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磨--斧,向天横1500字
雨,颗颗洒落,珍珠般清脆,嗒嗒地催促人们奔走,天地一霎变得喧嚣似烟。耳边唯沉重的生命之音最清晰。。。
酒庄青山,一袭黑衣立于杨木之上,雨顺着发丝滑落,一把利斧别于腰间,发丝早于黑衣融在一起。他就这样站着,静静地站着。
风雨过后,眼前鸥翔鱼游天水一色,苦难磕绊皆黯淡不了这星空灿烂。
七年前,我是一把任人挥落的柴斧,他是一个贫苦家中的束发青年。时日已久了,我已记不清当日他丧亲的场面,却记得那个夜里他撕扯着喉咙哭吼,颤抖的音划破整片空寂。近了,他只是摔在我躺着的草地旁,耳朵贴着地,闻着土中夹杂的气息,期盼那刀没入胸口的画面逝去,充斥在鼻中血腥的味道可以淡些,再淡些。。。。。。
无一技之长的他,伴我每日清晨粗木炊烟,我只有默默地注视着他。那日,握着我的手忽顿了顿,泪就这样掉在地上,我知道他想到了母亲临了的话:“赤文,意不在此,怎可在此生?”泪依旧落着,握着我的手却很紧很紧。他带着我和他的翅膀,走了,远了。
身处江湖,我欣慰地看着他处事日渐圆滑,那股子遇事冲动的劲不知什么时候已掩得这般干净。眼神中一直的倔强坚持,即使早已疲惫。。。。。。阳春三月,河面风大,玄色披风于不惑男子身后剧烈抖动,双眸老沉深邃,遂转身道:"磨斧练功,日不可断,再会,三年后紫罗城庄。" 声中的冷冽让人无可忽视。赤文怔怔的站起,眼神从男子离去的方向收回,拾起地下那本《神斧》走了。
踏着荆棘,不觉痛苦,有泪可落,却不是悲凉。
时光飞逝,一个个晨昏,我的脊骨从磨刀石上擦过,疼痛欲将我的灵魂抽离,喘息之际,我只觉身子一轻,对面的木桩以粉末飞扬,是时,我已回到他手上。这便是神斧的招式。他已不再是从前的赤文,三年之期,他走向山下至紫罗陈庄。
垂杨柳下,男子风采依旧:"你终是来了。。。。。。”“是的我来了,是来杀你的为我家人报仇的,紫罗刹!”
这是斧与斧的较量,终是我未抵过对方的利刃,赤文嘴角的鲜血滴在斧身上,那温度灼烧我的身躯,终至昏迷,只在后来晓得是一女子将我们安置庄内。我亦是比赤文先醒,这是深夜时分,只见得那女子伏于床边,赤文依旧眉头微蹙沉睡着。一阵蹄声惊起,忽碎了房内房外霜般的月光。
半年时光又箭般逝去,赤文的伤这才康复,我已从他人口中得知这白衣女子名曰陋雪,是紫罗刹在外带回庄中的,却不晓究竟是何身份。我终被赤文再次挥起,虽行动不似以前利落,却依旧卖力挥下,汗水从额角流至下巴,陋雪徐徐走来为她拭汗,眼神中的温柔让我心酥,却让我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但这确是赤文第二个为之熟悉的女子。
走出荆棘,积翠如云的空蒙山色已占据整个春天。赤文身着黑衣,陋雪白衫依旧,到谁会得知之后的一切呢?
四字“人心叵测”将二人隔有天地之遥,陋雪身居紫罗城庄只为夺<神斧>,得武林。她注视他的双眸,不知已那般深邃了,不是无情,亦非薄幸。只淡然将其交与她手。
那日夕阳西坠时,有琴声自山顶飘下,显得空灵飘渺,仿佛苍茫天地里,山中精灵的吟唱,寂寥而惆怅。
离开了城庄,与一斧浪迹江湖,自此一年,赤文已登盟主之位
尖啸的山谷于谷口处受住,化为温柔的何须;湍急的河流于河湾处放缓,化为宽广的浩瀚;绚烂的人生于苦难处收束,化为成熟于淡泊。
立于杨木之巅,他握斧慨然:“见明月之升,不见伤情思念,无谓于奔腾的河流去向何处,只求清风明月长存于心,观万物之变,立于不变之处,方无羡于天地,邀飞仙同游,极宇宙之无穷。”
雨渐小,一袭白衣踏地而起,掠过叶尖,落定时,山雀未惊。女子目光清澈凝望着黑衣背影,“即使回到从前,我任如此选择,你终是成就了。”这话已悄然随风去了。女子嘴角早已鲜红,却笑颜依旧,衬着白衣,是那样美丽。。。。。。
往事如烟,满腹辛酸泪,拔斧力挥,叱诧惊雷涌动,今朝鹏翅展,斧神降世,光芒万照谁争耀,以无欲心,飘飘而去,羽化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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