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陪我回忆1600字
以眼泪漫洗着泪迹斑斑的韶华
让灵魂在腐烂的美好中生出枝桠,开出花朵
盛开在流年里幻化成最深刻的怀念
然后在胸腔狭小的暗室里不断缠绕攀爬
直到它把我的身体胀破
让我在一片诗意中死去
就此沉睡,再也不要醒来
就让我在一片斑斓中死去吧
反正人终归是要死去的
反正有些记忆最后还是要被忘掉的
我想我会好好和这个世界告别
记的以前劝过自己:别总抱怨,否则诋毁了世界,也灼伤了自己。当时晓栀还说我:愤世嫉俗。还有HL和WA的安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那些过于悲伤的东西的呢?自己是又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回归成从前的自己了呢?
昨晚坐班车,我一如既往的坐在了情有独钟的第二排。一个人,不,应该说,幸好是一个人。前面坐了个身体结实的胖子,在班车开起来后打开窗户,然后又顾忌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也许是他看到我只穿了秋季校服,也许他看到我没有表情的脸以为我有些微怒,便自以为善解人意的把窗户合上了不少,只开了一道小缝。
其实我是无所谓的。耳边听着凄冷到决绝的轻音乐,一边狂吹着风看窗外闪烁的霓虹光束——其实我喜欢这样,这时的场景适合这样的故事,适合安然的回忆。
忽然记得前些日子某天坐班车时的事了。当时心情很不好,看着窗外一根根路灯杆上的光带不断变换,居然很变态的笑了出来,胃部却传来一阵抽搐。有些自嘲地想:也许毫无顾虑的饮食习惯让我的胃就要坏掉了吧。
班车驶过桥洞,在加油站作了短暂的停歇。耳边是张芸京的《偏爱》。该下的人都下完了,班车又重新启动。《偏爱》在这时恰如其分的唱起高潮部分。
想不起以前是那个朋友说过,请你记得,至少有我。不过,有一点值得肯定,就像我忘记她说过这话似的,她,也一定忘了对我说过这话。我们就仿若张爱玲曾描述过的,只不过是见了面,轻轻问候了一句:哦,原来你也在这里吗?彼此便不知所踪了。一切便停留在了时间无尽的荒野里。
昨天帮妈妈找书,意外的翻到了初三时一个摘抄的本子,打开,扉页写着:我要你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个人出现的,你要等。忘了是张爱玲哪个作品里的了。
大概是周国平或谁说过:和你一个套路的女作家的作品不要看得太多
小叉子因此总说我,你呀,就是张爱玲看的太多了,所以才那么多愁善感。
其实说实话,除了《倾城之恋》《白玫瑰与红玫瑰》之外,我几乎没读过他的什么,而且我和她差的太多了。尽管我很欣赏她,喜欢她,但我永远做不到像她那么高傲,精致,完美,理性——如果没有胡兰成的话,没有那段糟糕而卑微的爱情的话,她一定是个女神。
但我宁愿相信,胡兰成是她光怪陆离的生命中一场刻骨铭心,无法抹去的意外。大抵谁都有可能有这么一场意外。
管她是谁,有多好多完美。
突然想到的,自己杂七杂八的看了很多人,却从不肯专注于谁。我喜欢那些自认为深刻的言辞,但讨厌那些情节冗杂,篇幅庞大的小说,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有点惧怕大下周的分班考试,不过只有惧怕是不行的,时光那么长,我是有足够的时间努力的,只是与爸妈的分歧,不得不迫使我立刻证明自己。
但,如果它之于我来说到底还是一场劫难的话,那么在劫难逃,我索性不逃。
如果我想获得的殊荣只是场微妙的希望,那么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我遵守游戏规则,接受命运的安排。这还真不像从前和果果一起坚定自己所信仰所希望的时候的自己啊。
我走到窗边看风景。你说为什么这片景色看上去那么让人想哭呢?她明明美丽的很虚幻,一点都不刺眼啊。是空气中漂浮着胡椒粉尘,还是氤氲着芥末蒸汽?我仔细地嗅了嗅,还是无法寻觅到一丝一痕的古怪气味。可是那我怎么还是像在切洋葱一样的难受呢?是悲伤让我失去了嗅觉,还是风太大隐匿了它们的气味?
我不过是站在狭小的窗口面前,打开了一扇玻璃,望向了遥远的天边而已啊。
终究还是逃脱不过紫枫说的童话风。那么,我淡然了。
好吧,再见。我想结束这场琐屑的碎碎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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