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放跑一个小偷(转载)2000字
“张打铁,李打铁,
打把剪子送姐姐。
姐姐留我歇,
我不歇,
我要回家抓螃蟹……”
看看这小姑娘的年纪,差不多上四年级吧?现在的学生,爱唱的是校园歌谣,什么“你是书本我是包,你是耗子我是猫,你是木头我是胶,你是猪肉我是刀,我们关系这么好,今晚饭钱你来掏!”什么“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一寸光阴一寸铜,寸铜难买瞌睡虫”之类的,谁还唱这种老掉牙的歌谣?
只有朵朵会唱,因为朵朵有一个非常爱她的奶奶,奶奶爱朵朵,就像母鸡爱小鸡,朵朵也非常爱奶奶,朵朵爱奶奶,就像老鼠爱大米。奶奶住在乡下,每次进城来,总是给朵朵带许多好吃的东西,每次都吃得朵朵拉肚子。为了让奶奶高兴,一次又一次,朵朵依然照吃不误,吃起东西来很有一点“惟有牺牲多壮志”的气概。奶奶还喜欢教朵朵唱歌谣,奶奶能记得的歌谣都是老掉牙的,像“张打铁李打铁”、像“月亮粑粑,里头坐个爹爹,爹爹出来买菜,里头坐个奶奶……”,但朵朵不嫌这些歌谣老,因为时髦的歌谣人人会唱,会唱老歌谣的却没有几个!在女生当中一比,朵朵的优势就出来了!
突然,朵朵不唱了。她发现:一个包袱!在街边的人行道上!
朵朵,捡起来,交给警察叔叔,叔叔会竖起大拇指,夸你是个好孩子!交给班主任,老师会表扬你!等过几天,找到了失主,失主还会用大红纸写一封感谢信,贴在学校的张贴栏里,让全校都知道你做了件天大的好事!
唉,朵朵可没想这么多,她捡起包袱嚷嚷:
“这是谁的包袱?谁丢了包袱呀?”
一个瘦得出奇、脸上长满黑痣的男人马上从街对面走来,说包袱是他的。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小偷。这家伙狡滑极了,刚才没跑多远,只是混在人群中,而且他还有一个特殊的本领——能很轻易地把自己藏起来,不被人们抓到。(要想知道是什么本领,你得把这个故事耐心看下去。)他早盯上那个包袱了,可又不敢回来拿,怕有人会认出他来。
这些内情,朵朵当然是不知道的。但朵朵的警惕性还挺高,她问:“你说包袱是你的,有什么证据?”
男人说:“我当然有证据罗。包袱里有一台影碟机、一块金表、一套西服、一座进口石英钟、一架尼康相机。”
打开来一看,东西一样不多,一样不少,正好!
“是你的,你拿回去吧!”朵朵说。还好心地劝那个男人:“以后不要把东西随便丢在大街上!”
男人“嗯、嗯”应两声,提着包袱,急急忙忙走了。
这时候朵朵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喂,你还没有跟我说谢谢呢!你也没问我是那个学校的,还是我告诉你算了,本来嘛,你要是问我,我还不说呢。我叫朵朵,是星沙城……”
但是,男人头也不回。他越走越快,越走越远,他的背影看起来越来越细,越来越长,仿佛他是一块薄薄的橡皮泥,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搓着扯着,慢慢变得像一根电线杆那么细长了。朵朵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嘴张着,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
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嗨,朵朵,你看见一个包袱没有?”
是雷雷。还跟着一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
雷雷的声音把朵朵吓一跳。身子一激灵,眼睛眨一下,眼前那根飘动的电线杆就不见了。
“包袱?我捡到了,还给了一个叔叔。”
“你还给谁了呀?那些东西是我们家的!”雷雷急得跺脚。
“啊?这我就不知道了。”朵朵也紧张起来,“他说是他的啊。我还检验过,包袱里有些什么东西,他都知道。”
“他长什么样子?”贝蕾帽爷爷问。
“很瘦很瘦,很高很高,像电线杆子一样。脸上还有很多黑痣。”朵朵说。
“他的左手呢?是不是受了伤?”雷雷问。
“不知道。他把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没给我看。”朵朵说。
“不用问了,这一定就是那个小偷,瘦得像电线杆儿一样,我们都见过。咱们新社会,劳动人民当家作主,吃得挺好,只有坏东西才瘦得出那样的水平儿!”银发髻奶奶说起话来噼噼啪啪像开机关枪。
“他往哪跑了?”贝蕾帽爷爷问。
“往那边。”朵朵指着前面。
那边是一条空空荡荡的大街。两边林立着灰色的楼群。两排电线杆站得像士兵一样整齐。在大街的尽头,一轮金色落日正慢慢滚进波光粼粼的湘江。
“人呢?”大家问。
“可能变成电线杆了。”朵朵回答。
“我说你这个小同学呀,”贝蕾帽爷爷气愤地说,“刚才你的同学冒着生命危险和小偷搏斗,才把东西抢回来,你倒好,把一大包东西又送给了小偷,还像没那回事似的,在这里说笑话。”
“也不是能全怪这位女同学,她也是好心嘛,谁知道小偷那么狡滑呢?我看你们还是去大麦街派出所找管我们这一片的胖警张,没有胖警张抓不住的小偷。”银发髻奶奶说。
听到说去报警,雷雷和朵朵也不要大人护送,两个人兴冲冲跑进了大麦街派出所。
朵朵放跑一个小偷(转载)字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