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胡来1600字
我是个天生木讷的人,话特少,爱脸红,人一多就想钻进地缝去避难,纵使一个人自我熬煎也觉得胜过觥筹交错的快乐聚会。事实上我也知道那是一种病,可惜我同时又是个过于懒惰的虚弱的家伙,什么胃病鼻炎先天性白内障都还没有去医院好好瞧过呢,更何况这有点儿让人瞧不起的变态的所谓的心理疾病。你看我竟然还是个爱面子的东西,尽管内心阴郁寡欢,可是从外表看来一贯都时髦光鲜与众不同,好似一个春风得意自有主张的新青年。有一次老来俏的林阿姨就拍拍我的肩膀坏笑着对我说瞧这小伙子可真精神就是瘦了点儿。他妈的她到底想说些什么。他妈的恐怕只有我自己清楚内心的痛苦与不安,它们盘旋在那些淤积成块的陈年往事之上不肯散去,甚至发展壮大愈演愈烈即将绝堤。我再也控制不了身心的变迁,更多时候唯愿自己还不至于彻底沦落成为心魔的奴隶。从将军到奴隶,从白昼到黑夜,一切也许会发生在一瞬间,天哪,我就要晕过去了。
于是我比谁都自卑,所以我努力把自己打扮成时尚青年的样子,然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糟踏一身名贵行头,什么LEVIS、RAF SIMONS、TOMFORD、SWEET CAMEL……还不如上穿跨栏背心下穿棉布短裤来的惬意酣畅呢,而且翻什么墙办什么事儿都方便。我什么事儿都不办,终日睡觉,看电影,吸烟,吃饼干,吃药,喝冷水。最初的时候我也曾认真严肃地反思过自己这狗日的生活状态,然后肝肠寸断深恶痛绝决定挥手再见那些葬送青春玷污理想的猪狗不如的岁月,甚至言之凿凿地制定了白纸黑字的计划书,旁边用红色广告色醒目地注?quot;如不遵守天诛地灭大傻逼“等等字样,并且为之心怀澎湃豪情盖天,以为一个告别颓糜的病态的自闭的闷钝的昏沉往事的美丽人生即将到来。TNND七彩肥皂泡破了/大家都错了/我也错了/我也未能幸免,什么早晨的空气黄昏的风筝晚上十一点以前最美的梦,分明是用来欺骗白痴和丧心病狂的家伙们的酸梅,可叹我读了那么多唐诗宋词莎翁名著结果却还是着了道儿被涮的一愣一愣地真让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可我找谁撒气儿去啊找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去啊?结果把破罐子狠狠一摔,掷地有声,悦耳动听,宛若天籁。当时我就笑了,多少年都没有那样笑过了,热泪盈眶,欲滴。
在重新学会欢笑哭泣的日子里,我跟一个名叫娜娜的女孩好上了。我不敢说娜娜为我的生活平添了多少亮色,我只是觉得那样的状态真不错,如同悬挂在一棵树上毗邻的两枚红富士苹果,肩并肩心连心,在春夏之交的微风中摇曳生姿相互依偎,香甜无敌。你总不会认为两枚红艳艳的优质苹果会在心里隐隐担忧什么坠落凡尘被出卖被践踏的未知命运吧。(你不是焦虑症患者吧?)所以那段日子我终于明白了爱情的真谛,可是一旦让我说清道明我还真是爱在心头口难开,换句话说就是素质太差语焉不详,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不过值得骄傲的是我能够穿越重重屁话废话傻话直奔总结性陈词而去,那就是两个字儿:温暖。千万不要准备昂贵的臭鸡蛋和烂西红柿,因为我自信自己说的没错儿,完全正确。我早就不相信什么长发美女春霄苦短了,当然,电击般的暗示和挑逗更是逃之夭夭永不回头。请注意我不是变得麻木不仁了,绝不是,你真的不能这样说我,我宁愿你损我是宁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不过按照我瘦小的身躯和稍纵即逝的体力来看还真是不敢当。那是用来形容油头粉面战无不胜的浮世浪子们的贴切评语,千万别让我这个二十四岁的耄耋老头给糟踏了。我只想徜徉在温暖的长路上等待灭亡,那条不归路就是爱情。
娜娜,容我略去不表你那牵我魂魄动我心房的容颜,还有沉默到最后的轻笑。我们就那样静静地躺着,看电影,或者看海蓝色的墙壁。墙上没有令人伤心的诗篇以及卡通漫画,不过就在你躺进我怀里的那一刻,我真的看到群星登场烟花绽放,还有一支轻愁的小夜曲在我久久未闻音乐的耳边鸣响。
矛盾的对立面在于,我在孤寂死守的同时又是一个极度需要朋友的人,这样一来,一些原本轻微正常的心理障碍就会被称之为友谊的东西强烈召唤出来并且被大肆渲染大肆夸大,逐渐秃子打伞无法无天起来。比如说,某个雨夜,辗转反侧,孤枕难免,我就会想起八九年前在老家相同的晚上那无与伦比的仅仅与三两个哥们儿有关的街边酒宴,没什么摆的上台面的好菜,无非是烤串、红烧羊蹄、牛羊杂碎等等下三滥的民间佳肴,可是那是故乡的口味啊,酒也是本地产的南阳关啤酒或者纯绵清甜的览秀亭白酒,还有露天的带着地方口音的卡拉OK歌谣在嘶吼我是个天生木讷的人,话特少,爱脸红,人一多就想钻进地缝去避难,纵使一个人自我熬煎也觉得胜过觥筹交错的快乐聚会。事实上我也知道那是一种病,可惜我同时又是个过于懒惰的虚弱的家伙,什么胃病鼻炎先天性白内障都还没有去医院好好瞧过呢,更何况这有点儿让人瞧不起的变态的所谓的心理疾病。你看我竟然还是个爱面子的东西,尽管内心阴郁寡欢,可是从外表看来一贯都时髦光鲜与众不同,好似一个春风得意自有主张的新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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