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前后的新年900字
总会在某年的某个时间段,流连忘返在这个时间段的开闭区间的交替中,虔诚地合拢十指,望着十二点的夜空,像个基督信徒般许愿:“让世人永远安好。”或许只是像头小猪,任凭白驹过隙,一头扎进温暖的被窝,什么都不去想,只愿醒来时新的晨曦已经洗涤过新生的每一寸肌肤。
在纸上把对新年的感言涂了又改,改了又涂,生怕自己不够矜持庄重,而破坏了那种最精致的期望。
在2009年12月31日的夜。正是此时。听到了从楼上传来的小朋友们的歌声:“祝贺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贺大家新年好……”这也是我在千禧年前爱唱的歌。那时我也被称作是“小朋友”。懂得,过了一年,家里的老日历就撕完了,只剩一个手托寿桃面色红润的老爷爷的画像在黑色大铁夹下晃啊晃的身影。妈妈会马上将新的日历换上,然后淘气的我总是偷偷地将它取下,像个逃学打电玩的少年。我会很仔细地阅读上面的字,上面写着:“今日适合殡仪”、“兴修土木不宜”、“黄道吉日”等等神秘的字眼。直到整本都翻完,好像年幼的我感觉到这新的一年已经被自己吞到了肚中,才心满意足地放下它。
觉得新年是场仪式。至于它是什么性质的仪式,谁也答不出来。也许有些人们迫切想看到未来的预告片,但最多只是搜索到一些关于新年的繁文缛节。千禧年后,我怀着与过往不一样的心情,对待新年。
在2009年12月31日的夜。寂静空旷的夜。窗外传来了几声稀疏的放烟花的声音,沉闷得像夏日的雷。它的回音在几座居民楼的水泥墙上不断折射反复,一直飘到很远的地方,之后便消失了。像我的2009年。即将,渐行渐远。
书桌上摆放着的,早已是2010年1月的杂志。我望着那个“2010”出神。兴许是太过陌生,总觉得“2010”是个公元前的代号。我幻想着在1000年以后,是不是也会有人看到这一年的杂志呢,然后大赞他们一千年以前的先辈是多么潮啊,多么睿智啊。抑或大贬这些人们真是太无知了!这该是多么有趣的场景啊!可是我活不到那么久。对个体而言,世界就是不可知的呢。于是贪生的自己,又有点悲凉。
写了那么多无意义的废话,我才逐渐发觉,过好现在的每一天,怀着热忱对待每一分每一秒,那么未知的区域便在一点点地缩小,转化为已知,我才会越活越快乐。“新年”对于我来说,也并不是那么神秘未知了。
相信现在不会辜负我,未来也就不会的。
猛然间发现,2010悄无声息地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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