分就是差生。那时看学生的成绩好坏,是否留级便是唯一的衡量标准。
父亲对我和弟弟的学习很知足,也很好面子。每当家里来客人问起我兄弟俩的学习成绩时,父亲总是憨态可掬地说:“不孬、不孬,没蹲过级。”其实我的学习根本算不上好,只是刚过60分而已。
我的一个堂哥,小名叫河西,上学晚又不大识数,12岁了刚上一年级。因常常考不及格而留了三次级。村里人就编出了顺口溜:小河西小河西,上了三个一年级,他娘哭他爹急,明年还上一年级。明年,堂哥倒没上一年级,却上山做了放牛郎。
责骂。老师骂人的花样也不少,很耳熟的就是“愚猪”、“笨驴”、“瞎熊”、“榆木疙瘩”。后来,学校来了一位公办李老师,他责骂的口头禅就洋气多了:“捣蛋分子”、“春风灌驴耳”、“害群之马”、“一坨鸡屎坏了满锅粥”……比那些土老冒民师的责骂就文雅大气、形象生动的多了。
板子和教杆。板子打手心这也是很传统的一种罚技,主要是针对那些背不下课文、有点小偷习气的学生。老师因木板总忘在教室里,常被“捣蛋分子”藏匿。便就地取材,用黑板擦的板面打手心。背不下课文必挨打。当时全班同学没有谁能逃脱了打手心这一关的。他用板擦打手心,技法十分娴熟。手握住板擦带毛的那一面,把同学的手臂卡在翻放的凳子腿之间,手掌悬空,板子无论怎样打,手是缩不回去的。李老师初来乍到,可能是为了提高教学质量和自己的威信。头个个月他上课时,板子总是“啪啪啪”地响个不停。有时他抡板擦的胳臂累了,就改用板擦的鬃毛擦学生的脸。一边擦一边说:“我看你是吃熟地瓜糊住了大脑,不擦是不行了。”被擦脸的同学就龇牙咧嘴,头摇得像货郎鼓子。
教杆还有一个主要用途,就是打小腿肚子。农村孩子放学后要干农活,这样迟到的现象就比较普遍。而李老师没来之前,那二位民办老师也常因干农活而迟到,所以能容忍迟到的学生。而李老师对此却十分厌烦,每当上、下午的第一节课,他总躲在教室门后,当迟到的学生晃晃悠悠来到时,便闪身而出,照准脑门“梆”的一声敲下去,迟到的同学便一个愣怔就此打住。
“为什么迟到了?”他狠狠地问道。
“放牛来晚了”、“俺娘做饭做晚了”或者“喂猪了”“割草了”等等,这些回答,李老师概不满意。
“别强调客观原因,把裤腿捋起来。”
迟到的同学便提起裤管,瘦瘦的、光光的小腿肚便裸露在教杆下,随着“啪”的一声响,被抽的同学就“嗷”地一声跳了起来。
以后凡挨过教杆抽的同学,一听见预备铃声,正吃饭的马上放下饭碗;背草的摞下草筐,疾若脱兔般往学校冲去……
这样,我们这群“愚猪”“笨驴”便在板子和教杆的“砰、啪”声中,匆匆走过了小学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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