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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天16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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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也不喜欢这个哀号遍野的血色江山。

  所以,温恭良开始有意无意的四处结交朋友,他们都是一些让温恭良觉得可以威胁到嬴政的人,不管这些人现在是站在哪一边的。

  但是盖聂这个人,他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的。认识盖聂甚至在认识荆轲之前,那天温恭良在秦国一条河边上随手摘了个苹果啃了起来,结果有个人阴着脸走了过来告诉他这是秦王室专门的果园,请他快点离开,末了又问他是怎样在绕过那么多卫士的情况下进来的。

  温恭良瞅了他一眼,也就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气质却是少有的安然稳重,淡定自若,眉宇间一股摄人的英气令人徒生敬佩,可温恭良最烦这种冷冰冰的家伙,和高渐离一样难相处,所以他一边有滋有味的啃着一边问他说,“你请我马上走,那我怎么来得及回答你的问题?”

  温恭良清楚的看见那人脸上表情从没变过,依旧缓缓的说,“在下盖聂,还请先生别处同叙。”

  “盖聂……”温恭良啃完了苹果伸了个懒腰,“这儿也没个牌子,我怎么知道这是嬴政的园子,得了,这苹果算你请我的啦,我们就算认识了,至于怎么进来的,嗯,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记得住!”

  “认识?”盖聂的表情像是缓和了些,“在下还不知先生的名号,怎能说认识?”

  “姓温,单名一个零字,字恭良。”温恭良说着摆摆手,“别叫我先生,你比我大你这么叫我会折寿的!!走啦!!后会有期!”

  盖聂看着温恭良一闪而过的身影,皱了皱眉,“轻功不错!”

  后来,他听说秦宫里的酒菜不错,就经常跑到秦宫里找饭吃找酒喝,基本上过每一次都能让盖聂得个正着,但是温恭良懒得和挥着剑盖聂打来打去的影响食欲,所以盖聂不管怎么问温恭良每次的回答都是等我吃完了再和你说。有一次盖聂的剑都抵在他脖子上了他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边吃边问盖聂说你明明是管宫里面的事,为什么那次会跑到园子里?

  盖聂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少年,慢慢地把剑收回剑鞘,就在一旁监视他把东西全吃完然后拍拍屁股挥挥手就没了影,不得不连连叹气,“你吃完了东西也从没回答过我的问题。”

  盖聂也许没把温恭良当朋友,但盖聂和他的交情不算浅,这个盖聂也知道,温恭良对他没偏见,没像很多人那样认为秦国没一个好东西。而且温恭良从心底里觉得,盖聂真的不是什么无耻小人,他是一个真正胸怀天下的人。

  荆轲到底是怎么死的,外界传的沸沸扬扬。刺秦的时候温恭良没有在秦宫,他不知道,但他绝对不相信是盖聂杀的,当初盖聂和荆轲、温恭良意外遇见的时候,盖聂曾说过荆轲是他最珍视的朋友,像盖聂这种人,怎么会杀他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所以每当高渐离咬着牙提起盖聂时,温恭良总是沉默不语。

  在荆轲死后,温恭良找过盖聂,可不管温恭良怎么问,盖聂只字不语。

  荆柯刺秦失败的消息传来时,师父嗓口一甜,吐了一滩鲜血,高渐离握着的水寒“当”的一声摔在地上,而温恭良,却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秦宫,但是,一切都太迟了。

  当他匆匆赶到那里的时候,荆轲的尸首都找不到了,空荡荡的大殿上连丝血迹都没有了。他只能瘫坐在屋顶的砖瓦上,欲哭无泪。

  丽姬在荆轲被杀后自尽,三尺白绫竟然成了这个传奇而悲情的女子最后的归宿。但是,当温恭良溜到后宫去时,丽姬的尸首同样没有了。

  温恭良摇摇头,自己已经被荆轲的死讯吓傻了,从燕国到秦国两三个的行程,他肯定什么也找不到了。那他还这么着急的来干嘛!

