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之子（二十二）3000字
神・魔 文：晨星
“幽魂”微微震动起来，像是要向我表达什么。在我受到攻击的那一瞬间，用剑挡格的动作原本是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的。我知道，是“幽魂”自动挡住了那气流，以保护主人的生命，神器是拥有自己的意志的。我已经深切地认识到了神器的与众不同并不只是力量的差异，它是具有生命的，有着像人一般的“心”，能够学会思考和判断。那么，它是否也会对我感到失望呢？我是个不合格的主人，软弱无能，甚至连保全自己性命的能力也没有，更没有资格去谈什么保护别人，保护心爱的人……
“你输了……你变弱了，你已经放弃了作为一个战士的高傲……恐惧吗？为什么不施展你那与生俱来的力量呢？你连挑战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吗？”那个黑袍男子一步步向我走来，越来越近，那是死神的脚步吗？“看来早在几年前你就已经崩溃了，不复往昔；看来我在这一路上所做的一切也是毫无意义，原以为你会在战斗中觉醒过来，但是我错了……我的幻想真是愚蠢！既然如此，你胜不了，那就在这里死去吧！死在这片血染的大地上，未来就由我来改变！”
我真的输了吗？输给所谓的神，输给命运……不，或许我只是输给了自己吧！上天真的是不公平的，纵容那些披着假神名义的恶魔来摧毁人们小小的信念和执著，残酷地将脆弱的生命强行戴上坚强的面具，推上命运的悬崖。难道我只能够任由宿命宰割吗？不，我从来就没有输过，即使死，我也决不要输给任何人，任何神！！
“魔与神之子，你有资格成为神魔霸剑的主人，解开那纠缠千年的宿命诅咒，破除来自远古的神圣封印，继承魔皇的终极力量吧！”声音，是谁的声音？不是那个越走越近的黑袍男子，而是……一种雄浑豪迈的气息，来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从前听过……心跳，是我的心跳声，却又不只是我的，在远方，那也是另一个生命的节奏，“幽魂”也随之不住振动，深蓝的柔和的光，在这个血红的世界里显得分外醒目，没有任何外力却慢慢直立起来。我突然记起自己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妖精森林，那个幻域的终点，却是我的冒险旅程开始的地方。
“什么人？”那个黑袍男子依然缓缓地向我走近，他永远毫无畏惧，以灭世为目标的第十三个神，还会害怕什么？
蓝色的煌光猛然闪耀，一个身影在我眼前渐渐清晰起来，高大而健壮，身披着象征至高无上的远古神甲，很明显是一套极其高级的装备，浑身幽蓝，包括那直垂而下的长发。轻轻挥动“幽魂”，很熟悉的样子，胯下是一匹黑色的战马。哦，不，绿瞳蓝焰，我一生都不会忘掉这只魔兽的名字，梦魇！
那黑袍男子的双眼中划过一道阴影：“呵，发霉的亡灵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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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那疯狂的举动吧！宿命不可能被人类单纯的意志所改变，神代的预言只会一步步随着时间的巨轮逐渐实现，任何力量都无法撼动！”那个骑在梦魇上的男人开口说道，对我，或是对着另一个人。
“这个时代不属于你！滚回死者的世界去吧！现在的一切有我来主宰！”那黑袍男子大声地咆哮道，“魔皇・肯，这个名字在千年前就已经被人遗忘了！”
“但是有人继承了我的血脉，我的意志也依附在这柄神剑里流传到现在。一切如同神谕中所说得那样，拥有神与魔之血统的少年会解开神剑的封印，唤醒沉睡的圣印，揭开乱世的序幕……一切早已经开始了！”肯在笑，作为一代枭雄的傲慢的笑容，“在神器的面前，任何力量都无不足道！”
“唔……混蛋！在这个世界里你根本就没有实体，你以为神器就只有一件吗？”那黑袍男子伸出了右手，红色的光，那是一个散发着腥红光芒的戒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戒指上凝集着超越常人想象的能量，刚才在战斗中那家伙做出的攻击，能够拥有那样的破坏力，应该有很大一部分是源于此的。但我并不觉得“幽魂”的力量会输给它。
“幻神？……原来如此，你也继承了一部分远古神力。但你却为此出卖了自己的灵魂，真是愚蠢的人！看来已经没有必要较量了，正如你所说的，我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做完我要做的一切，自然就会离开！”肯说着转过身来，挥剑，一道蓝光闪耀，他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那黑袍男子从后面赶上来，却被挡在一道深蓝色的绝对屏障之后。
肯在注视着我，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无法运动，连手指都不能动弹一下，一切仿佛突然静止，时间的转轮停止了。梦魇身上的幽火蔓延开来，直燃烧到我的身体上，但似乎并没有恶意，是一种温暖的感觉。
