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在广口瓶里的蟋蟀1600字
记得住在老房子里时,我曾养过一对蟋蟀。
这对蟋蟀属于体形较长、不怎么会叫、但一到中秋时节就会打洞的那种。它们是我去螺丝山广场学滑旱冰时捉住的。在广场花坛的草丛中,有许多这种类型的蟋蟀:大约一寸长,铅笔一般粗细;眼睛有绿豆那么大,生长于头部两侧,占据了头部面积的一大半。头的上部长有两根不长的触角,头的最下方是嘴,嘴后面一点点还有一对小触手。吃食物时,这对小触手就会把食物稳定住,尖尖的牙,竖过来切嚼东西。身子中间一点又圆又扁的区域是它的腰。最后就是它那长长的肚子了。在比较柔软的翅鞘之下长有一对翅膀,但不能长时间飞行,只能在蟋蟀强壮有力且带刺的后退跳起时展开扇动,进行滑翔,最远也就十米左右。在它的尾部,有两根针似的东西,一是为了交配,二是为了预防昆虫杀手从背后偷袭。
除了那只大的,我还捉了一只特别小的。回家后,我把这一大一小两只蟋蟀全放在一个广口瓶中,并放入了大约够它们吃三天的米饭。谁知,这大的是个好吃又好斗的家伙,它吃饱了,见小的还在吃,就把它咬死了,并用余下的饭粒为自己筑了一个屋,过得自由自在,没事时就啃自己的房子。
一天,我趴在床上看蟋蟀吃东西,它的米饭屋快要吃光了。看着看着,我突发奇想,切了一些熏火腿和小腊肠,把米饭拿走,放进了那片熏火腿,蟋蟀吓得赶忙往后一跳,当它发现这不是活物时,便爬上前去好奇地用触角探了探,当它认为这东西可以食用时,就咬了一小口,似乎觉得很美味,又大口地咀嚼起来。不一会儿,半块火腿下了肚,它对这份早餐很满意。可我只有一天时间可以用来观察,它要是三顿有两顿吃了火腿,另一种食品我就无法观察,于是,我抽走了那半片火腿,谁知,这让那只蟋蟀大为不快,它用后腿踢我,刺刺得我手指生疼。中午,当腊肠进罐时,蟋蟀不再那么害怕了,只是出于本能后退了几步,然后就咬起了香肠,但不知为什么,它对香肠的兴致不及熏火腿。当它用完餐,我想拿走吃剩的香肠时,蟋蟀明白了我的意图,我的手指刚碰到它的香肠时,它就扑过来咬了我一口,这一咬,把我的手指咬出了一道口子,痛不堪言!晚餐,蟋蟀有一片腌肉,为防它口渴,我又为它灌了一瓶盖的青菜蛋汤。这次蟋蟀对食物一点也不害怕了,等东西放下来,它就扑过去,慢条斯理的咬着腌肉,还时不时喝一口青菜汤。这就让我奇怪了,这蟋蟀怎么一次吃得比一次慢呢?我夹了一块腌肉塞进嘴里,哎呀,好硬!对了,硬度,我恍然大悟。
我的蟋蟀天天享受着贵宾待遇——有米饭﹑腊肠﹑腌肉﹑熏火腿﹑青菜蛋汤可供选择,作为回报,它每晚为我奏乐“格里——依——依”,“格里——依——依”。
临近九月,天气转凉,我的蟋蟀食欲也没那么强了。它现在一天只吞一小片熏火腿,并且也没以前那么活跃,就这样一直到十月的一天。那天,我到吉他老师家上课,回来后急忙奔向罐子,谁知罐子里却没有蟋蟀!只剩下它那只啃了两三口的熏火腿。我一下子就急了,到处找那只蟋蟀,沙发底下,窗帘旁,却哪儿都没有它的踪影。找不到养了很久的蟋蟀,也只好罢休。于是我又费一番周折,从草丛里捉到一只蟋蟀,可这只却不会叫,又不活跃,再不能引起我的兴趣了。到了十月中旬的一天,我突然又听到了蟋蟀的叫声,我起初还以为是幻觉,那声音却越来越响,我便到罐子边去看了一会儿,罐里的蟋蟀的翅膀并没有摩擦,显然,不是它在叫,然而,它却显得很兴奋,千方百计想跳出去。我没有理它,又循着声音找起来,那叫声好象是从阳台上传来的。
那天是个大晴天,太阳晒在阳台上,给人温暖的感觉。我四处找演唱者的踪迹,吊兰丛中,木板堆后面,然而,这些地方却都没有。正当我准备放弃时,无意中扭头看了一下装肥沃黑土的泡沫盒——那是作养花之用的,却发现里面长满了绿草,这引起了我的好奇,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下,草丛中居然有个洞!一只蟋蟀正趴在洞口晒太阳唱歌呢。这景象我一看就明白了:蟋蟀要挖洞过冬了。我又把那只“囚徒”也防进了盒子里,它和老蟋蟀相处很融洽——很明显,一公一母。天晴的时候,还时不时能看到这一对情侣从各自的洞中抛出土来,并懒洋洋地站在洞口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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