  大哥的最后一面,谁也没见到。

  他冲到了盖聂的府邸(大叔当年在秦国住哪里啊?),依旧一无所获。

  盖聂没在那里。

  但温恭良无法说服高渐离,无法说服墨家。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端木蓉立下所谓的三不救,那条条都是冲盖聂去的啊!

  盖聂啊盖聂,你已经习惯了一切吗?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受伤,习惯了失去,习惯了沉默,习惯了不再解释,习惯了……

  不管荆轲那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是温恭良还是经常会去咸阳转转,因为秦国还是个挺繁华的地方,盖聂他也找过,每次来盖聂都会给他准备坛好酒,准备些好吃的,然后盖聂转身就走,把温恭良一个人撂那儿自己吃。

  温恭良知道,盖聂能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过这些事情,温恭良从没告诉过高渐离,否则高渐离绝对会用水寒一剑送他上黄泉,连给他个解释的机会都不可能。

  荆轲死后,温恭良就按照师父的话到处找那个叫天明的孩子。

  但是奇怪的是,荆轲是墨家的人,但这个孩子的事墨家同样也不知道,也许那个神秘的墨家巨子知道些什么,但温恭良很清楚凭他绝对问不出来。

  盖聂也在找这个孩子,他也知道温恭良在找。但是谁先找到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孩子是平安的就好。

  应该是运气好吧,温恭良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带着半月牙儿项链的孩子。

  他是在一个荒村旁边,看到了这个饿的不行了的孩子。

  呵呵,长的跟大哥还真是像。

  “只有你一个人吗?”温恭良给他一块干粮,温和的问道,“家人呢?”

  家人都死了。温恭良在心里替他回答着——明知故问。

  “不知道。他们把我送了出来,不知道从哪里送来出来,然后,然后,”孩子哭泣着,“就倒下了……”

  那些人把这个孩子拼了命的保了出来,然后都被杀掉了吗?

  但是,这孩子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孩子,你的生命,是无数人用巨大的代价换来的啊!

  “你路上还遇见了什么人呢?”温恭良继续问着,“要没什么的地方可以去的话跟着哥哥怎么样?哥哥给你找个家……”

  “再没有了……”孩子摇摇头,“我好像睡了一觉,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果,如果可以,哥哥带我走吧,至少,至少有吃的。”

  傻孩子,吃的就能把你哄走,这和大哥可真像。

  温恭良笑了笑,把这孩子交给一位老夫妻收养,以后基本每个月,他都会去看看这个孩子。

  冥冥之中,天已注定——这孩子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天明。

  但是温恭良没告诉他,他姓荆。

  温恭良也没告诉盖聂,这孩子他找到了。因为,这孩子出了点意外。

  因为在看见这个孩子的第一眼,温恭良就发现这个孩子的病态,最后他在这孩子的脖子后面,看到了一种恐怖的咒印。

  ——是阴阳家的咒印。

  所以温恭良才会问天明,在路上还碰到过什么人没有。

  但天明显然是记不得的,所以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就是没有说到任何一个听起来像是和阴阳家有关系的人,所以温恭良也就直接放弃了从这个孩子身上找什么突破口,万幸的是这个咒印还没有发作,而且应该还会潜伏很长的时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天明现在是不会被这个咒印拖累的。

  但是,潜伏的越长,危险就越大。

  所以,就算温恭良他最怕麻烦,但是也不得不想办法从阴阳家那里查。

  可阴阳家真是比他想象的还不好对付。

  那对住在山里砍柴的老夫妻一直把温恭良当做救命恩人,因为几年前偶尔路过的师父看不惯山中肆虐的盗贼,逼着还没睡醒的温恭良去找他们练练剑法,结果盗贼都是动静大本事小,温恭良汗还没出多少那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壮汉现在直接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而且每一个人都是用最惊恐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挥剑的少年——要知道,他们上一秒才看见温恭良拔剑了,下一秒就已经动不了了。

  当时师父的语气还是很奇怪的,他问道,“为什么不杀他们?”

