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混沌”1600字
盘古是个伟大的人物。 因为他打开了混沌的天地…… 仅用一把斧子。 夸父也是个伟大的人物。因为他去追太阳…… 仅用一双脚。 他们伟大不是因为做了什么,而是他们认识到了自己的混沌。
往前看,一天比一天渺茫。 往后看,一点比一天模糊。 往上看,天的那边是什么? 往下看,所有人说地就在脚下,可你知道那下面是血还是所谓岩浆! 所有的记忆就像一本凌乱的日记,一本待查的流水帐。
它创造出了性格,性格又创造出了新的日记。如果 换了脑中的记忆,改变的是过去?性格?或是所有的自己? 混沌! 人类的过去就像一锅田鸡,汤汤水水中乱布着长长的脚和骨感的躯干。所有的历史学家用茶勺舀着田鸡汤,偶尔捞到整只的,大家就齐场欢呼。所得到的,只不过是对过去更多的疑惑。
人类创造不出一只跳蚤,却创造出了一打神。 我们改变不了一丝现世,却可以肆意编造历史。 “我们要从历史上学些什么!”挖掘坟墓的人抬起头说。 “人类从历史上学到的就是人类从历史上什么也学不到。”
连个念水利的都知道。 混沌! 自然科学家和社会科学家都在表白自己才对人类最有利,都说自己在帮助人类摆脱混沌。 我想起一个故事。 一个土著人问牧师:“如果我不知道罪恶与惩罚,是不是不会下地狱?”牧师用天使般的笑容、圣父般的端庄、爱神般的慈祥回答:“是的,我的孩子。”那不识趣的家伙认真地说:“那偿干吗告诉我?”认知以为走入混沌,不知又意味着根本不知道自己混沌。
我们的认知过程,是为了解决问题,还是在享受一步步控制一切的过程?事实是,这两边我们都没有达到。问题越来越多,自然创造,变成了我们自找苦吃;而人类认知范围的圆,也由圆心的膨胀,迫使外壁接触更多的未知。
世界有它的规律,人类因规律而产生。难道我们的一切,我们认识世界的冲动,也只是为了填满规律这个曲调中的词?唉,混沌! 我们的开始是个谜,我们的结束也是个谜。 有人看到变形虫吃东西会觉得恶心,可一个母体人突然变出另一个个体,所有人都会祝福一声。有个闲人科学家把一只快死的狗和一个快死的人(不知他从哪儿弄到的)放在秤上,随着他们的死去,人体重减轻了,而狗没有变化,可怜的科学家吓得紧紧抱住死狗。一个古老到不屑于争辩的问题?我是谁?
我们的开始是个谜。万物中偏有一样超常发展,而那惟一竟是我们。我们何其幸运,孤独地拥有智商,而没有任何他物有其甚至十分之一。没有物种可以和我们竞争,没有物种可以迎头赶上,孤独、自大、凄凉!我们的结束更是一个谜,人人都在猜它的谜底。那一天我们会像某个名人一样大喊:“一个多么伟大的艺术家要死了!”
混沌! 所有的文艺,或多或少的讴歌着爱情。旧式的大团圆是儿孙满堂,新式的大团圆是教堂洞房。一出老套的爱情剧里有句感人的话:“爱上你是我的本能。”多好的词啊,“本能”!他似乎想表现“姻缘天注定”这个动人的主题。
何谓本能? 我们怕老鼠蟑螂,胜于怕电线煤气,虽然它们的杀伤力根本没法比。因为,我们祖祖辈辈被老鼠蟑螂欺负惯了,不知为什么,就是怕它。 晚上累了就想回家,和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快乐,为什么?因为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晚上不回自己的窝会被吃掉,只有很多人凑在一起才能吃饱穿暖,久而久之,习惯使然。 所有正常人到了年纪就想觅偶,基本是隔不断挡不住分不开的,虽然是是非非谁不比谁更糊涂。因为,天性告诉我们,要繁殖后代延续物种。
“本能”,天生如此,客观存在。什么感觉?可悲?不屑? 荣格的解释多少挽回了点爱情的面子。他说意识是脱离于本体而存在的,即意识行为是身体行为的升华。你的身体可能确实是为了种族延续,但思想里,变成了纯精神的东西:爱情。 这又是一个问题,灵魂是有性别的吗?性别感的形成,是身体激素加外界教育综合作用的结果,可如果精神本身不合作,那也没办法,所以才有这许多人去变性。简爱的“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不知激励了多少人。
精神,是不分老少贵贱男女的,那世界不成了一片混乱了吗? 或是归从本能,或是任其混知己,我们的意识何去何从? 这只是个通俗的例子,其他什么事不是这样? 混沌! 不要为自己的清醒争辩,至少每个人生命的三分之一是在混沌中的,因为你在睡眠。庄子一觉醒来,问自己:“梦和现实,哪个才是真实的?我在现实的时间,是不是梦里我在做梦呢?”这个思想被现代嗤之以鼻,但并没有影响它被《爱丽丝梦游仙境》抄袭。 另外的时间,除去幼儿期的混沌,逆反期的混沌,恋爱中的混沌,更年期的混沌,患老年痴呆的混沌,还剩多少?
这根本不须讨论,就像一个生鸡蛋的蛋黄反复陈述自己是正圆一样。它本身就在混沌不定形的蛋清里,何谈什么圆与瘪呢? 混沌与恒定,幻想与现实,这都是生产力极度发展的今天我们穷极无聊来讨论的。贫穷时饥饿,无知而快乐;富有时饱暖,烦躁而杞人忧天,人类在追求什么?
随便哪个未被工业染指的地方,看着满天多得吓人的星星,仿佛不再属于这个时空。 我们的地球,正以每年几分几秒的速度倾斜,懂得四大运算的人都算得出来,再过八十万年地轴就要与公转面在同一平面了。在想象那个可笑的样子前,我们不得不问:“当上一个这种情况出现时我们在哪儿?”整个一个半球的极昼或极夜,这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严酷环境。好,我们往外星移民。再想一想,每个星球都 有类似情况,那么我们从何而来,又去哪里? 和星际的运动比,明天的考试是多么可笑;和明天的考试比,坐在这儿看星星是多么可笑。美国的星际大战理论,受到世人嗤笑;俄罗斯削减宇航资金,也被报章讽嘲。
我们生活在笑话的夹缝中,人与人类,物与物质,混沌! 我那些并不值得称颂的浅薄经验告诉自己:“想生活就别想太多”。 就这样吧,成为规律中一个最符合规律的分子。 孔子的故居,佛祖的菩提,耶稣的酒和面包——随他们去吧! 我们可以写出玻璃每个元素的排布,却不知道我是谁。 我们无法证明自己,历史却能证明我们。 什么是永恒?书上说爱情。 哪里有真理?革命先辈都说十月革命。 哈,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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