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记载喜怒哀乐的地方900字
大榕树下朦胧的月色,把每个人的脸,映得清清楚楚,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一条挂在脸上闪着光的透明轨迹。
湘湘到走廊上哭了。玉米所谓说她的那“杀猪”般的哭声引来了隔壁406的人,406社长神色慌张,像看见猛虎般催着大家回宿舍,一边安慰着她,怕那哭声会像甲流一样蔓延最后遍满楼层。或许是拼命地想跑出宿舍抬头仰望天空抑制泪水的落下,以至于坐在花坛边的教官仰头看见4楼栏杆前一排的哭脸和一声声的抽泣,像是怕哭声会传染,亦或是怕自己也会忍不住潸然。便匆匆把这一群伤心的“猴子”往楼下大榕树那儿赶。
或许是怕最后一个躺在木板床上入眠的夜晚惹怒教官,一个个趿着拖鞋“哐—哐—哐”往楼下跑去,我还不忘擦去泪痕。“你们都坐下。”教官和颜悦色地“请”我们“入座”。可能是被教官的举动吓傻了吧,也可能是圆形花坛坐满了人,再者是不想面对教官再次潸然,包括我的部分人只好违背教官指令在一旁站着。教官手里拿着刚刚结束的联欢会的节目单,一一扫视了我们一遍,开始了“止泪论”。未曾想到这一番长篇大论非但没止住哭声,反而更加哭天抢地起来。教官看着一个个小泪人,只好很勉强地挤出几声干笑:“嘿嘿,我说,好了好了,都别哭了,哎呀,别再哭了啊。”以对基地的留恋为基准,我们哭得更加放肆起来。估计我们催化了他,那个曾经罚我们做抱头的教官,那个天天叫我们站军姿却趁机给我们“醍醐灌顶”的教官,那个爱耍小聪明的教官,那个爱装嫩的教官,用那张节目单抵住了额头,遮住了眼睛。因为反光还有那张节目单,使我们看不清教官或哭或笑,便更加绞尽脑汁去回忆这几天的欢笑,让自己更加恣意地去哭,去伤心,去留恋。
第一顿在劳动基地吃的饭,像贪婪的饿狼遇见肥肥胖胖的小白兔,猛地扑了上去,饥饿状态不管好与坏吃得异常开心;第一次在劳动基地洗的碗,水溅了一脸,用军服轻轻擦去了这装载记忆的水渍;第一次在劳动基地睡觉,睡的是木板床,轻轻翻一个身,床“吱吱呀呀”地响,怕吵着下铺的人,一夜不敢动,保持这个姿势,结果一夜没睡好;第一次做了那么多个抱头蹲,连抬腿上下楼梯都显得特别地老态龙钟;第一次……
最不能忘的是这里的一草一木,最不能忘的是这里可爱的教官,最不能忘的是这里我们曾走过的足迹。想罢,泪已干了。回了宿舍,大榕树睡了,我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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