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的爱情故事1100字
杰来自澳大利亚乡村,据他自己说,“我家里种土豆和玉米。”杰的脸上没有遮掩,喜怒哀乐全明明白白地写着;脚上也没有遮掩,老是光脚穿一双休闲鞋,挟一叠经济学讲义在校园里出没。 杰的中文讲得很不错,谈兴浓时,间或穿插几句上海话,发音准确度与相声大师侯宝林相仿佛,不免引起举座赞叹。偶尔犯一点小错误,比如说“我是家里的老一”。众人一愣,旋即明白“老一”乃是“老大”的衍误,于是哈哈一笑,也不耽误事。。 由喜爱中国文学而喜爱中国,由喜爱中国而喜爱中国女孩,杰立誓要娶一位黑头发黑眼睛的妻子。按时下的情形,这也不是桩太难的事。 果然,暑假里一趟三峡之游,回来后杰便双眼放光,整天活泼得像只打足了气的球,一碰就跳跳蹦蹦。不等好事者费神打听,杰便憋不住自己招认:“我恋爱了!”
若有人再好奇地追问一句对方是谁,杰便会从胸兜里掏出一张照片,并加上注解:“她在成都,是中学教师。”欣赏片刻,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那份恭敬严肃的神情使你不得不信他接下来的话:“我要娶她。” 杰的床头挂起一串风铃,坠一方木片。上面写着一个“缘”字。这是女孩送给他的信物。杰不能十分理解“缘”的意思,问我,我亦无法从英语中找出恰切的词来翻译这个诞生于东方文化的字,只含糊地说,你与那女孩本来生在两个半球,相隔那么远,却终于碰到一起,并且相爱,这就是“缘”了。杰眨眨灰蓝色的眼睛,似懂非懂。 成都与上海相隔千里,杰与女孩电话频频,情书不断,并且特邀我审阅他写给女孩的每封信。原因是杰坚持用中文写信,为表达丰富细腻的情感,又忍不住地引经据典,挖掘中国古典诗词的宝库。
杰对自己的中文纵颇有自信,但也深知中国古人说话委婉含蓄,潜台词无数,生怕引用出了差错。有一回我在信中读到“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的句子,细细一想,当真十分确切,于是把杰大大夸奖了一番。杰十分高兴,再接再厉,下一封信中便出现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寒假一到,杰立即飞赴成都,看他那迫不及待神采飞扬的样子,朋友们都为他高兴。岂料不过三五天,却又在校园里见到杰,神色萎顿。原来当杰步出机场,奔向来接他的成都女教师时,却发现女孩身边赫然耸立着1位与他相同肤色的青年男子。这是一位美国的电机工程师,已与女孩结为秦晋之好。女孩说不忍在信中道出实情,让杰伤心,可杰到底是伤了心了。 杰的一些中国朋友暗中议论,认为那是个功利的女孩,不知是在选丈夫还是在选国籍。
杰却丝毫不愿从坏处想那个女孩,只凄然地看着她送的风铃说,我没有能娶到她,是因为我和她没有“缘”吧。 也许杰是对的。在他看来,虽然这是个没有结局的恋爱,但毕竟有着美好纯洁的过程。善良的杰在维护那女孩的同时,也维护了一份美丽的记忆。 杰毕业以后去北京工作,为一家澳洲公司做中国代理。很久疏于联系了。但愿他已找到了一位真正相爱的中国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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