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聊斋志异》看蒲松龄的生态意识1600字
当今世界的生态危机越来越严重,面对日益严重的生态危机,人们开始提出,生态伦理学和生态哲学,来解决日益危机的生态环境就必须要有生态意识。其中生态就是指自然生物在一定的自然环境下生存和发展的状态,也指生物的生理特征和生活习性。而生态意识是指人们在把握和处理人与自然环境的关系时应持的一种健康、合理的态度。我国对于生态的关注早已有之,其中对生态环境关注最多的就是蒲松龄的《聊斋志异》,而《聊斋志异》中的生态观,就体现了人与万物一体的美。《聊斋志异》以较多篇章描述了中国传统文化和文学中特有的生态意识,即尊重物类的存在及追求物我的和谐,体现出一种健康的文化模式。人与自然亲和共融, 敬畏与尊重自然生命, 肯定人之本真存在, 透露出作者崇尚自然、复归人性的人文生态观,体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意识。
面对自然因人的过度掠夺而出现的生态危机 ,早在西方的文化传统中自然曾长期被人们当做一种与人对抗的荒蛮的力量看待,它是人们需要征服的对象。到了近代他们才用爱欲来替代征服,将自然作为美得对象来欣赏、作为与人平等的生命存在来爱护。相反在中国古代,人与自然天人合一一直是主流精神传统思想。而到了近代,随着经济的现代化发展成为压倒一切的任务,自然才成为人与人和谐的对象转为征服的对象。中国文化至先秦以来一直将人当做自然之子来看待,人不具有天然的役使万物的权利,而是自然世界的有机组成部分,是与万物平等的一种,正式这种认识,中国的哲学家庄子主张人要“与物为春”要“乘物游心”,将人在自然世界中畅游作为获得审美愉悦的重要方式。古代哲学家的生态意识的思想在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完美的呈现。
作为文言短篇小说集,《聊斋志异》用较多的篇章,深入细致地演绎,延续了中国古代文化、文学中的生态意识,包含着十分丰富的内容。其中,最能体现其基本精神和基本旨趣的,就是尊重物类的存在以及追求物我的和谐, 它们集中地体现出中国传统文化、文学中幽深邃密的生态意识。这其中的生态意识在先秦的时候就有所体现,庄子就说过, 天地万物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人并不是独立于自然界之外的抽象存在物,也不是天地万物的主宰,《庄子·秋水》:“吾在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并且,万物众生,比邻而居,他们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平等的,“以道观之,物无贵贱”、“天地与我并生, 万物与我为一”,等这些思想。
《聊斋志异》中的,花草树木、鸟兽虫鱼,都幻化成美丽的少女,并与人产生爱情。并遵循物我和谐的关系,在人与自然的相处中,尊重物类的存在仅是最基本的要求,我们追求的最高境界则是“天人合一”,亦即物我关系的和谐。和谐,就是与天地万物融洽浑合的一种状态。但是, 如果人类把人之外的物类仅仅只看着物——— 无情的物, 那么, 人类对其它物类的热爱只会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宠爱,而非平等、和谐的爱。因此,“万物皆有情” 的观念是物我和谐的基点。如《葛巾》中的葛巾与洛阳人常大用接为夫妻,《香玉》中的花精香玉对爱情的忠贞不渝和《小翠》狐精小翠的知恩图报以及《阿纤》中的鼠精阿纤的精明持家等等, 皆散发着人情或人格的魅力,“使花妖狐魅,多具人情,和易可亲,忘为异类”。 这种化精魅为人的处理方式,使人与他物的交流更为深入、关系更加和谐。
其中也表现了自然生命孤高自许 、落落寡合的独存在方式 。《婴宁》所居山村的景物描写历来为人所称道,“门前皆丝柳 ,内桃杏尤繁, 间以修竹, 野鸟格磔其中” ,更兼“窗外海棠枝朵探入室中”, 这里的自然物纯真、自由、活泼而不媚俗,它们以自己本真的样态美沉浸在生命自由舒展的愉悦之中,只有在这样的自然环境中才能孕育出婴宁那样的赤子之心 。又如《翩翩》中可以解痛愈疮的溪水, 取之餐饮的山叶,收之做絮的白云 ,与翩翩视功名如浮云 ,内心清明 ,随遇而安的自我真性情完美融合, 只有她才能体味到石室为屋的敞亮、清冽山泉的醇香。其中虽然极富浪漫的幻想, 但也流露出蒲氏不役于物 ,眷恋自然、钟爱自然 ,与自然相处时“翩翩然有以自乐”的诗人情性 。这是未经打扰的自然,纯真、自由的自然,也是作者向往的自然(荒野)。而美丽的东西往往是远离人世与世隔绝的地方就是荒野, 而荒野就是她们的栖居地。在自由的荒野中, 这些精灵们淋漓的展现出了自己的生命魅力, 而爱情正是荒野的这个地方才显得更有生命力。其中《香玉》“借此与风流士长作幽会。”美丽的她们会赋诗填调、饮酒戏谑, 自然给困厄的书生带来不少慰藉快意。说明蒲松龄希望有一个完美和谐自然的荒野,在哪儿是纯真的,是没有被破坏的,是没有被污染的纯洁的圣地,人与这些妖邪狐媚之间融洽也是生态自然的和谐。
就如在《花姑子》中,作者以赞赏的笔触描绘了书生安幼舆对待他物的友好态度: “安幼舆……为人挥霍好义,喜放生。见猎者获禽,辄不惜重直,买释之。”而《毛大福》一篇,则描写了毛大福给狼治病、稳婆为狼接生的故事,体现了人类对其它物类的关爱情。而如果人类破坏环境之间的和谐,也将遭到相应的报应,如《聊斋志异》中《藏虱》、《蝎客》、《放蝶》中就展示了人类与自然的生态冲突,就带来了悲剧意,其目的在于批判人类的骄妄和毫无“物道”的残暴。《蝎客》中的南商岁至临朐贩蝎,“伤生既多”,其结局是见怒于趸鬼而被“化为血水”。《放蝶》由两篇,一篇蝴蝶仙子以“风流之小谴”惩之。另一则是一司里火烧毛驴取悦太守结果导致太守之子受惊吓而死的故事。
蒲松龄的《聊斋志异》表现了人与自然之间要和谐相处才不会违背自然,如违背将会遭到必然的报应,而世界万物本身就是一体的,人和物、物和物之间本身就是一个必然生物链,如果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危机,将危及其它。就如,英国生物学家坦斯乐在《植物生态学导论》中说:我们对生态系统的基本看法是,有机体不能与他们的环境分开,而与它们的环境形成一个自然系统,包括整个生物群落及其所在的环境物理化学因素(气候、土壤、因素等)所组成的整体,其基础是一个特定的生物群落及其所在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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