“继承我血统的少年啊，是你在呼唤我，用内心最深处的声音……将我从沉睡中唤醒……神器承认了你，从现在开始，你是神器真正的主人！”手，肯将他那只粗壮的覆盖着坚韧盔甲的手臂伸向我的胸口。能量，在那只手触碰到我的瞬间灌满了我的全身，却没有对我的身体构成伤害，而是慢慢的和我的躯体融为一体，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从某个遥远的空间里找回了本就属于我的一部分。
肯的手穿过了我的胸膛，然后消失在空气中：“以我流传千年的意志，开启被永恒的时间所诅咒的封印；以你奔腾的热血作为献祭，集结天地之间神与魔的霸气。继承这失落的神器，让最强的力量在你的身体中觉醒吧！”肯的全身都化作了蓝紫色的能量，将我包围在其中，我的身体突然完全失去了知觉，但意识却丝毫都不模糊。仿佛陷入了一个没有光没有声什么都没有的世界，彻底的黑暗，彻底的寂静，只有自己，我可以感受到自我的存在，全世界只剩下我。还有能量，在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身体中，我要支配它们。不，应该说，我必须学会支配自己，用我那颗心去引导自身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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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重新感受到光线透过眼皮落在视网膜上的时候，身体四周横冲直撞的能量已经完全消退了，也没有了疼痛的感觉。张开眼睛，肯的身影已经无迹可寻，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迷梦一样。
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体力也恢复，能量更是大幅度增强了，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但我只是不想认输……没想到居然会因祸得福，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但是上天既然给了我这样一次机会，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它可以任意左右的了。我要以我自己的意志来解决问题。
“哼，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解开神器的封印，肯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的继承人呢……哇哈哈哈哈，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那黑袍男子在笑，恐怖冰冷的笑声，狂傲不羁的笑声，“以你获得的力量来挑战我吧，战胜我吧，如果你可以做得到！”
“你会为你所说的一切付出代价的！”我立刻握紧“幽魂”的剑柄，开始聚集能量。这次尝试比我想象中更加轻松，全身好像脱胎换骨一般，手中能量的强度是以前根本无法做到的，感觉足够之后，我朝那黑袍男子冲了过去，正面交锋，也就是彻彻底底拼力量，我想要了解一下自己新获得的能量到底强至何种程度，是否有资格与这个所谓的神一对一，一较高下。他肯定会接我这一招的，和我硬拼，一定！
“第一击！”达到敌人的正前方之后，我将剑朝他挥了过去。对方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一个神的高傲不容许他那么做，伸出那只凝集在浓厚黑色气体的右手来迎接我的进攻。瞬间，在我的剑和他的手接触的那一刻，我将自己手中聚集多时的强大能量完全注入“幽魂”之中。这种方法是我在不久前的战斗中学到的，在山道上与幻之团将军的那次遭遇战里，虽然我用的不是能量爆发型武器，但是神器所能够承受的能量强度和爆发速度绝对要比一般武器强很多，所以我不必担心能量的冲击会毁坏自己的武器。这种瞬间破坏式的攻击方式最适合于比较纯粹的力量，可以将能量在短时间内提升至超越自身的极限，从而获得压倒性的优势，迅速分出胜负，因为这也是非常损耗体力的。
“轰～”能量的高速碰撞自然会引发爆炸，而这一次的爆破强度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手中的剑几乎要脱手而出，身体被震开好几米，竭力遏制住身体后退的趋势之后，我看到对方的状态似乎比我更差，被弹开整整20多米，手上还残留着极不稳定的能量。
如此看来，我这一次的进攻是极为成功。毕竟这是战斗开始至今第一次给这家伙造成了实质上的伤害。站在对方的角度来说，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肯定都是一次不小的打击吧！
但是，情况却并不像我当时想象中那么乐观，我激怒了他，这注定了悲剧的发生。
“哈哈，好极了，真是超出我的想象啊！”那男子说，声音还是那么低沉而清晰，“好可怕的力量……你知不知道，即使是我，在刚才都会有一种恐惧的感觉呢……我终于明白了，众神为什么选择你而不是我。但……我也和你一样，相信自己绝不会失败。来吧，用剑，来为这一切画上句号吧！我已经愤怒了！以死亡冥神之名义，疯狂的挥洒你们的真正力量吧！暗黑杀气！”
