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之脉,国学之美1500字
古往今来,上下千年。这其间,多少将士至死不渝,征战的嘶喊最终被邦国争逐的马蹄声所湮没;又有多少书生忧国忧民,弱不禁风的文笔最终被朝代更替的屠杀所吞噬?或许我们不得而知。但在这之中,又有一些发着耀眼光芒的存在,突破历史的层层包围,历经岁月的重重打磨,穿越时空,遇见你,遇见我。
何谓“经典”?经典是经久不衰的万世之作,是历久弥新的价值典范。国学是经典,但它又不局限于经典。它可以一气呵成,出口成章,还可以精雕细琢,字字珠玉;它可以是一针见血的讽刺,也可以是温婉柔和的说教;它可以有气吞山河的壮志,也可以有含蓄娇羞的情结;它可以体现无与伦比的远见卓识,更可以体现酣畅淋漓的个性张扬。
余秋雨在《中国文脉》中写道:“中国文脉,是指中国文学几千年发展中最高等级的生命潜流和审美潜流。这种潜流,在近处很难发现,只有从远处看去,才能领略大概,就像那一条倔强的山脊所练成的天际线。”国学,让我们重起文脉之思,重探文化良知,疏朗空间,洗净耳目,沉浮于其中。
甲骨文: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种文脉潜流,追溯至远古,你会发现,最先浮出水面的,是那朴素得有些拙劣,却开启了中华文明先河的“文脉之始”——甲骨文。它虽没有颜筋柳骨的端庄雄浑,更比不上张旭草书的控如泉流;它不需要流光溢彩的华丽辞藻,更谈不上义愤填膺的家国之书。它只是默默地刻划着平淡无声的信息,繁衍着传承后世的文明。至此,它还只是一些刻画符号,而它一经发现,从中国大地上不断涌出的古迹,却浩荡了世界。今世今时,在这片持续五千年繁衍着传世文化的大地上,又有许多人像一个个的甲骨文,远离浮华,在阒寂无声中,传承者中华美德。
《诗经》:蒹葭苍苍,千古华章
《诗经》中,充满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而其中最出色的,还是那些尽人皆知的漾着悠悠情怀的诗篇。《诗经》作为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如同熹微晨光之中女子的姿态,娉娉婷婷却不虚无缥缈,搽脂抹粉却不争富夸豪。一句“关关雎鸠”,一句“雨雪霏霏”,鸿蒙诗意中,叠章反复地歌颂的,是那大胆又羞怯,温柔又敦厚的爱情。
陶渊明:归去来兮,安然自立
“结庐在人境”却“心远地自偏”。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陶渊明了吧。他的诗是干净的诗,没有一丝一毫对功名利禄的争逐,一切都只是依顺自然。即使为贫困所驱使,做官几日,最终也能发现此非本心之所向而“归去来兮”。“纵浪大化中,不喜也不惧”一句诗如一泓清泉滋润着脸庞和心田。只因如此,才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种对自然、生活的热爱,不正是一种朴素、纯真吗?陶渊明的诗宛如那条不知远近的溪流,引领着你走向心灵的桃花源。读着陶渊明的诗,你仿佛听到内心深处蓦然响起一个声音:“田园何处有?诗中自可寻。”
苏东坡:浩然之气,纵横天下
苏东坡,这个尽人皆知的文学巨匠,竟不是他所处的时代的宠儿。他一次次被卷入莫须有的案件中,回回喊冤,却次次贬谪。“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便是他中年人生的真实写照。贬谪黄州的痛苦,他独自忍受。困顿的处境,让他想起已逝的妻子,写下“十年生死两茫茫”,“无处话凄凉”。千辛万苦带出去的信,却换不回一点友谊的信息,他写下“缥缈孤鸿影”“寂寞沙洲冷”。他被凄寂所包围,却在凄寂中日渐成熟。他悟出了磊落襟怀,悟出了清纯与空灵,他写下“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他经历了脱胎换骨,以坚韧的心态完成了《念奴娇·赤壁怀古》和前、后《赤壁赋》。
读书可以明理,国学之中多真理。但诵读国学并不是要每一个人都急于求成。它细细渗透在每一个人的脑海里,心田上,又节节延伸到国家,乃至世界的每一寸土地中。它或许能成为一个国家生存下来的圭臬,亦或能成为使国家繁荣富强的韬略。国学如葳蕤草树,植在国人心上;而随着国学口口相传的美德如滋滋春雨,为我们提供庇护和濡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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