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损的记忆1000字
上年读小学时用的铅笔盒。很普通。那时我已经对文具之类的事物失去了辨别和审美的兴趣。只随意拿了一个用。
整整一年。它打开过,被盒上了;摔过,被捡起了。有人抚摸它的身体,有人将它做发声的工具,敲打。有时,上劳动、班会这样的副类课程,我常无所事事般在铅笔盒布有泥类脏、杂物的地方用铅笔写上“无聊”二字,或者搞我的艺术签名。再是闲散得趴倒在桌子上,看窗外的昏昧的景象。耳边总是会有低迷的无声的音乐响起。
好像是一节思想品德的课。老师说了几些无关痛痒的“要事”。我在轻闲地开关铅笔盒。是无端的力一不小心把连接盒和容器的铁丝抽去了。我本能地、略带叫喊的说:“哎呀,坏了。”还好课堂原先就有轻、杂的哄闹的声音,我不留心掉出嘴的话也只引得周围人的侧目,并不惊动老师和大多同学。那时我坐在右边靠窗数来第二列队,后边数来第二排。同桌是个A型血的有点憨的男生。姓叶。他好像兴致蛮高地说:“我来,我会修好的。”我随手递给他。没有敷衍,就弯下身子找本子,写了些字,好像是诗句,我也忘了。
“好了,修好了。”他对我说。并一同铅笔盒递给我。“哇,天才!”我像是这么说的。这是当时班
中最常用的夸耀人的话。我把铅笔盒接过。摸了摸它表层的灰与土,试图完全抹去。但是我做不到。于是,我看到的是一只有灰色斑痕的铅笔盒。
二零零六年的六月十七号。我是记住这一天的。我带那只布有阴影的铅笔盒进入小学毕业考试场。整整一年,它陪伴着我。
在试场,我打开它。再盒上。我仍是有点漫不经心地抬头。门外,教授我们六年级整整一年的数学老师。不高,但挺。他和往常一样看着这个被定名为六年级三班的团体。我和他眼神相交可能只有一秒。很严肃。很正式。如果是往常,我会忍不住笑,但是那天,我忍住了哭。低下头,我本能欲望找到一本本子,然后写一些字。但这仅仅只是欲望而已。
“一张脸,连同六年的过往,将在我的手心流逝……”我又摸了摸铅笔盒,“你是这一时刻的见证物呵。”
我是想带着那只有阴影的铅笔盒升入初中的。可是我做不到。
零六年的九月十一日。它不被见证地再一次“脱臼”了。我竭力掩饰。我相信这里不将有人替我修好它。
这日回家,我从柜里找出一只未拆封的,铅笔盒。它实在很新,很新。没有一点灰和泥,更不会布有阴影。有关于它的记忆是空白。我 把有痕迹的铅笔盒放好到柜子里。连同那张印有“朱棣文小学”字样的借书卡。
于是,一只永远破损的铅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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