“啊！”我举剑在一次发动了攻击。我知道，这是机会，现在的形式对我有利，我要紧追不舍，直到将这个魔神击倒。否则……多给他一刻喘息的机会，战斗的结果就会多一份不明确性！
但是，令我感到震惊的是，这一次的结局是：败！两只手指，居然轻易地将我的剑刃夹住，所有能量被统统反震回来。
“不可能……为什么？”能量，我又一次将更多的能量加到“幽魂”上，剑刃散发着极为强烈的蓝紫色能量。被压制，被对方的黑色能量完全压制着。我知道自己用在两次攻击上的能量几乎没有差别，但结果却是截然相反，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但却不是他的。唯一的解释是，之前这家伙根本就没有用全力，我太轻敌了，如果我用游走的战术来牵制对手，寻找有利时机的话，或许还有胜利的机会，但现在……
“你还不会运用这神器呢……带着遗憾，去死吧！！”那黑袍男子猛然挥手，大声地喊叫道，但是能量的轰鸣声更响，我已经听不清，反扑的能量在不断侵蚀着我的身体，胸前就好像压着千斤的重负一般，无法呼吸……黑色能量准确无误的命中我的身体，我能够用来抵挡的只有手中的“幽魂”……断裂，绝不可能！“幽魂”在受到这无比强大的能量压迫的时候，竟然应声折成两段。我实在无法想象这世界上真的有力量可以摧毁神器！绝望，彻底的绝望，我任由身体在这黑暗能量的包围中失去控制，眼前一片模糊，我无力反抗，为了抵御刚才那次攻击我已经耗尽了所有力量。没有武器，没有力量，此刻的我真的如同一个废人，如同一个待宰的羔羊！
“去死吧～”又一次听到这个声音，随后我在空中受到了第二次袭击，充斥着能量的手掌轰中了我的右胸口。我想，自己确实是离死不远了，奇迹不会发生两次，是我自己没有珍惜……光刃，我看到一道光刃从我的身后飞出去，那黑袍男子的连续攻击动作被迫停止在半空中，透过那张惨败面具上的小孔可以看得到他的眼神，从荡漾的杀气中忽然流露出一屡疑惑。然后有一只手扶住了我向后倒下的身体，眼角的余光瞥到一张男人的脸，被板得铁青的北金黄色能量笼罩的脸，我险些忘记了我的同伴，恒啊……但是这个战友在这一刻所作出选择，恐怕会使我我永远都无法忘记了……
“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由我来完成。”恒将我平放在地面上，然后相当艰难地直起身去，金色的能量在他手中丝毫都不黯淡，凝聚成一把剑的形状，刚才是他发出能量刃救了我。可是，死亡的降临只是时间问题吧！
“不，不要去。你打不过他的！”我真是愚蠢，直到现在才明白敌我双方的力量差距究竟有多大，那根本就不是信心和勇气可以弥补的。我知道恒的身体状况，他也受了伤，而且是重伤，这样去战斗简直就是送死。
“你知道在来这里的路上，对我说了什么吗？”恒最后一次回头看我，“他说，会有人死去，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回来。”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而我的意识也因为受伤失血而变得越来越模糊。
“看来龙之团中真的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奥秘，你，居然然可以阻止我的行动。真是了不起的人类啊……”黑袍男子说。
“不是我的力量，是空气。”
“空气，原来如此，真空区域……不愧为神的卫士，在让我看一次拿出鞘的剑吧！”
“啊～”恒手中的能量剑划出巨大的能量刃正面击中了那个男子，他的行动在那一刻被封印，恒趁机直冲过去，将龙之团战士强横的攻击力完整地爆发出来，与此同时那黑袍男子的双眼竟然变成了刺眼的红色。红光在刹那间飞射，我的头部一阵晕眩，终于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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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我是已经死了吗？……我问自己，但却找不到答案，周围一片死寂，纯白色的光芒照在我的身上，却很朦胧，什么都看不清，分辨不清。
你不会死的，魔与神之子，你要活下去啊……是渡的声音。
你不会死的，你还背负着众神的使命呢……老头？
你不会死的，我再等着你回来啊，星哥哥……是汐……
你不会死的，你答应过我，代替我好好生活啊……絮，你不怪我了吗？
你不会死的，要坚信自己，让自己的心变得更坚强……老师啊……
你不会死的，继承我的血统的少年……还有肯。
你不会死的，你有着强者的气质，你的生命是属于未来的，你要有更强的力量去改变世界的命运啊，我相信你，只有你有这个能力，这是你无可逃避的责任啊……恒，恒！
眼前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个身影站在我的面前，恒，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告别？我一时不能明白恒的意思。
是的，我已经离开了你的那个世界。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渡警告过我，但这是我作为一个龙之军团的战士的使命。这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你无需后悔，我只希望你能够代替我将汐送回龙之团，保证她的安全。我要告诉你的是，团长曾经给我讲过一个十分古老的传说，继创世的众神之后会有第十三个神出现，那是破坏之神，以绝对的力量毁灭一切，三界之内无人能挡。
