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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真失败
一
有一次听家里面的人说,‘‘那家的孩子真可怜。虽然家里有钱,日子过的富裕,但是最近听说她爸妈吵着要离婚呢。这可苦了孩子啊。’’
还记得那年春节。我们家家户户为了热闹,都买了鞭炮,但是不够我们这些小孩子玩,而他们家却又好多好多鞭炮,听刘婶说,‘‘她家还有各式各样的花炮呢。’’我情不自禁的羡慕起来。
那天晚上,我们一群小伙伴思量着,自己的鞭炮玩完了,就去找小草要吧。
‘‘小草,我和你一起玩,好吗?’’一个小女孩对她说,在原来压根看都不看小草的,现在却来讨好她,就为玩个鞭炮。只见小草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得笑容,就和小女孩一起拉着手准备准备把家里的鞭炮全拿出来。
‘‘快点儿,把你家的鞭炮全拿来给我。’’ 我们院子里的老大开始发话了。只见一个小跟班,还在那大声的说,‘‘你识相些,小心我们揍你。’’原来和小草一起牵着手的孩子,一下子甩掉了她,站到了他们的队伍中去了。只见小草痴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小个头男生就开始扯着她的辫子。念念有词的说,‘‘你看看你,识相点,别让我们老大等急了。’’只见他说完话后,笑盈盈的看着老大。讨好样儿,看着生气。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做。只是听见小草的啜泣声,拉了拉被弄脏的公主裙。
‘‘小草,小草,你在哪啊?’’我们这伙一听到她家人来找她的声音,立马开溜了……
二
我听到了这件事情后,想起了原来大伙欺负她的事情了。
心里暗暗的想,这小草,真可怜啊,个儿还是一朵蘑菇的时候,就被我们合伙欺负,现在13岁了,又要受到爸爸妈妈的离婚,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我妈当时是个小女人,原先听说这件事情,还不禁的说,‘‘他们家会这样活该,上帝给他们的报应,谁让他们一生下来,不用干活,就有很好的生活啦!’’
不过在了最后,还是去看望小草。我也像个毛孩子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我妈后面。
我们去时,小草的妈妈走出了门,哭腔着。等走近了房间,里面就是那些呆呆板板的家电,所有的人的声音炒成了一片,有安慰声,有大叫声,有哭声……特别是小草父亲的保证声,‘‘小草,我一定让你过上小公主的生活。’’但是最让我吃惊的是小草一旁无声的眼泪,多么白皙的脸蛋,哭得裂了缝,多疼啊…….
没过几天,她爸爸找了一个老婆,大家都说,‘‘后母的心,如同毒蛇。’’
一个月后,大家都赞叹开来,这后母,对小草简直没话说。她的后母对她的一切要求都会服侍到位。再说家里就她一个孩子,他的爸爸又对她有愧疚。所以一家人天天出门。回家时大袋小袋挤上了她后妈和他爸的手上,里面有娃娃,有零食,有饮料……我当时看着都流口水。还不是的听见他们说,‘‘爸爸和阿姨明天再带你出去,再去买点,好吗? ’’一开始小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最后发展成一口答应了。
这些天,小草变了很多,染了头发,戴上耳环,穿上了超短裤,吊带衫,还经常来个夜不归宿。她爸爸和阿姨看见了,就说,‘‘我们带你一起去买些淑女装吧,好不? ’’只听见小草大声呵斥起来,说什么没听清楚,反正听见了一声重重的关门声,看见她怒气冲冲的走出了这个院子。我被惊到了……但是也没过多的关心这件事情。
过了3天后,看见小草的爸爸和阿姨找到我们邻居问,‘‘你们看到小草没有啊?’’
‘‘没有。’’
最近的大伙们又开始议论开来,‘‘看看这小草被他爸爸他阿姨教育成了什么呢,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们。’’一个退休教师摇摇头说。
一个从山村里的女工人走到这里,‘‘呸,真不负责任,谁家的孩子都比他们家的孩子难管,可是现在呢,反过来了。’’
……
在大家的议论声中,小草的爸爸和阿姨,摇了摇头……
三
有一次,我下晚自习回家,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阴暗处,看到了小草的瘦小身影。只见她和一群小痞子正在搜一个女孩子的身,‘‘上次是怎么说的,说好了100元,怎么只带了30元?’’
