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不详之地盛放的鲜花1200字
这是一个岛的故事。
蔚蓝美丽的爱琴海,忙碌愉快的乡村生活,几代人的生死悲欢在这充满希望的蔚蓝中展开。克里特岛的布拉卡,一水之隔,它的对岸是斯皮纳龙格岛。
那里曾是荒芜,也曾被土耳其人占领,而现在,那里是一处禁地,一趟旅行的歇脚处。不是运送物资的短暂旅程,而是通往新生活,通往与世隔绝的囚牢,通往孤独而痛苦的生命终结的旅途。命运在这里是轮回的,一个人来到这里的结局是可预见的。生命的终结由生命的诞生来填补;岛屿的兴衰;德军的进驻与离开,这种轮回联系着每一个人。伊莲娜来到这里,葬在这里;多年后,她的小女儿玛丽娅也被遣往这里。咸湿的海风刮过之处,只有风中飞舞的乌黑长发将她与货物区别开。在斯皮纳龙格——麻风病隔离区的开始,是一去不回的旅程的开始。来到这里的人们已被上帝判了死刑,却还须痛苦地停歇或长或短的时间行往自己的最终归宿。
痛苦,绝望,死亡,谎言,不忠,这些都是这个冗长故事的注脚,而它其中的情感已足够浓黏。每一个人在这里各得其所,一个家族的命运和它的诅咒都是既定的,他们按部就班地上演着自己的生死荣衰。
上帝似乎从不垂怜这家人,父亲的一生格外悲凉而从无抱怨,美丽善良的母亲伊莲娜葬身在斯皮纳龙格破旧的病床。在斯皮纳龙格几乎一抬眼便可望见彼岸的布拉卡——家,然而人们知道他们永不可再奢求走出去。两个女儿,安娜和玛丽娅在二战硝烟中成长,最终这个固执而勇敢的古老村庄将驻扎其中的德军赶出了家门。安娜高傲而自我,玛丽娅则沉默内敛,如母亲一样。安娜最终如愿嫁入豪门,离开村子,玛丽娅则始终守护着她那已失去了生命中两个最爱女人的父亲。爱情于玛丽娅不真实得如同幻象,它的迅速萌发的结果是因自己被确诊麻风病而付诸泡沫——玛丽娅不仅继承了母亲的性格,也继承了母亲的命运。在斯皮纳龙格的日子里逐渐淡忘这段感情的同时让她更加担忧的是未婚夫与姐姐之间的暧昧。安娜永远大胆放纵,她的美既是天赐,也是诅咒。与玛丽娅的准新郎——安娜显赫丈夫的堂弟,两个同样放纵的心灵最终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玛丽娅终于健康回家那日,也是“斯皮纳龙格”宣告不复存在那日,安娜被丈夫枪杀。一个女儿的回家,换来一个女儿的永远失去。麻风病与不忠毁了两个家庭。安娜留下的幼女索菲娅由姨妈玛丽娅和姨夫克里拉斯——拯救斯皮纳龙格的英雄收养,他们小心地收起过往,用生命呵护着女孩。索菲娅十八岁离家求学前,这对夫妇向她坦白了一切,包括她真正的家庭成员——麻风病的外祖母,不忠的母亲,谋杀犯父亲或是通奸犯父亲。耻辱使她选择了冷漠残忍的离去,离开这两个一辈子的好人,深深隐埋这段家族过往,并在往后的日子里用一生来追悔自己当时的冲动任性和伤害。
故事的最后,在女儿和佛提妮的帮助下,她终于坚强地面对了过去。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大部分那段历史的见证人都已逝去,这终于使心灵得以解放的一刻总算不太迟。故事由蔚蓝的海水而生,也终结于这孕育着无数希望的蓝色里。最后,她看不到耻辱,只看到英雄主义,没有不忠,只有激情,没有麻风病,只有爱。
是的,这个故事最珍贵就在于,即便最悲凉的时刻,也总可望见希望,无论是怎样令人疯狂的绝望,最后沉淀下来的,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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