  “只是觉得没必要。不是他们想做盗贼的,即使他们喜欢干这行儿,也不是因为本性。罪魁祸首的那个人不在这里。”温恭良收起剑,直径走到其中一对老夫妻那里,把盗贼抢走的东西还给他们,幽幽的说,“而且,杀人太麻烦了,还有多用很多力气……”

  “杀戮,永远不是变强的理由。”师父是这么告诉他的,但是温恭良十分不解,“那我究竟为了什么而变强?”

  “首先,你要想办法活下去,在这个乱世之中挣扎这活下去,”师父长叹一口气,“然后,你才能考虑其他的事……”

  “那就是说,生命是最重要的,对吧?”温恭良接过话,仰起脸问。

  “不全是。有些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需要你自己去寻找。”师父微微一笑,“你会找到的。”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温恭良现在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师父说的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总之,那对老夫妻一直没有孩子,再加上是温恭良所托,所以对于他们而言,天明就是自己的儿子。

  但愿天明能在这里过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

  呆在桑海的时候,温恭良曾经偷偷跑到小圣贤庄好几次,不过只是因为听师父说小圣贤庄藏书阁的书多,所以他就半夜偷偷猫了进去瞅瞅,没干别的。

  其实每次溜进去都是因为白天茶喝多了所以睡不着,不然就凭他懒得要死的毛病他才不可能放着好好的美梦不做跑到这种地方玩儿呢!

  这个藏书阁大得惊人,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儒家总是因为自己的学问洋洋自得了,不过每次来这里都没看见一个人,所以他在这里乐得逍遥了。只是他相当鄙视那些三省院的榆木脑袋,你们从来不秉烛夜读吧?

  但是还是有一天,温恭良发现藏书阁点着灯。

  是个相貌俊秀的少年,年龄与温恭良相仿,同样半扎的发髻,安然沉稳,青衣佩剑,这正是真正的君子如玉,温婉如许。

  原来儒家还是有好学的人啊!

  温恭良耸耸肩,一转身来到那人身后,扫了一眼他手中的书卷,轻轻念道,“中庸。”

  “嗯?”那少年手指一颤,回头问道,“阁下是?”

  “唉?”温恭良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怎么不大喊这把我这个外人赶出去?”

  “阁下来到在下身后在下却未有一点发觉,这说明绝非凡人。”少年微微一笑,“而且看起来,凭身手,在下不是阁下的对手。”

  “有意思。”温恭良赞赏的一笑,“在下温零,字恭良。”

  “张良子房。”

  “张良?”温恭良皱皱眉,“就是儒家备受关注的弟子啊?果然非同凡响。”

  “温先生也绝非等闲之辈。”张良同样对面前这个人很感兴趣,“交个朋友吧。”

  “呵呵,”温恭良随意的拿起一卷书,“我们已经是了。”

  接下来的两个人再无一句话,各自看各自的书,各自向各自的事。

  知道东方渐白,温恭良挥手说了句“回见”就没了影子,留张良一个人轻轻摇头。

  小圣贤庄的其他人他也多少认识了,比如伏念、颜路还有那个脾气怪怪的荀夫子。

  当时温恭良觉得这小圣贤庄这么大,应该会有后院庭苑一类的地方,于是他就大半夜的在庄里的到处转,一边转一边感叹儒家的人都些什么水平,他这么一个大活人来来回回的 玩儿了半天怎么就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他。

  直到他转到一个满是翠竹的竹斋之中,里面传来沉稳却不乏威严的声音,“是什么人在这里?”

  “哦,原来儒家还有人啊!”温恭良应了一声就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以为仙风道骨的老人安然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卷书,正抬眼冷冷的打量着自己。

  “晚辈温零温恭良。”温恭良相当有礼貌的双手作揖,“因为误入小圣贤庄却找不到出去的路,庄里也没有一个人发现晚辈,不得已在这里打扰前辈,而且出言不逊,请前辈原谅!”

