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嗜牌如命(二)1600字
二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尽管黄功明发现自己由于年岁渐渐大了,一些疾病也侵袭着他的身体。他每天注意以跑步的形式锻炼身体,但是“三高”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无论他怎样跑步,仍然始终没能降下来。
主要表现在几个老伙计在一起打牌时,时常感觉有一些头昏、头胀、头重脚轻、眼花,花牌上豌豆大小的字看的全部是重影,模模糊糊。
尽管如此,但是黄功明仍然嗜牌如命,他宁愿命可以不要了,但牌还是要打的。
这一天,他牌瘾发作,坐在沙发上闷得慌,又拿起手机在与他的牌伙计联系着。
今天又是星期六了,午后两点,就已经有人来了。黄功明妻子给来客炮了茶:“你稍等下,另几个也快到了”,就只顾自的烧饭做菜。只见来客有些谢顶,头顶光溜闪亮,我们常常戏称他是两百瓦的灯泡。灯泡今天似乎喝了点酒,红光满面的,嘴角边上的还闪着油花。灯泡属于那种五大三粗的类型,肚子滚圆,高高地凸起,这肚子里可藏着不少油水呢。才过了几分钟,又来了一位。此人绰号“小人”,与灯泡截然相反。从他的绰号中,就可见来人比较瘦小。黄功明妻子个子不高,他站在她边上,与她差不多。一个男人,这么矮了,气势也自然比别人矮了半截。小人不但人不高,而且长得也瘦,跟猴子似的。平时小人走路都是急匆匆,仿佛急着投胎的样子。今天,他反倒是慢吞吞地掀开门帘,一副不紧不慢的腔调。进得门来,第一句就说:“我今天大概是第一个到吧!”一看灯泡也在,连忙把话打住。快两点半的时候,进来两个女人。黄功明妻子一看是陌生面孔,连忙出来泡茶招呼:“两位是——?”其中一个长头发的女人也不客气,自报家门:“我们俩个就住在粮食那栋楼里,平时在上班,今天回家正好没事,受别人之约,就一起过来了。”黄功明妻子也不多问,就张罗着一桌麻将开始。
麻将桌上,抽烟的人开始吞云吐雾。牌顺时,香烟兜一圈。牌不顺时,烧烧霉气,一支接一支的抽。小小一间小小的房间内,被烟雾包围。即使有女士,用手挥挥,想驱散一下眼前的袅袅青烟,也无法办到。
室内嘈杂,声音很大,特别是灯泡,他吆五喝六、张牙舞爪的。胡了牌后,嘴里哼哼唧唧地唱首: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放了炮后,就狠命地把牌往外一推,此时的麻将牌像是他的仇人一般,他此时肯定在后悔:“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灯泡的牌有没有挺张,从他的表情上,一看便知。如果灯泡面红耳赤,喘气声开始发粗,就可知他已经挺张了。而小人却不同。小人挺张后,脸上是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的,但从小人的手上却能看出疑端。如果小人那摸牌的手开始颤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手指使劲地在牌上摩挲时,就可知他挺张了。倒是另外两个女人,言谈举止,并无什么明显之处,看出她们是久经麻场,已经练就了脸不红心不跳,不以牌喜不以牌悲的高超境界。
此时,只见灯泡心跳加速,面红耳胀,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摸个好牌!摸个好牌!”这次又轮到灯泡摸牌了,他右抓了一张牌后,用左手烘住右手,把牌放到鼻子底下,慢慢打开。然后好把右手高高举起,“啪”得一声,把牌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高声喊道:“我胡了,四喜碰碰和大吊杠开,翻四番,拿钱来!”那声音,那架势,如行途中抢劫的土匪。灯泡的这一声吼,把那对所有人的眼光也吸引了过来。“不得了,这牌可要赢不少呀!”灯泡更得意了,摇头晃脑地炫耀着:“我一直不换牌,就连风子也不吊,就吊三筒,看我吊得多准呀!先掰回点损失”
自动麻将桌,还在洗牌。麻将桌上的人,也仍然不知疲倦地玩着。茶干了,黄功明妻子续上水。肚子饿了,分给一人一份点心。
整个一下午,总是那两个女人在和牌。不是这个自摸了,就是那个杠开了,或者是灯泡小人冲掉了。小人虽然打着牌,心里在盼望时间快点过。他知道以今天的局势,已没回天之力了,玩得时间越长,恐怕会输得越多。他应付着打着牌,心里默默地希望:不要有自摸,不要有杠开,不要有放炮。在时钟走到四点半时,他说:“最后四局,结束吧。”其他人也一致同意。
最后一局,又是那个长头发的女人的女人自摸。小人与灯泡,各自把眼前的麻将一推,扔下钱,闷头闷脸的走了。那两个女人,倒一脸地愉悦,红颜色的票子厚厚地捏在手里。她们各自数了钱,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黄功明妻子,也是聪明人,细忖:今天这情形似乎不像平时的样子,而且这次钞票出进分化蛮严重的。那两个女人又是第一次来,会不会两个是联档杩子?明天得与灯泡、小人一起说叨说叨。黄功成似乎也觉得妻子的猜想有那么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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