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未至1600字
你是否还会记起我,就像记起一枝不会重开的花朵?
——题记
五彩缤纷的烟花,充斥在漆黑的夜空。无垠的苍穹下,灯光通明的街巷,倒映着数不清的如花笑颜。
自“春晚”开播以来,原本喧嚣的客厅渐渐的静了下来。今年春节,依旧是和爸妈在奶奶家过,但不同的是十五口人拥挤在不算太大的屋子中,分外热闹。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几次,我都差点被这昂扬的快乐和喜庆的声调渲染,淡忘那年初的乍现昙花。
我靠在沙发左侧,紧紧的裹着毯子。晓雯依着我坐着,不停的翻弄茶几上琳琅满目的零食,听着李咏朱军兴高采烈的报幕词,哼着欢快的调子,问我:“哥,今年冬天没有下雪哎?”“恩。”我抿了一口可乐,愣愣的盯着电视里的小品,却丝毫没有看进去。爸、爷爷、二叔、小叔、姑父都还在吃他们男人的年夜饭,妈、奶奶、小婶、姑姑围着床头聊天,不时发出奇怪的笑声。我侧目窗外,烟火渐渐的黯淡,炮声慢慢稀疏,人们都回家去看“春晚”了吧。零星的烟火划过夜空,摔落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不见了。没有雪,今年冬天一场雪也没有下,空气干冷的毫无生气,没有银装素裹,没有朱玉琉璃……
“哥,我在跟你说话咧!”我不由得一颤,可乐溅出在罐体,瞬间泛起一层泡沫。“啊?”
“下面请欣赏……”我发现我渐渐的无法控制我的思维了,尽管电视里舞台上笑星们卖力的表演着,可是我的眼中,却只有穿越过银屏的那一朵雪白的菊花,含苞待放。
教室,同学,老师,课堂,小说,回忆。
想起是放假前的那几个星期,明亮而又萧瑟。我拉着雪儿的手,幸福的偎依在一起说长道短,乐此不疲的拆她的台,打击她钟爱的飞轮海。这些,都跟电影倒带般一幕幕的在我眼前闪过。一幕幕的消逝,从虚无中来,到虚无中去。
犹记得那是个不很冷的天,不很有意思的课,不是很好的心情。我便趴在下面偷偷的写小说,把平面立体函数曲线等等统统的抛在脑后。那时,雪儿坐在我的左下方,那一米多远的地方,成了我目光和思绪的常客。每每写完一集,我就乐呵呵的跑去拿给她看,然后毫不虚心的等着她或
惊讶或赞赏的评论。有那么一阵子,我都想,要是永远都这样该多好,那怕传奇般的高考日益逼近,我们依然把这一份未知的感情藏在心房的最深处,孤芳自赏。可是,我没能坚持下去,就像小晨说的,暗恋一个人,一个近在身边却咫尺天涯的人,能不难受么?经历了几十个虚幻的梦境之后,我不得不放弃我原来坚守的阵地,虽然它曾经有千军万马,但在雪儿的感召之下便瞬间溃不成军,支离破碎。于是,我在小说的后面空白处写下了一篇让我永远难忘的誓言,不过短短的八百来字,我却在字里行间,看到了雪儿微笑的容颜。
下午,艳阳高照使我都有了一种春天的错觉。我按惯例把本子放在她的桌子上,后然拽着小魏子回家,扼杀了他打篮球的想法。这时,雪儿刚好进来,看到了桌上的小说,抬头一笑:“这里面没有隐私吧?”艳艳和小洁就阴阳怪气的接茬,“有也没关系的嘛,你们使什么关系嘛。”我一顿,没有回头,反手关上门离开。感到空气被瞬间隔绝,气温骤降,一株雪白的菊花,开放在心间。
那晚,我频频的想起我和雪儿的相知相识。同样的阳光明媚的天,不一样的绿草如茵的地。她抱着一本安意如的《当时只道是寻常》走过,我瞥见书侧的名目,在一个未知角落,我感到,有一种声音传出。似乎是埋藏了多年的不见阳光的幼种,在这一个片刻,就汲取了亘古的精华津液,破土发芽,然后慢慢的攀着遍体的经络,一寸一寸的蠕过每一个心灵休憩的地方。我知道,雪儿在这时,就已经占据了我的灵魂。在心田,亲手植下了一株冰雪般高洁的菊花。
恍恍惚惚中睡着,恍恍惚惚中,我仿佛看到自己的身影,怀抱着一个清丽的身体。飞花满袖忘求仙,只是当时阳光太刺眼,那个身体像是雪儿,仅仅是依稀觉得。
翌日,到校。冷气仿佛穿透了我的身体,呵着气匆匆的刷了卡,随便的摆放下单车,上楼。教室里的暖气,明显的和我的体温成反比,僵直的手指,徒劳的伸张着。
艳艳突然凑了过来,对我耳语,“嗨,咱俩换座位吧。”“呃?”我先是本能的一愣,随后目光不由自主的滑向艳艳的同桌,现在空无一人的座位——是雪儿的。艳艳和雪儿小洁都是同一个宿舍的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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