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导演的日子1600字
像往常的中午一样,做完作业正打算趴在桌子上“休养生息”,却听见教室那边有人在“狼嚎”:“周宇,有人找。”我抬头一看,是初中的老同学,个子不高却满脑袋的鬼点子。“凶多吉少。”我自言自语地走出教室。“哎,周宇,元旦汇演你帮我们写个小品,要好一点,星期天交给我!”说完转身走了,留下一个茫然失措的我,也引出了一连串啼笑皆非的故事。
“女大十八变”
当我如期完成这个“跨班级联合小品”的稿子时,那位个儿不高的“剧务”又给了我一张名单,要我挑几个演员,还给我加了个好听的大头衔——导演。而当我看到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毛丽艳”三字时,大吃一惊。其吃惊程度不亚于看见萨达姆•侯赛因和比尔•克林顿在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共进午餐。她是我们初中时的老班长,凶得连男同学见了也退避三舍,并取其绰号曰“母老虎”。让她演小品,无疑是让唐太宗打计算机,风马牛不相及。但怀着一丝好奇,我还是在她名字后打了个圈。
但更令我吃惊的是第一次排练时,她自然而出众的表演无可挑剔,甚至很多地方是我原先根本没想到的,而且她的脾气也好多了,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当我张着嘴看完这一场演出后,捅了捅身旁一位故交:“她什么时候披上‘羊皮’的?”老友一笑,颇为深沉地说:“周导,女大十八变嘛!”
“此恨绵绵无绝期”
稿子有了,接下来便是无休止的排练。
因为我们起步较晚,大家又不愿占用平时的学习时间,于是排练便统统被安排到了周末的晚上。起初大家还都兴趣盎然,一个个很投入。但过了不久,大家将小品中的笑料一个个揪出来笑得索然无味后,才发觉原来演戏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没兴趣了,厌恶之心也就滋生了,大有“此恨绵绵无绝期”之感。于是我便不得不拿出最后一张王牌:“如果连预选也没上,以前花的功夫不都白费了吗?”大家低头一算,都觉得这个亏可不能吃,于是又咬着牙,硬着头皮排练,似乎觉得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也不过如此……
失败与炒土豆丝
元旦汇演的那个晚上,是我两颊细胞频繁做热运动的一个晚上。那晚我亲眼目睹了我们小品的惨状,简直惨不忍睹。刚开始时连道具也没带齐,后来又因为音响太差,练习得又不熟,居然出现了长达两分钟的冷场。如果当时在我头顶放个煎锅,我的火气准保可以煎熟一条大鲸鱼。终于熬过了那感觉长达几个世纪的10分钟,下了台,大伙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为了调节一下气氛,有人提议去吃大排档,于是,一伙人便风风火火直杀城中路。我们这个年龄,无论什么事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未到城中路,大家已把不快的情绪抛到九霄云外,开始谈笑风生了。找了家大排档,大家不约而同点了土豆丝。这可能又给国内外营养学家提出了一个新课题:“土豆中是否含有某种抑制不快情绪的维生素?”不久,夹着丝丝焦味、脆黄脆黄的土豆丝端上桌来。一阵狼吞虎咽,三大盘土豆丝马上有两盘见了底,于是大家又要了几个汤点:饺子、馄饨。这一回大家可文明多了,颇具绅士风度——其实因为肚子已被土豆丝填饱了,“衣食足而知礼节”。肚子填饱了,大家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于是谈教训,谈经验,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和着阵阵欢畅的笑声,夹着土豆丝绵绵的香味,给这朵平淡生活中激起的小小的浪花划上了一个不圆满的句号。
[作者自述]
好的年龄未必有好的色彩,好的心情未必有好的天气,我们的高中生活大多在背不完的英语单词、解不完的数学题目、看不完的作文大选中度过。但年轻的我们似乎有神奇的魔力,总能在平凡的生活中荡出不平凡的涟漪。一个分外红艳的夕阳,一场大得阻止我们上学的滂沱大雨,一次意外停电的晚自习……年轻的我们都能用快乐的色彩将黑白单调的生活涂抹得五彩缤纷,渲染得摇曳多姿。也正是在这种心情下,我写下了这篇文章。没有想过太多的大道理,没有顾及凤头、猪肚、豹尾之类的写作规矩,只想用那支青春之笔,记下那些快乐的事情,为我们的高中生活作下明显的标记。
[教师点评]
周宇同学平时很喜欢看课外书,从古代历史到现代科技,从武侠小说到秋雨散文,什么都看,甚至连同龄人不感兴趣的领袖政论文选他都能看得津津有味。所以他语言娴熟,知识广博,想象丰富而且大胆。言“风马牛不相及”,竟比之以“唐太宗打计算机”;说“大吃一惊”,就类比作萨达姆与克林顿共进午餐;讲脸红难堪,便称之为“两颊细胞频繁做热运动”;说火气很大,敢夸张成“头顶放个煎锅”,“火气保准可以煎熟一条大鲸鱼”。他的随笔融幽默、想象、智慧于一体,给人以多方面的阅读享受。
周宇同学已中学毕业,就读于宁波大学。但我现在重读此文,仍爱不释手,赞叹不已,深深佩服他的文笔魅力和文化素养。当初,本文发表在《作文通讯》上时,着实引来了不少“追星族”。你想,连我这语文老师都深深叹服,怎能不让同龄人崇拜追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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