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装着“灵魂的救赎”1600字
这个冬季,我们正在学习巴金先生的小狗《包弟》的时候,我突兀地又一次想起了那些年陪我走过的狗们。我牺牲它们的生命来写了这篇自认为不算烂的文字,也许是想借此机会虚伪地表达我的歉意罢了,可隐约记 得前些日子与朋友谈天说起时,还笑意盈盈。
当然,既然我已经承认,你可以肆意地谴责我的虚伪,我的残忍。
一
我记得那年冬天正在上小学,家人在经营餐馆,生意还不错。有小孩告诉我后花园有两只流浪狗,我便立马叫上表姐。
中央的花坛沿边生长着繁密的小叶榕,地面皆是绿草灌丛,只得见依稀的阳光穿透树叶的围绕,细细地亲吻我的脸颊。一黑一灰两只小狗有双手并掌般大,眼眸清澈明亮,看着我,似乎是要看透什么。
激烈的争论之后,我倒是死皮赖脸地夺得了较为可爱的小黑狗的抚养权,小灰狗归了表姐。当时的小孩总是想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我俩缩头缩脑地跑到厨房隔壁堆煤的储物室里,打开破旧的洗衣机,垫了些烂棉絮,把小狗放进去就稳稳地盖上盖子。嘴角的微笑似有些灿烂。
小心地喂它们食物和水,这一天仿佛会这样平淡得度过。
我将我的小黑放到口袋里带回了我的卧室,洗漱完毕就关灯上床睡觉。睡意渐浓时忽闻几声犬吠,猛然清醒,我掀起铺盖便踏下床,蜷着身子,跪坐在装小黑的口袋边。刺骨的疼痛感令我一阵冷颤。见我近身它立即停止呼叫,睁大双眼欢快地晃动着小尾巴,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我把小黑搂到地上,拿出装有中午剩饭的五子棋盒放在它面前,又轻轻往前推了推,敲了敲。它不动。我撇撇嘴,小心翼翼地按住它的头,感受到下方传来的力量,用用力使它的嘴触到了饭块。它蔫着尾巴嗅了嗅,仍是不动。
心下突生几分烦躁,我懒得再理它,起身就钻进了被窝。不过一会儿,那叫声悠悠地又飘了进来,呜咽的起伏拉锯着我的神经。
原谅我的耐性极差!我疯似的抓起它扔进口袋,“噔噔”地打开卧室门和大门,把它连着口袋磕在地上,关上门转身走了。用帕子揩揩脚将自己裹入被子,我“心安理得”地听着略弱的呻吟声睡去。
一声一呜咽,一颤一冷颤。
二
那年夏天我仍是在上小学。放学回到家时堂弟和袁源正和一只狗玩得不亦乐乎。这只狗不知是从何处来,现在倒是归了堂弟家。两岁儿童一般高,肥头大耳,我捏捏耳朵揉揉肚子,它还高兴地向我吐舌头摇尾巴。
我心下一阵欢悦,接着就向堂弟要到了这只狗(小时候经常用“你要是不……我就不和你玩了”在堂弟堂妹那骗得了不少好处)。我想既然是我的狗了自然要取个文艺点的名字吧,总不能像农村人似的“胖胖”“胖胖”的叫,多俗啊!略想一二,我向他们宣布了它的新名字——放放。它似乎是不大情愿。
被迫地陪着袁源去找她的妈妈,我怕放放在家会乱蹦乱咬,便兀自锁了门任它在外边疯玩。不想过不久回家面对的,竟是毛茸茸的它的冷冰冰的尸体。
我看着妈妈将它拖到场坝上,撞着锄头;我看着袁源蹲着身子握着它的两条前腿,不停地摇晃,她喊,“胖胖,你起来啊……”;我看着它静谧的再无生气的身体,离得远远地。
我听着那呼喊,想哭,可是并没有流泪。
我又想起那只路上捡的长耳朵的,被我扔到一堆干玉米杆上的小狗了;想起那条被野猫吃掉的金鱼和它的冤死的同伴了;想起那几只被饿死的、晒死的、病死的乌龟了……
那一双双清澈的眼睛里映出的我的影子,被撕裂成无数碎片,扰乱我的思绪。
请原谅我无情地将你们推向深渊,我假惺惺地向你们伸出救助之手——因为我身不由己,我是虚假的人类,冥冥之中就注定了一些东西。就算是我亲手做的这一切,我也不会,在任何时候都不会。
我不会为此感到伤感我会为这伤感感到不值,我只是用这杂乱的文字来炫耀我的一丁点儿的歉意,祈祷你们下辈子不要成为人的宠物或人。
可是。
可是我无法直视内心的丑恶、不堪,无法无所谓地任这自欺欺人侵蚀我的良心。亲爱的你们,我在深深地忏悔。
我已不再喂养宠物了,不再自私地想将它们据为己有;已不再狠狠地抛弃一些东西,一些人,一些事;我现在深味着,一点点的渐变对我灵魂的救赎;我将有一个伙伴,或者两个,我将认真地对待这伙伴。它可以是狗,可以是金鱼,可以是乌龟,或者什么。
我轻轻地汲取草叶上的雨露,青色的毛毛虫挑逗着我的指尖。高山流水,这里没有嘈杂;清荣峻茂,这里没有尘埃。这是我的梦。
这将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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