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景的美丽1200字
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画家萨比娜在创作一幅油画作品,即将完成时,因疏忽,而画面被一条多余的色彩沾污。这一色彩划过画的本身,是全画的缺陷。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缺陷,使萨比娜对此画情有独钟,她说,这一条多余色彩,就似一条裂缝,可以通过它窥探另一个画以外的世界。我极喜欢她的观点。错误有时是会造就美丽。但是假设,萨比娜用抹布或是其他工具试图将其错误去除,那么,后果将是,色彩愈加浑浊,错误愈加扩大,画面将呈现的是一个错乱而失败的局面。我就此想,当错误停留在一个极微小的地点,也许事物就能以隐喻的形式呈现更美丽。但是,当错误无限扩大,事物也许就会被彻底沾污。
如果上述画中的一条肆意多余的色彩是幻景,画面本身是实景,那么,可得两种可能性:其一,用抹布或者其他工具试图将这一多余色彩去除,假设这一做法是画家对幻景的更深入探视,得到的结果是,错乱而失败的局面;其二,不用任何方式试图去除这一多余色彩,假设这是画家聪明地(此举措聪明的原因是:画家懂得试图去除这一错误的存在是无用而会造成更不堪的局面。即画家懂得幻景是一虚无的存在,强横深入的探视,是徒劳而绝望。)窥探画本身以外的世界,而不去更深入探究幻景这一存在,得到的结果是,一幅极负隐喻的优秀画作。
诚然,幻景在实景的支持下存在才是美丽。(如果画家使这一多余色彩所造就的裂缝的幻景无限扩大,那么,作品就会极丑陋。)因为幻景的本身就是一片无限延伸的虚无。实物是装蔽其所在。
如果现实是实景,交谈是依附现实(实景)的一条裂缝(即借以窥探幻景的方式),人们可以通过交谈窥探真理(正如借用依附现实的裂缝窥探虚幻的一幕)。真理是包含而超越现实的客观而永恒的道理,既然无人可以活过永恒,那么,亦无人可以确定完全真理。但是,就算有人真正掌握真理所在,又有任何其他的什么人会相信这份道理。道理是绝对的极端,但是,能够被多数人所肯定的,绝非极端的事物。我觉得,只有当一部分的真理依附现实而存在,才会被人们(即指代活在当下的人们)肯定,正如书中萨比娜的那幅画作,只有当裂缝以适当的形式出现在画面,它也许才是一幅被人肯定的别具一格的画作。再次假设,萨比娜将其揉成一团,让画作以最初的面貌融入虚无,那么,它就什么也不是了。然而,画的最初就是空白,什么也不是正是画的本来面目,也是大凡万物的终极出口,就好像真理的本来面目是虚无。
我想,我们的内心都保留着另一片无比清净的世界,这正是每一个人的真理所在。但是我们又不可否定相貌、身材、着装的重要性,这也是装蔽的美丽。也许正是因为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是纯白,所以我们无法面对喧嚣浑沌的世间正确表达自己的内心。对话的意义是,对于静默的解释。但是对话所解释的只是一部分的静默。静默是先知,是领率对话、画作、人物、音乐……的永久而可信的形式。然而,我们又无可否定被静默所领率者的重要性。相对当下的人而言,它们的重要性超越永恒、静默和真理。
我想,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想象力和对虚幻、美好的世界的向往,它就是心中的纯白天地。我喜欢把最清净的爱和想象力轻轻收拢,放置自身最珍贵处,只偶尔窥探,我喜欢永久保留自己的小小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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