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2014清明节1600字
一大早,我从梦中醒来。
窗外,狂风呼啸,灰尘满天。昨天还是阳光明媚,只过了一夜,老天爷变脸了,是因为今天清明节吗?老天也想给人们更添一缕愁绪。
起床,洗漱,收拾东西。
一切准备停当,喊老公起来,请他帮我把车挪到空旷处。昨天在楼下停车时,因为天晚了,已经找不到象样的停车空间,他凭着高超的车技,把车停在了一堆车的夹缝中,然而照我的水平,却很难顺利地将车开出来。他有点不乐意:“这天气,回什么家啊?你不回行不行?哪有女儿家上坟的?”
按婆家的风俗,女子是不能上坟的,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媳,我自然没有给逝去的公婆上坟的资格。但我们老家的风俗,除了大年三十出嫁的女儿不能回娘家上坟外,清明节、七月初一、十月初一等类似的祭祀节,无论在婆家还是在娘家,女子都可以上坟祭奠逝去的亲人。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俗”这句话,我对他不知说过多少次了,但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只认自己的理。此刻,我什么也不想说了,对于讲不通道理的人,除了用沉默以示无声的抗议外,也别无它法。好在他尽管有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下楼帮我把车开到了空旷的地方。
第一次独自驾车走长途,心里还是有点不安的。天色尚早,车不算多,只是在高速出入口,遇到了十几分钟的拥堵,我觉得自己出来已够早,谁知还有更早的人。上了高速,汇入快速的车流中,除了偶尔超越一下慢吞吞的大货车外,不敢与驾驶高手们飙车,四平八稳地一路奔驰,不到八点就到了家。
妹妹还没有回来,妈说:“今年的蒜薹长得不错,咱去抽点蒜薹,给你姐妹俩带回去吃。”陪妈来到老院,老房子虽然残破,但院子里绿油油的几畦蔬菜,却使老院充满生机。妈把老院的三座房屋,以极低廉的租金租给了三家人,只留了两间放些杂物。一家租房的老太太正坐在院里晒太阳,见我们进来,热情地打招呼。妈高兴地回着话:“哦,这是我大女儿,刚回来,这不是清明节吗,回来上个坟……”平常,妈都是一个人在老院里忙活,今天有了我的陪伴,妈似乎很兴奋,就那几句话,翻来覆去跟人家说个不停。
院子里有两畦蒜苗,已长得一尺多高,一棵棵碧绿颀长的蒜苗,在风中卖弄着曼妙的身姿,蒜薹就隐在其中。我好多年都没有干过这活了,笨拙地不知从何下手,妈耐心地给我做示范,但我还是把蒜薹弄断了,接二连三地断,后来慢慢地顺手了,动作也快了些。一边干活,一边陪妈说话,妈把近一段时间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一件件说给我听,其实,妈说的村子里的人,我大多都已分不清谁是谁了,但我也并不需要知道是谁,只需要倾听即可。一个多小时过去,我腰酸背痛,手指也被蒜叶的辣味蛰得疼痛,看看地上的蒜薹也不少了,遂劝妈说“够了”,妈才停下手。我累得不行,而常年劳作的妈妈,虽年近七十,跟没事人似的。
之后,妹妹妹夫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一家人便去上坟。
祖母、两位伯父和父亲,长眠在村头高速公路下的一片小树林里。因为县城的无限扩张,村子里的农田已被占尽,又没有公墓,坟地选址时费尽周张,选到这里,有着诸多的迫不得已。近年农村丧葬改革,不允许立坟头,我们只有凭着记忆,在大概的地点,摆上祭品,点燃纸钱,妈絮絮叨叨地说着:“妈、大哥、二哥、徐生,今天清明节,孩子们都来看你们了,我们带了一些东西,有吃的,有喝的,有花的,你们尽管来取,家里一切都好,你们不要忧,在那边要过得好好的……”
听着妈的话,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不知道这些话,祖母他们能否感知。回想起过去一家人团聚的情景,心里疼痛万分,一抔黄土,隔开了两个世界。此刻,生者和逝者,也只能隔着这一抔黄土,进行一场灵魂的对话。
午饭后,我和妹要走了,妈不舍,但也不阻拦,因为之前我对她说过,节日期间,高速免费,车辆会比平常多得多,晚了,会堵车,也不安全,妈通情达理,能够理解。妈往车上给我们放东西:自己做的麻烫、自己蒸的包子、自己种的蔬菜,还欠意地说:“没什么可给你们的。”其实妈哪里知道,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只要她能健健康康、平安快乐地生活,我们比得了金山银山都高兴!
一路顺风,三点多就返回了自己家中。
算起这趟回老家,总共就待了几个小时,我反问自己,这样来回跑,值不值?
回答当然是——值!
因为,我的根,在这里;我的乡愁,也在这里!
时间虽短,但消解了自己的那份离愁别绪;而在这样的节日,也只有回到老家,才能让自己的心获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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