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岁末的渡口1000字
已经很冷了,乌鸦与风为伴,嘶叫出一份苍凉。我坐在岁末的渡口上,看稀疏的帆缓慢驶过。天黑了,沉默的河水再也拖不住行人的脚步,它缭缩着,淡漠地看着削瘦的河床。若干年后,柔曼的水草亦会抽干水份,生硬地扎在乱石间,成为蚊蝇蚁虫寻欢作乐的乐园。这河呢,会不会像曾经水草丰茂、商贾如云的楼兰被风沙吞吃,消失于陆地。
河比我走得长,有人会续写它未来的篇章。我该说自己,说平凡的人生,蹉跎的岁月,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思……把与已有关的一切撕碎,让它们蝴蝶般曼妙飞舞。离开,就不要恋我怀抱,要逃离我的眼线,自由地飘飞到另一美丽国度。
二零零七年,繁华昙花一现。《青年作家》杂志一期登载了我一篇小说《风中相识 风中遗忘》。相识风里有点冷寒,遗忘风里泪定结成冰。读文不可深究,我是谁,谁是我,纠缠着哪里分得清。女儿常常质疑,“妈妈,文中的故事是编的,对吗?”我竟寻不到最好的答说。
五月,是一曲蓝色的歌,西陆海岸我听见海鸥的欢歌,看见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壮观,看见和我一样与海相约的人挽着浪花,拾着珊瑚贝壳海螺,留下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六月,心与心沟通,情与情相融,织就了一幅幅绚丽的美景,我陶醉于亲情友情爱情的芳香中。七月,乌云铺天盖地,蓝色的琴弦被风浪弹断,美好的记忆被拖入深遽的海底,我开始一遍遍读《海的女儿的故事》,在含情的字字句句里流泪。为爱在阳光折射下流光溢彩爆裂,化成轻盈的泡沫。光阴的碎片无从拾起,打捞只能牵扯出疼痛。一朵紫蔷薇花开在破碎的路上,锋利的碎片毫不怜惜地划过她柔嫩的肌肤。她苦苦地劝我留下,我却蛮横地删除了两个多月的文字结晶。经过思维阵痛分娩的文字是有生命的,很多夜晚我都听见它们低低地抽泣,委屈地诉说。它们来过,清清浅浅地划过一些印痕,紫蔷薇花忘不了,她守着那片拔光生命的逐梦之音,在残桓断壁中寻寻觅觅。岁末,再回首,泪雨朦胧,我有着无尽地愧疚和伤感。茫茫网海,我何值你牵挂留念,何值你慨叹景仰。真如你所说我清高得如一轮孤月,漠然繁星点点,漠然心谱写的友谊之歌。
走向平静,榕树下森林茂盛,我只需一个小小的枝丫,停歇疲惫的身。我不像过去一样勤勉,奉献精力,奉献一腔赤诚。我独自舞着,随四季风变换着色彩与情绪,目光恒定,心律平稳。淡淡地播种也有收获,两百多篇开花结果的文字成了伤口最好的熨贴。精心整饰的博客如今成了心灵的憩园,我可以疯疯癫癫说着胡话,可以清灵灵做一颗被太阳唤醒的晨露,可以在寒风里做纯净翩然的雪蝴蝶,可以慵懒地做不抓老鼠只爱暗香浮动的猫。
情之梦继续,泪之源不竭,霜寒地冻的岁末依然繁华似锦,我要做破冰绽放的红梅,让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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