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哉,渐行渐远的传统1500字
某日突然回忆起曾在网上看过的一篇帖子。帖子的内容就是将全国各地的方言名句做了个汇总统计及排名。而在“最有特色”这一项里名列榜首的便是重庆的方言。“不论你用哪个地方的语音语调去说重庆的方言到最后你都会觉得嘿怪。”对于“最有特色”这个结果,我的同学如此评价道,“……感觉就不像那么回事儿。”
说到方言,就不得不提到一本去年出版的书——《重庆语文》,一本我觊觎了很久却又因为母亲担心会影响我的学习所以一直不让我买的书(今天我终于打着写征文的名义,迎着改革的春风如愿以偿地将之购入了哈哈!)。
入手后便迫不及待地翻开来看。书中收录的那些生动而又亲切的方言直逗得我捧腹大笑。什么“不存在”,“不摆了”,“杀血”,“搭扑爬”……无一不是我小时候常挂在嘴边以及常常听到的熟悉的词组。可当我看到诸如“缺块儿”,“医闷鸡”和“白沙”等词时我那180的IQ终究还是熄了火,不得不把写在旁边的解释看完才能得到答案。
“难道……我不是正宗的重庆人?!”我惊恐地睁大眼睛。
“不不不……就算是正宗的重庆人,也有嘿多嘿老的词是不得说的……”我拍着胸脯安慰自己。
于是便想到一月前的某日,某同学在跟我闲聊时曾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告诉我说她有个连“巴到烫”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的同学。
当时我只当她大惊小怪,随口答道:“勒个嘿正常,嘿多外地人都不晓得……”
“别个是土生土长的重庆娃儿!”同学打断了我的话。
“那……也不是所有重庆人都听过吴文的嘛……”就这么的出了结果。
为什么会在这里提到吴文呢?那是因为,我母亲就有几盘吴文说言子的磁带。而“巴到烫”这个词语,就是在我听这磁带时学会的。
还记得在我小学的时候,那个时候家里既没有DSi也没有电脑。被母亲惩罚不能看电视的我只好端个小板凳坐到录音机前面一遍遍地听吴文的言子,一个人在深夜里哈哈大笑。
虽然年幼的我并不能完全明白录音机里那个人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那透过音响传来的夹杂着“沙沙”的杂音的本土笑话还是给我单调的童年增添了一丝明亮的色彩。
而另一个值得一提的极具本土色彩的文艺作品便是那名气响当当的《山城棒棒军》。这部电视剧的主角们本身就属于重庆最特殊的职业群——棒棒。
这里的棒棒不是指的晾衣服的杆子,也不是打架用的狼牙棒,而是一种重庆当地独有的职业。“棒棒,就是肩上扛着一米长的竹棒,棒子上系着两根青色的尼龙绳,沿街游荡揽活。他们来自农村,他们是重庆街头的临时搬运工。棒棒的产生,源于重庆的特殊地形和港口经济,整个城区依山而建,出门就爬坡,下船即上坎,搬运东西成为难题。重庆市民于是习惯了这样一种生活方式——大到买家具、电器,小到买几斤肉,如果不想自己动手,叫一声‘棒棒’,即有人应声而到。”(摘自百度百科)而这部由方言对话构成的讲述棒棒的故事的电视剧自然就成为了一部能充分展现重庆文化的优秀作品。
可现在,随着科技的发展时代的进步,交通越来越方便,高架桥修起来了,轻轨架起来了,崎岖的山路也没有了,棒棒自然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与之相似的,我们每天使用的词汇也正以比轻轨更快的速度发展着,更新着。“只要一天不上网,第二天再上去时保准会让你有一种身在外星的感觉。”这是我一个每天必定会上网搜索最新新闻及新鲜词语的同学所坚信的“真理”。
对于我们来说,比“不摆了”用得更勤的是“萌翻了”;比“闷骚”用得更勤的是“傲娇”;比“天棒”用得更勤的是“元气”;比“婆烦”用得更勤的是“P闹”;比“方言”用得更勤的是“网络语言”。
于是想起国庆时途径两路口,在某处的墙上看到的张贴着的标语:“把重庆打造成内陆香港!”
不由得开始杞人忧天,担心重庆的传统会随着这被拆除的一砖一瓦而消失掉。
就像现在当电视上演《山城棒棒军》时也再没有人会守着电视机津津有味地看一样,方言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被新新语言取代了。
就连我母亲的那几盘吴文说言子的磁带,也早就被找不到空白磁带来录英语节目的我给洗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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