那女孩子身体颤个不停,含糊不清的说,‘‘真的没钱了。’’
‘‘那我们家小草怎么说你挺会摆阔?那不给钱该怎么办呢?’’一个瘦的像猴子一样的人拿着刀子要挟道。
‘‘ 最后妥协了,那女孩子实在没钱了,就保证她明天带一个富家女同学来。’’
我站在角落看着,呼吸声急促的发出的信号,惊醒到了他们。我一屁股溜的跑了。
……
第二天,我又去了那个地方。看见小草正在和谁对话着,那个女孩子慌忙的拉着小草的手,听话的意思,她好像是小草原来的同桌好友。
但是迎来的是小草的冷漠,那女孩子最终没能逃过这一劫……
四
这些过的似乎不是很平静。在晚上休息的时候,总是有一些不符合的音符,在这个寂静的小院子里跳动着。常常刚睡着,就被吵醒了。前几天懒得动身,后几天实在忍不住起来看个究竟。
原来是一个不伦不类的女孩子在嚷嚷着什么,最后听了老半天,才知道是小草让她爸给钱。‘‘好,这就给你拿,今天晚上在家睡么?’’
谁知道小草一拿到钱,一声不吭的走了……他老爸还自言自语的说,‘‘这孩子这么晚去干什么啊?这几天又不着家,真拿她没办法!’’听完了叹息声过后,小院子似乎恢复了平静……
终于知道是谁在那吵了……
但是胆怯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心中的不满……
五
我又来到了那个角落,看到小草的身影,倒是骇人听闻的听见一句话,‘‘这些天你帮我们做了不少事情,我也不会亏待你的。给,这是学校附近居民楼的钥匙,地址。你可以进去住了,什么时候想出来,就什么时候给我吧,就这样,再见。’’
‘‘好的。’’小草径直离开了。
好奇心极强的我,跟了上去。
见她买了一些东西,拿着地址,找到了这栋房屋。一切挺平淡。看到这里,我也没耐心的走了。
第二天,凌晨5点,我就起床了。准备去那栋楼房看看小草在干什么。
就在凌晨6点的时候,我看见小草急急忙忙的拿着一个袋子跑向学校,袋子貌似挺重,她显得有些吃力。我很好奇里面是什么,就想主动打声招呼,然后就打破沙锅问到底。但是由于我们平常压根没说话,现在突然说一句,别说我不自在,她也会很茫然,那样多尴尬啊,一在这个环境下,我可没辙了,就只能束手无策了。那好,我明天跟她打声招呼,后天再去说上几句。行!
我抱着这样的想法走了校园,整天神情恍惚,哥们儿问我,‘‘怎么回事?’’
我只摇了摇头,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难得一遇的人看见了,小草,就是她。怎么她这个公主也在这地方吃?不由自主的怀疑起来。
第二天,我又去了那个小区,看见了她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拿。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寻找事情的真相,我就冲上去准备向她打招呼。还没等我开口呢,她就随手点燃了一只香烟,吞云吐雾起来。我一下子呆了,就当做不认识她一样,跑开了,朝一个角落跑去。边喘着气儿边观察着她。看见了她难受的表情,咳嗽个不停,手颤抖着,烟也从他的手中溜走了……
我现在可是越看越迷糊了,不行,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第三天,我照样去了,但是这次是大摇大摆的。一见她出来,还没让她来得及做任何掩饰,我就向她打招呼,看见她紧紧抓住袋子,好像很重要似的。
我攒足了胆的说,‘‘今天晚自习下了后,在学校奶茶店等我。一定!’’
迷迷糊糊一天过去了,晚上放学的铃声一响,我背着书包就冲向约定地点。
看见了小草后,我上前打招呼,‘‘小草,你好!’’
‘‘好。’’小草不慌不忙的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们边走边聊!’’
这时的我像失去了司令部的控制,一溜烟的把所有的疑问说给她听。
她说,‘‘院子里面的人见了我,像见到鬼似的,你怎么主动找上门来了?呵呵……. ’’
我拉着她的手说,‘‘你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一脸不解,大概看着我坚定的样子,脱下了她那伪装的硬壳。
一字一顿的说,‘‘你觉得我是不是变坏了?’’
我含含糊糊的说,‘‘我觉得你变了。’’
‘‘是啊,变得太大了,这也是同样是我选择的。爸爸和阿姨平时对我过于宽松。原来有妈妈管着,现在她走了,没人拘束我后,自己也松懈了许多,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那我可就完蛋了,所以开始打扮的稀奇古怪,抽烟,和小混混一起玩乐,这一切都想让我的爸爸放弃我,对我彻底失望。自己就可以单独出来住,虽然苦点儿,但是我相信,这样的话不至于我的人生在此全盘结束,可能还有成功的希望。很可笑,对吧……. ’’
我什么都不想听了,原来最可悲的是我自己……
我们两个人走在月亮下,身影被拉的好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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