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梅的什么?900字
作为“四君子”之首的梅,向来受人们的追捧。文人雅士自不必说。元代王冕靠着一手好墨梅名扬古今,这是画作;诗文更是难以尽述,王安石的“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陆游的“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乃至毛泽东的“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句句都是经典。
而吾辈鄙俗之人有幸从前人的文化遗产中受到些熏陶。爱梅,既是古风,也是当今人们的一种共同心理。然而在这种所谓“共同心理”之下,究竟,我们爱梅的什么?是爱梅的孤芳自赏、傲然高洁吗?
中国古代文坛总充斥着一种清高的论调,“落魄文人”在方面可谓“功不可没”。为梅赋以所谓“独自开”的孤高性格,想必也是他们“发愤之所为作”的吧,在险恶仕途中,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上,遭冷落、遭排挤、遭贬谪、遭刑辱,那是常有的事。在科举文官制度的大背景下,官人与文人是大体相通的,官场仕途的落魄,往往能再一次激起在文坛的潜能。严寒的冬日,北风萧瑟,“落魄文人”看到在冰天雪地中开放着的梅,便很容易地想到了自己。
这天寒地冻,好似冷酷无情的官僚政治;这独自开放,就好比此刻胸怀壮志却孤立无援的自己。一人一树站在一块儿,共鸣与热血便产生了。既然这孤独的梅花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孤独地开放,那么孤独的自己也应在这样混乱的世道继续孤独地生存。此刻,梅即我,我即梅。“落魄文人”便可因梅这一物象感觉自己上了个档次。
我并不认为梅会“自赏”、“自居清高”,它在严冬绽放,依旧是在为这个世界添一片生机,添一份美意,添一抹幽香,而不是想突出自己的“超凡脱俗”,“与众不同”,它没有“落魄文人”想象的那样以“自我为中心”。
我爱的,是梅的不畏严寒,活得精彩。梅的形象之所以崇高,在于它以由内而外的热情,在冷酷的天地间“凌寒”、“克寒”,在于它敢于,乐于并善于克服和改善糟糕的环境。它并不孤独,孤独只是消沉者和自闭者的主观臆断。梅的内心是向世界敞开的,那淡淡的红,是它温暖的心,那阵阵的清香,是它热情的言语。它把它所有的美献给了这个萧索的世界,自己默默地等着、看着、盼着,直到又一个万物复苏的降临,又一个春色满园的到来。
那个在丛中纯真地笑着的她,是我最爱的梅。
浙江嘉兴海宁市海宁市高级中学高三:淡然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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