  “温恭良?”老人双眼微闭,“是司徒贤弟的徒弟是吧?”

  “是。”温恭良不动声色的回道,“想必前辈是荀夫子吧?家师一直敬仰前辈,自幼教导恭良儒家经典,晚辈也对儒门学说甚是崇敬。”

  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把对方引以为傲的东西称赞一番绝对没有错!

  “嗯。”夫子应了一声就招呼他过来,“陪老夫下盘棋吧。”

  温恭良一脸无奈,这老爷爷怎么这么爱棋啊,我要是什么奸细的他也不管吗?

  纵横交错的棋盘,沧桑难耐的世事,变幻莫测的未来,摇摆不定的人生,都在这一黑一白间暴露无遗。

  大约一个时辰后,那夫子抬头微微一笑,“棋艺不错啊!”

  “前辈承让了。”温恭良依旧是恭恭敬敬的神情,低头看着这密密麻麻的棋子,“前辈执白子,晚辈执黑子,黑子一般占些优势,所以说……”

  “嗯,有点意思。”荀夫子赞赏的一点头,“有点像司徒啊!”

  “时候不早了,晚辈不得不先行告辞了。”温恭良拼命忍住才没把呵欠打出来,“前辈也早些休息吧!”

  “等等!”就在温恭良起身的时候,夫子喊住他,“拿着这个玉佩,过几天记得再来找我下棋。不过,要直接走正门,明白了吗?”

  “是……”温恭良一脸汗下,这老大爷真不一般啊。

  温恭良跟在那名弟子和张良身后,一边相当不爽的偷偷在整理着腰间的诛天,临行前师父把这把他最宝贝的剑给自己戴着,理由是为了充门面,可温恭良觉得,这剑实在是沉得可以啊!

  所以温恭良提议自己能不能背着它,但师父坚决不同意,理由是温恭良背着剑不好看。

  明明就是因为你知道儒家的习惯都是佩剑在腰,觉得我背剑而入有损你的面子。

  接下来就是他最烦的那套主宾见礼,看着伏念颜路有模有样的他也就懒得再说什么叻,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再从正门进你们小圣贤庄了,简直累死人啦!

  兜了半个时辰的圈子,伏念才把温恭良领到夫子面前,温恭良基本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伏念先生你真不愧是大当家,礼数真是周全啊!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客人你就这样,这要是皇亲国戚来了你得怎么着啊!?

  后来温恭良看李斯到访小圣贤庄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伏念怎么就对丞相大人没那么多耐心了!

  不过,温恭良还是很服气伏念这个人的。

  因为一个高人的气质与修养,你只消一眼就能感受到。

  温恭良偷偷打了个呵欠,开始陪着 荀子下棋,旁边的张良和伏念就那么安静的看着,温恭良心里暗暗感叹,你们这么坐着真不累啊!要是我的话早就找地方睡觉了,黑白棋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是师父逼着我才不学呢!

  后来温恭良才知道,他们师兄弟二人之所以一直坐着不动,是因为师叔吩咐的事绝对不能违背。

  “况且,”张良歪歪头,“你与师叔的棋局,精彩的不容错过啊!”

  颜路是温恭良在闲逛小圣贤庄庭院的时候遇见的,没有伏念那样的霸气,没有张良那样的张扬,颜路从某些方面倒是和恭良很像,只是,颜路脸上淡然的表情完全是温恭良那副懒散的神情所能比的。

  好吧,这三个人绝对是人中龙凤,名号太强了性情太明显了我温恭良不用记都行。

  但是,温恭良相信若干年后这三个人在覆秦的道路上绝对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尤其是,张良。

  温恭良查过了,张良既是相国之子,五十相韩的显赫地位被嬴政夺得一无所有,他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但愿他不要和燕丹一样急不可耐的刺秦就好。

  凭着师父与荀夫子的交情,温恭良与齐鲁三杰也混得挺熟,所以,桑海也暂且不提了。

  他曾经碰到过阴阳家的少司命,那姑娘的气质倒是让温恭良有些眼前一亮的感觉,只是,看着少司命追着自己不放他就有些不爽,我不过是把你的面纱扯下来了你至于吗!!

