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壮的开始800字
仰望苍穹,撞入瞳仁的仍是印象中的蓝色。孤枭直直地向东迁徙,望着它渐行渐远的身影,我不禁苦笑:“不更其音,东徙何用?”
这样了然独立的凝望,随着我此刻的沉重一同漫长。在孤枭从消失的那一瞬,我自己的心跟着碎了一地。愚者不知其愚,猛然向前,不见哀伤。而我只有手足无措,涕泪交零。
“广厦兄,孙文有话对您说。”
我缓缓地转过身去,只觉得有种与周遭空气极不协调的生机升腾,久久的只是这么站着,打量着这个被清廷刻意加水的“孙汶”,这素来与我政见不合的“敌人”。不知为何,面对这“敌人”,我不觉有半点敌意,倒是有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知遇感,我点头示意他讲。
“您的博学与仁爱,素为我所敬佩,我很想与你并肩而立,而此刻你我却幽明异路,您为何要一路到底?为何不能像任公兄一样弃“改良”而投“革命”?他很是诚恳。
“你我恰似“敌”而实为“友”,无所谓谁留名千古,你我皆愿为彼此鼓掌称庆。今天下民智未开,军阀各持其重。天下之共和,不过假“共和”,变君主专制为袁贼等暴民专制,变革“满清一朝”之命为革“天下军阀”之命。今天下暴民攘攘,各地鱼肉,想也非你所愿。我以为变“国为君有”为“国为民有”君主立宪易于成功,对于革命,我持保留态度。这是个混乱的年代,你我实在无法准确把握其本源,姑且在黑暗中摸索前进,皆甘做个鲜血淋漓的先驱,且亦是殊途同归。这便是所有我想说的。
“广厦兄,广厦兄,请等一等,请等一等。”
空气里没有半点回应,他极力挽留的声音独自消融在我转身的那刻。很快的步伐,很沉的心情。
抬头仰望天空,我又想起那孤枭,想起它不可变更的刺人耳目的嗓音,很是悲哀的存在着,被注定。其实面对这残破荒凉的中国大地,我是如此,孙文亦如此。面对着不可颠覆的悲剧,我们忍受着先知的寂寞,攘臂一呼,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虽九死而犹未悔。
回望“向来萧瑟处”的一生,回望“也无风雨也无晴”的一生,我可以充满遗憾却坦荡的离开。适当的事要有适当的人在适当的时候去做才会有适当的结果。
p.s:
广厦即:康有为
任公即:梁启超
悲壮的开始字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