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到几时黑白无常1800字
不变的友情,游走在黑白无常,你要黑色,我要白色。
——题记
我叫艾草,我生活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城市。我喜欢摆弄水仙茉莉这些白色的花,我觉得她们好像仙女。我的屋子里一切都是白色的,因为我喜欢白色,白色是一种不容许一丝一毫的瑕疵与尘埃的颜色。
我不能开口说话。有时候我会静静地怨恨上帝,既然让我的生命如此的不完美,为什么偏偏让我喜欢如此洁净的白色。有一次我看到白色的暖气片上落了许多尘,我想这是一种简洁的悲哀,干净,利落,流畅,但有力。
大多数的白天令我心烦,白色的云彩缀在淡蓝色的天,看完后我的心都要碎了。满目令我眼花缭乱的高楼大厦矗立在我周围,玻璃反射来的光线令我无处可逃,我忽然有一种被包围的空虚感。
我自小在城市长大,可这一刻,我觉得这个熟悉的地方,一下子变得遥远又陌生。
我住在一个人来人往漠不关心的城市。我的名字叫做章扬。我喜欢窝在角落里用纯黑色的耳机放音乐给我自己听,用手在墨色的墙壁上轻轻地打节奏。我的屋子里,除了入射的阳光,全然是一片漫延来的黑色,我仰在床上,陷入黑暗。
我想黑色是一种圣洁的颜色,桀骜,但是美丽。我挂在屋子里的黑色窗帘,常常会让别人以为我家出了什么事。有时候的晚上我会点灯,看着黑色的烛火在暗夜中随着风摇曳不停。有时候我看着烛火被风倏忽地吹灭,我的心一下下地抽搐。
没有几个夜晚令我欣喜。我一直维持一种倔强的姿态,像孤独的孩子面对着黑黑的天空发呆。寂寞。苍凉。虽然我喜欢黑色,但是我并不喜欢黑夜,每到黑夜中最暗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极度颤栗,黑暗吞噬着我的城市。
虽然习惯黑暗,但是黑暗中,怎么可以没有一丝光明,我好绝望。
我喜欢下雪的冬天,因为雪是一种晶莹的白色。我习惯穿的一身素白跑到大街上去接雪,并且逐渐与周围混为一体。我的牙齿很整齐,笑起来好像很好看,因为当我冲着别人笑时,别人也会很善意的微笑。也经常有小孩子把我当作童话中的雪人。我看着白色的雪落满我的肩膀,心里一阵踏实。一直很安静。
我住在一个喜欢黑色的女孩子楼上,她经常在报刊上发表一些很忧郁的诗歌,她的瞳仁像纯正的金墨,高贵而华美。她的头发很有型,我常常能看到她把头发挽起来扎成马尾辫,她很喜欢音乐,我在楼上都能听到那些轻盈的蓝调音符飞上来。
我们俩的房间色调截然不同,黑色,白色。如果有不知情的人不小心从楼上下去或者从楼下上来,都一定会吓一跳——我俩的的房间都紧挨着楼道。有一次我试着下楼走走,不成想遇到了那个好像热爱绝望的女孩子。
我有时会去大街上百无聊赖地漫游,黑色的长发经常被晚上凄凉的风吹得好像金蛇狂舞。当街灯不亮的时候,我会带上我的手电,一点点的照亮我脚下的阡陌。一转身,黑色的风灌满了我单薄的风衣。街灯亮的时候,也不过是闪两下,微弱的灯光怎么也擦不亮漫无边际的黑夜,我稍稍有些无奈地想着。
当我安静了,我会听到楼上传来流畅的钢琴声,我知道是那个叫艾草的女孩子在练习她的曲子,我见过她的照片,她的牙很亮,亮到可以去做佳洁士的广告。她有时会弹一些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旋律,大概是她自己做的,很忧伤,也很明媚。
有一天我们相遇了,那么猝不及防。原因很简单,她要下楼,而我要上,就这样没有预兆的相遇了。
那个叫章扬的女孩子人很好,她会经常用白色的礼品盒给我送来满满一盒的钢琴协奏曲的CD,我也会在每个音像店帮她搜罗蓝调。她好像专门学了手语,所以我们沟通起来基本上没有什么困难。她仍然是挚爱着玄秘的黑色。黑色,还是黑色。足以穿透常人的黑色。我很好奇,便试着去接近黑色。
从此人们经常在广场上看到一黑一白两个牵着手一起走的女孩子,那就是我们。咧着嘴笑的是她,用手比划的是我。
艾草除了不会说话,其实是个很好的朋友,还多亏我学了哑语。有时我去她家的时候会受偶尔的视觉冲击,她给我碟的时候,都会用黑色的纸袋装着,在偌大的白色空间里我觉得我和纸袋好孤独,好像在相依为命。我便也开始喜欢上了纯纯的白色。
夏天的时候,我穿着黑色的T恤和黑色的长裤,她笑得喘不过气来,用手语告诉我夏天穿那么多很热的呢,而冬天我也板起脸教训她:还说我呢,黑—色—吸—热!
我想,我还是喜欢白色,她还是喜欢黑色,没有什么改变,唯一不同的是,我们对于黑色白色的看法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我说,我和她在一起,这种有缺憾的友谊,是不是已经混淆了黑白。
这两个女孩子很大程度上地反映了我的心理状态,忧悒到明朗,交界于黑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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