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人1000字
阳光在午后变得透明,我和小曦坐在地板上看刚印出来的照片。
“A城风景那么美,你拍这个干什么?”我接过她手里的两张照片,说:“我觉得挺有异域风情的啊。”小曦说:“我比较喜欢这张,这人在照片上仿佛活了一样,呃,他敲鼓一定很有震撼力。”
思绪蔓延到那天,我们在A城参观喷泉,我被一阵狂野的鼓声吸引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布满涂鸦的斑驳的墙前,一个黑人,穿着黄色宽松尼龙夹克,蓝色滑板裤和白色复古的球鞋,一身相当鲜艳的装束,可以与路旁正旺盛的凤凰花相媲美。头发蓬乱,一看就知道有好些天没有梳理了。嘴里还不停地念着歌词,唱的是什么,我虽然听不清楚,好像是时下流行的说唱教父NELLY的歌,至少听得出节奏感很强,附带着脱缰的野马的嘶鸣,蕴藏着飞流而下的瀑布的咆哮,闪现着七月的暴雨雷霆,震得默然不语的大地回响着鼓音。鼓声很响,但掩盖不住他浑厚的声音,他唱出了太阳的声音,那种给人蓬勃向上的感觉,有点像希腊神话里的MARS,带领众人冲破黑暗。这种声音渗透进你舒张的毛孔,然后进入你的心房,神奇的是,你的心是跟着他鼓的节奏一起跳的。这种声音让他周身散发出毛茸茸的光辉,鼓声如此铿锵有力,发出的光辉却是虔诚、平和。边敲鼓,他的头还很潇洒地甩着,眼睛闭着,脸上表情很夸张,他似乎在诠释着什么。他演奏完一曲,我说想给他拍一张照片,他顿了顿,然后露出了闪亮而洁白的牙齿。他跟我说他其实是个盲人。我突然想起一个名人说过:“盲人是最容易听见上帝声音的人。”待我走后,身后又传来密如打雷的击鼓声。
我接着问小曦:“你为什么不喜欢这张呢?这张论光线、取景都不错啊!背景还是个巴洛克风格的教堂,多完美的画面。”小曦说:“我也说不出什么感觉,虽然是晴天,但总感觉在下雨。”
照片中的这个人,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着一袭黑衣,惟一的点缀是几片金色的花瓣,感觉像个忧郁的牧师。他也是一个黑人,是拉小提琴的。他拉的琴确实很好,很润滑,没有半点杂音,仿佛雨后澄清而缥缈的天空。每首蓝调的曲子,都渲染出悲伤的气氛。琴声缠缠绵绵,就像江南从不淋漓尽致的春雨。这种琴声有点空灵,柔柔的,仿佛是从很遥远而又很接近的地方飘出来的。他拉小提琴的时候,闭着双眼,眉头微微皱起,像沉郁的湖水突然被风吹得褶皱起来,嘴唇在动,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我也拿起照相机,说想给他拍照,他慢慢抬起头,睁开双眼,眼睛像是蒙上一层厚厚的雾,雾后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看他的眼神好像也是个盲人,迷惘地看了某个地方一会儿,又低下头,继续拉琴。琴声萦绕在耳畔,久久不能散去。
盲人真的是最容易听见上帝声音的人么?还是有些人,没有听清楚上帝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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