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与淡泊900字
我开始思考两个词语的差异:麻木与淡泊。
麻木无疑是一个贬义词,见到这个词,我会想到鲁镇,鲁迅笔下的看客几乎已成为麻木的代名词——自己或许也在受压迫,受欺凌,对别人的苦难却无动于衷,甚至幸灾乐祸,即使是安慰,也有些逗乐的味道。
麻木、冷漠、缺乏激情、对丑恶与肮脏不再反感,这又让我们想到闻一多先生的《死水》:“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淡泊,用来形容人不慕名利、闲适淡定。《诫子书》里说:“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可见“淡泊”历来便是为中国人推崇的品质。一个人对美女娈童、香车宝马、功名利禄都不在乎——也就是“看破红尘”的时候,我们可以称之为淡泊。 “淡”、“泊”都已三点水为部首,我们自然也可用水来形容它——那当时一个如镜子般明亮又光滑的湖,最好湖面上还静静地撒着些月光。
东坡《前赤壁赋》有“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一句, 那景色实在是清逸得很,然而《死水》中不也有“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吗?这情景却又令人作呕了。前段时间,有曾轶可的小歌迷在qq上说:“只要可可快乐,我真得宁愿汶川再地震一次”被网友骂得体无完肤,说她麻木,无视汶川人民的痛苦,恐不为过。然而恋人们许下的誓言中,不也有“山无陵,江水为竭。夏雨雪,冬雷阵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么?若真的海枯石烂、天崩地坼,遭灾的就不只是汶川了。许下此等誓言的恋人们,自然称不上淡泊,却也无人说他们麻木——我们只说他们浪漫。
出家人当属最淡泊的了,置身大雄宝殿之中,看缕缕青烟在佛头上缭绕,释迦的双眼似乎早已把你看穿,你的心在此便瞬间归于平静。然而佛家认为一切都是虚幻,甚至佛法都是虚幻,这是不是一种逃避?欧洲蒙昧的中世纪,正是基督神权至上的时代,中国的封建社会里,统治者不也用宗教来麻痹人民么?“一卷离骚一卷经,十年心事十年灯”,这其中,还是逃避“心事”的因素多于对佛法的向往吧,“欲哭不成翻强笑,讳愁无奈学忘情”逼迫自己忘记痛苦,只怕是麻木的前兆。
至少,在某种程度上,麻木与淡泊,会有相同的表现——同是对所谓的“成功”缺乏兴趣,若我早已功成名就,我会被赞以智慧通达,被认为勇于挣脱“名缰利锁”;若只是无名小卒,则会被责以不求上进甚至自甘堕落。
这两个词真正的区别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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