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流?非主流?1600字
我觉得我是一个典型的“90后”非主流。
而这个非主流的定义就是:当绝大多数人都在追求他们想象中的非主流概念时,你却在做着他们认为是主流的事,那你就达到这个标准了。
我的确和绝大多数的“80后”、“90后”截然不同。因为当他们正潜心于各种动漫的时候,我却延续了中华民族五千年来的文化精神来研读国学;当他们正热捧韩寒、郭敬明等新新作家时,我却天天翻《声律启蒙》,写旧体诗词;当他们正沉醉在各种青春剧、偶像剧、流行歌曲中时,我却痴迷着传统戏曲,唱念做打。我所爱的正在被这个越来越非主流的社会当作主流文化抛弃,就像我毅然决然地远离火星文与日本漫画一样。
其实我也并非不想与大众并肩前行,因为我再怎么说也迟早要融入这个社会,要不然就只能像海子一样,用生命换来彼岸的春暖花开。但我却痛恨这个社会的功利与浮躁。在这个利欲熏心、纸醉金迷的环境中,任何人都不会有任何机会静下心来想一件事,就算再悠闲的城市,再安静的角落。然而我却极希望获得心灵的回归,我希望在浮华中为思想觅得一个冷僻的座位,我希望在这个把文化当消费,当作商业行为的时代里还有这样一处回归本性的空间。
对中国传统文化最炽痛的爱,来自《红楼梦》。那些足以让每个人品读感悟一辈子的儿女情怀、人情世态、婉丽诗词,久久地令我的心灵得到最朴实无华的感动。或许是《红楼梦》中那些纯诗化、纯灵动的语言的影响,我开始用诗词雕镂我未经开化的心,从此爱上了写诗填词。然而我悲哀地发现,我所结识的所谓文学知音,他们喜好文学却多流于形式,或充斥着华丽伪婉,即伪装哀婉之辞,或多无病呻吟之语、风花雪月肤浅之感,大多数人只读有关诗词赏析(大多为网络写手附庸风雅)或格律之书,或读纳兰李煜之词,片面追求浮华,词藻堪比花间派,却往往忽略了诗眼词心,表面上看大有赶超古人之势,细细读来却发现这些原创的诗词境界其实都不高,完全是在抒发虚幻的情感,写着臆造的场景。而我的诗词观却是重词心,重意境,重情感,次音律,次词藻,次修辞。因而我意识到国学的重要性,于是开始在诸子百家著作中采撷思想,积累底蕴。随后我便建立了这样一种观念:要作诗词先念诸子,如同古代科举先考经书后比诗赋一般。虽说八股文是文化的枷锁与悲哀,但我们还是不得不承认科举考试还是有一定可取之处的。
于是造就了什么现状呢?诗词已失去了它最神圣的本色,成了炫耀和赚钱的资本:诗人开始下海,诗歌成为交易的手段,贪污官员出的低俗诗集可以引来一大群膜拜者,梨花体开始风靡大江南北……在人们庆幸诗词有了这样那样的“进步”与丰富的“用途”,可以使诗坛发展更好时,这却是诗词衰亡的时代开始的标志。然而即使这样,这最高尚的文学还是不得不屈服于铺天盖地而来的世俗的网络小说、华丽散文等等迎合大众口味的文学之下。再反观国学,其实它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一大群人把四书五经古代典籍放在书架上炫耀自己是书香翰墨之家出身,那些书却只能与斯处尘封千年。“国学热”的掀起只能普及文化常识,书中真正蕴藏的大手笔大思想却被人们转瞬即逝的热情所埋没。好不容易等到中央台出了个国学比赛,总决赛结束后留下的却只是有关“黑幕”的质疑。五千年传承下来的辉煌文化,今人已经可谓是不屑一顾,于是它们只能渐行渐远,渐行渐弱,只等待最后那一声清脆的绷断的声响了。
看到这里,大家应该认为我是个彻底属于主流、传统化的人了。然而我问你们,在我们这新一代的社会主流群体中,还有多少人想过这些问题?还有多少人能暂停学习工作,远离红尘喧嚣,而渴望心灵的回归,哪怕只是一小时,一天?诗词的浮华与国学的功利化也开始渗入你们的生活,于是你们可以对我说,我们现在开始回归主流了吧?非也!承载了深厚文化积淀,为了思想而存在的诗词国学才属于你们想象中的主流文化,但更悲哀地是,在一个主要由非主流文化群体构成的社会里,我所喜好的所谓主流文化,已悄然成为非主流、非大众之物。
然而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要我一个人来扭转这种本末倒置的局面,那是基本不可能。在这个充满了快餐与商业文化气息的社会里,我只有在泛黄的簟枕旁,枕着诸子百家诗词典籍,耳边听着川剧激昂的高腔与越剧温婉的曲调,眼前闪动着绍剧的猴戏与武打、京剧的华贵与雍容,美美地做上一个穿越千年古风的梦,让你们用混乱的主流文化与非主流意识去建造一个你们想要的繁华社会吧,反正我是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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