那个神就是……
时间有限，你听我说完，在传说中，有一个少年可以阻止灭世灾难的发生，他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这个少年的影子……你是属于神谕的一部分。
但是，我不可能，我没有力量打败他。
这只是传说的上半部分，还有其他的东西……传世的神留下了他们无穷的神力，并将这力量封存在世界的尽头，等待着拥有神之血统的少年去继承着神代的瑰宝，其中包括神奇和圣印两部分……
但是我的剑已经……
神器不可能被破坏损毁，有人能够修好它……唔，时间已经到了……在东海岸……
恒的身体在我眼前变得越来越虚无，直至无色透明，消失在空气中。一切都在一次变得恍惚起来，头晕目眩，接着身体产生了疼痛的感觉，是战斗中所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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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恒！”我试图从地板直坐起来，但这样做的结果是痛楚变得更加强烈，头部又一阵晕眩。我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起身的姿势，大约10秒钟后神志再次开始清晰，看得清周围的景象，已经不是那一片火红的异域空间，而是帐篷，老头搭在山脚下的帐篷。
“终于醒过来了……这么重的伤，真把我下了一跳！”渡，我看到他边说边从帐篷外面躬身钻了进来，脸上带着一贯的微笑。
“我还活着？”这是我第一件需要确认的事情，尽管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必要。
“当然，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掉嘛，既然你还能和我交谈，当然是活着！”
“那么恒呢？”这是第二个问题。
“死了。”还是轻松的笑，但这个回答却很残忍，我实在是惊异渡怎么能够带着那种表情用嘴说出这两个字。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是为了救我吧，这是第二次，难道我注定只能孤零零地活在无数无辜的人的尸体之上吗？在梦境里，恒向我告别，他最后还是抛下我去了另一个国度，像诺一样，像絮一样。
“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只是死亡而已，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战死是一个战士最好的死亡方式。”渡接着说道，“会有人死去，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回来，而那个人就是你，这一点我早就对他说过。”
“既然你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为什么不阻止？！”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责问他，或许是因为战败或许是因为恒的死，我感觉自己需要发泄怒火，我无法忍受渡的这种态度！难道在他看来一个人的死真的毫无所谓吗？难道在他看来别人的生命就根本没有价值吗？虽然也有许多人曾经死在我的剑下，有些甚至手无寸铁……但是，我不可能再看到别人死亡的时候依然露出这种轻松愉快的笑容，我无法做到……
“阻止？我从来都不做徒劳的事情，已经有人阻止过你了，是你一意孤行。”听到渡的回答之后我有一种被噎住的感觉，的确，老头在信里警告过我，是因为我……
“你真是冷酷无情。”我说。
“……或许。”渡脸上的微笑突然停顿了一下，仿佛被什么触动到，我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会产生这种效果，我以为他会一笑了之，或者大笑着反驳，但是没有……这个世界上真得有很多人很多事不是我能够了解的，我永远也无法知晓人们的身影背后到底曾经发生过些什么，无法探知真实的他们。
“是你救了我？”我转换了话题。
“不是。你太高估我了，我没有那种能力，不然我不会让你们就那样去送死的……”渡回答道，表情有一些僵硬，“我陪着那个姑娘等在山腰，幻阵破了之后，我就带着他下山了。其实我已经救下了一条性命，恒最终还是听从了我的警告。”从客观事实上来说确实如此，我也觉得渡并不是一个完全冷酷残忍的人，只是……
“对了，汐现在在哪里？”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哭得很厉害，现在估计是睡着了。老头子在照看她。”渡这样回答。
“老头？”
“对，是他把你救出来的，你该谢谢他才对。”渡说着转身走出了帐篷，脸上的神情有一些异样，是我说错了什么吗？冷酷无情……是有些太过份了吧……但是有时候一个人的感情实在是理智无法控制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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