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末中的港湾1600字
其实,在“庞大家族”的合影中,以“手金桃栈”的方式区别自己与他人的方法,无疑是解决时代中趋同现象的一种途径。
西谚有云:“魔鬼在细节里。(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诚然,事物的产生始于细节,同样也可以从细节的微末中折射出来。
西方思想解放促进科技力量的进步,即便政体的演进轰轰烈烈,也依旧无法掩盖工业和科学发展闪烁的光辉。人们无法否认,科学家和产业劳动者们从事物发展的细节中探求新的规律,进而谋求一些新的改变以期能为生产生活带来一些新的便利之时,这些新事物往往在缓慢演进的途中带来无穷的改变。例如,工农业生产与供应的需要带动了全球化,而这又无意中推动了垄断组织的扩展。乐购之类大型超市的入驻使得英国乡村从前“田园牧歌式的(Idyllic)”生活就此瓦解,农人固守的有限土地和苦心经营的供销合作社,面对标准化的全球商品链条,显得毫无抵抗力;科技的发展使武器得到更新,“不知会飞到哪里”“带着翅膀”的炸弹,使得二战时期人心的防线如同城市的断壁残垣一样崩溃。在20世纪30年代英国的一次防空警报拉响后,数千人恐惧、战栗、互相倾轧
地挤上作为防空避难所的地铁轨道,造成了147人的死亡;更具悲剧意味的是,它仅仅是一次防空演习。人们总是忽视蝴蝶振翅,却又总只能在掀起的飓风中尽力避难;这样的群像让我联想到李娟笔下面对镜头刻意压抑自然情绪流露的南疆村民,他们既充满追随新事物的热望又表现出对现有思维逻辑的刻意服从,全然没有将自己从庞大群体中区分开的意识。
我们受制于现有环境,而这又是由缓慢演进的细节奠定的必然结果。
现有环境如此:我们身处全球化的时代,作为人的个体,我们“个体独立”的意识已然比“群体”意识更为突出,我们向世界各地流动而相互离散,“主客体”的意识、“我族”的形式已然消解在以“自我”为单位的这种流动中。生态移民、科技侵略,乃至“星际开发”的呼号声,助长了以人类利益为主体的逻辑,这一切即由全球化为起点。问题早已显现:英国肯特郡农民面对全天插着供奶管的牛群和雪白冰冷的蔬菜培养室,“颤抖得无法出声”。这些近乎统一口径的坚定“脱欧派”,认为脱欧能使他们回到耕织有序的原始形式,免受垄断巨头的倾轧。翁贝托埃科曾经提及,全球化的时代到来,“一个充满困境和危机的时代”到了:我们惯于在西方的“大众的”逻辑中高唱赞歌,忽视群体间暗自吞并的事实而惯于趋同,我们全然不知这些看似遥远的细微之处,人的主体意识正在消解;即使是少数最先察觉到这种变化的人--那些农人,也只是“怀念镇图书馆的相框里,小商铺的砂糖在黄油纸中亮晶晶的样子”。如同卡尔维诺笔下“看不见的城市”,城市已然失去了既定的边界,我们走
在哪里,哪里就是城市,我们在事物和文明发展的脉络中横冲直撞,也走不出早已四处扩散的现代文明。这个时代的我们,准备好了吗?
其实,在“庞大家族”的合影中,以“手拿桃枝”的方式区别自己与他人的方法,无疑是解决时代中趋同现象的一种途径。面对人的表观“同化”和本质的“异化”,人文学者依旧坚守着“自我”和“主体”的重要价值:“手拿桃枝”的意义在于,我们需要坚持能够区别自我和他人的细节,用我们力所能及的、新的方式,“在自己身上克服这个时代”。
当我们所在之处尽是无法解决的死结和谬误,无论走出多远,也只是从一个较小的谬误走进更大的谬误,当我们在主流的思想和文化中,无法突破事物内部必然的矛盾和封锁,我们必须重视不同文化方向中解决问题的细微差异,这或许能引领我们登上滔天洪水中的诺亚方舟,并且站在方舟上观望我们先前固守的全部大陆。
“做一个世界的水手,奔赴所有的港口。(To be a sailor of the world, bound for all ports.)”惠特曼诗中无可掩盖的、自然的原始力量,依旧是当下迷失的个性得以依附的地方。事物的微末中存在着所有可停泊的港口,它们或许被事物所呈现的表观特征掩盖,或许仅仅流于事物最明显的表面,但它们会一直存在着。同样地,往常我们或许一直在迷失,直在谬误中原地打转,但我们必定会、必定将要起航,就在不远的未来。
微末中的港湾字相关文章:
★ 古诗中的作文之道
★ 梦中的我900字
微末中的港湾1600字
上一篇:给远方小伙伴的一封信
下一篇: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