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卷西风1600字
漫卷西风,我喜欢的旅游杂志。人生,就好像是一次旅行。一路上,为了最初的目的,认识了许多人,陌生的,或是熟识的。大家暂时同路,中途,又有许多人上车,陌生的,或是熟识的。同样,也有人离去,又变得陌生,最终互相遗忘。多年后,偶然回首,发现,自己仍旧是一个人,什么也没有留下,每天还是能结识许多人,或仅仅擦肩而过。除了,那些曾经的声音停留在记忆中,影影绰绰……
浮云
想去墨脱,在缕缕梵音中凝望,凝望那就像小学课文中蓝得像水般的天空中的浮云,就像那个春天,她说:“大多数人,就像这天上的云,匆匆相遇、相聚,又匆匆散开,也许,这一生也不会再见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我和她最后的结局,似乎这已经不重要了。
小学的最后一年,我准备住校,她是我唯一的室友,比我大两级,初二。学校在郊区,设施简陋,木头的门,整日吱吱地响,她帮我把皮箱放到上铺,对我说:“我叫珩,你是一芷吧。”我抬头,她整齐的刘海,在风中齐齐地被吹向左边,露出清爽的额头。每周五,珩都会写长长的信,用那种漂亮的圆体字,是英文的。珩的英语很好,常常见她看厚厚的原版小说。每次问她,她都说过一阵子再告诉我。对于她,似乎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和她相处的时间越长,我越感觉到与她的距离,越觉得她的陌生,好像从来都不曾认识过她。那年春天,周日的午后,天很蓝,阳光还很慵懒,从宿舍前的那棵香樟的叶片中斜斜地洒进那道门。珩突然说要带我去看云,她暖暖的手紧紧地握着我,让我感到安全。我们站在教学楼六楼的露台上,仰头,静静地看那些浮云慢腾腾地移动,不时地有两片云重叠在一起,但不多会儿就又分开了,似乎没有留恋。珩说:“那是因为不是彼此等的人,只是过客,再亲密也逃不了分别的宿命。一芷,我要走了。那些长信,我写了一封又一封她终于同意了。”“珩,你要去哪里?”我似乎很不舍,是的,我不得不承认,我对她是有依赖的。单纯的依赖。一直以来,珩对我来说就像一个陌生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并不了解的人这么依赖。她一直都比我成熟,而我只不过是个孩子。“英国。我妈妈在哪里。五岁时,她和我爸离婚,她说等到我长大的了就会来接我去英国。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
是长大。爸爸说妈妈喜欢圆体字,我就每年给她写信。我一定要去英国,离开现在这个家,不去看整日酗酒的爸爸,怀着孩子的那个要做我妈的女人。”她抱着我,我听到她的心腾腾地跳得很快。突然,四肢似乎僵住了,就这么呆呆地站着。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发梢流到脸颊,才猛然醒过来,用尽全力挣脱,泪水止不住地奔涌而来,对着她大喊:“那我呢?我难道也是那个过客吗?你回答我啊!”她早已泣不成声,一个劲儿的摇头说我还小,有些事还不明白。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珩。我想,她是走了吧……
飘絮
想去俄罗斯,在冬天,穿着毛茸茸的长靴,在白雪上踩下一串脚印,留下属于自己的足迹。那个冬天,他对我说:“他会去俄罗斯……”初二,他刚转校到我们班,没有人愿意和他同桌。我是班长,于是,我举了手。他是个很干净的男生,叫喻诚。第一节英语课,介绍最喜欢的季节时,他说:“我最喜欢冬天,我喜欢白色……”坐下来时,他对我笑了,露出了白白的牙齿。离十二月还有两天的时候,他说:“我的预言很准,今年十二月份一定会下雪。这样,我也就没有遗憾了。”有些疑惑,很本能地放下笔,转头,问他为什么。他有些慌乱,句不达意地说:“下雪的那天我带你去看雪。”夕阳从窗口洒在他洗得发白的校服上,他站在连廊上,长长的背影脱在背后,我竟觉得那么忧伤、孤独。那晚,整理书包回家时碰到了他的一本厚厚的牛皮笔记本,里面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小纸片飘絮般飞出,正想去捡,他已经匆忙地把纸条都塞进了笔盒里,他没有抬头看我,失落地走了。隔天,真的下雪了。那天,我们逃了晚自习。他带我去学校旁的那片白桦林。树上都是刚堆上的白雪,我和他一直这么走着,在松松的雪地里,踏出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他突然对我说:“一芷,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摇摇头。他说:“那就去俄罗斯吧。就在这样的冬天,在那的雪地里踩出一串脚印。”第二天,他没有来上课。老师说他生病了,可能以后都不会来了。急性白血病。放学时,他妈妈把那本笔记本给了我。第一面他写着: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梦想的人。谢谢你开学第一天愿意和我同桌;谢谢你愿意陪我去看雪。我不要求你能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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