  那容颜,倒确实是倾国倾城。温恭良差点看呆了。

  他后来曾经偷偷跟着一个阴阳家的人潜入到阴阳家的圣殿,但是,他一进去就感受到一股阴气从四面八方压来——这阴阳家可真不是省油的灯啊!

  他只潜到一半,就被一个叫星魂的小子逮住了,真是的,还没他腰高的黄毛小子,怎么会这么厉害!!

  好不容易绕过了星魂,这大司命又是朝他媚笑着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紫发青衣的女子,一条蓝绸遮住双眸,空灵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的,“温恭良吗?”

  “你是……”温恭良轻轻皱眉,这女人他可是从没见过,如何会认得他。

  “荆天明的咒印暂且不会有什么大碍,你可以放心。”那女子的高贵的微笑令人感觉不可靠近,甚至,是不敢亵渎。

  但温恭良不理会这些,本公子的命向来由我不由天!!

  “您下的?”温恭良上前一步,“为何?”

  “这个孩子还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去完成,”那女子还是从没变过的表情,“他的身上没关系着一百万人的生死。温公子既然要保护这个孩子,也是辛苦了!”

  “什么意思!”温恭良的语气冷得彻骨,他真是讨厌这种自以为是高高在上觉得能够掌控别人命运的混蛋!

  “公子会明白的!”女子的身影渐渐模糊了起来,“大司命,你来送公子出去。温公子,希望下次见面,你会给我更多的惊喜!”

  接着,就是大司命和随后到来的少司命联手直接冲着温恭良发起进攻,这两个女人对他来说,倒是不难的对付,甚至有很大的把握赢。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件事别追究下去比较好。

  而且,最要命的时候星魂那小子又冒出来了,这三个一等一加在一起,再联系上一群身手不凡的阴阳家的杀手,还有在一旁冷眼观战的紫发女子,温恭良还是知趣的人,麻溜的拍拍屁股赶快找机会走人。一个人闯阴阳家,他怎么这么没大脑!!

  是因为阴阳家的神秘,让温恭良根本没有办法对他们有什么过多的情报,只有硬闯——为了天明硬闯。

  当他浑身是伤不得不在镜湖医庄托蓉姑娘治病的时候,他才知道能从阴阳家的大本营里活着出来的外人没有几个。

  “我的命还真是大啊!”瘫在床榻上的温恭良望着透过窗棂的一缕缕阳光,舒服的睡了过去,“其他的事儿再说吧,睡觉!”

  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明媚,温恭良微微睁开眼睛,嗅着镜湖医庄特有的花草香气,微微活动了一下睡麻了的身体——在这里估计一觉睡了一天一夜,这容姑娘知道他的懒性子,也没叫他起来吃药什么的。

  “恭良哥哥你怎么了?”忽然之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代替了温恭良眼前的阳光,那双含着泪的褐色双瞳(亲们,月儿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啊!)就像一汪清泉,或者,天边最亮的星星,“蓉姐姐直到现在才让我进来……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来的时候一身伤,蓉姐姐忙了好久还没治好你,你到底怎么了……?”

  “让月儿担心了,真是抱歉了……”温恭良微微一笑,费力的伸出手摸着月儿的头发,“月儿乖,不哭……”

  “可是……”月儿的肩头微微颤着,这让温恭良相当头大——蓉姑娘,我没想把她弄哭啊……

  “月儿不哭啦,要不然我会很头疼的啊……”温恭良基本上是用哀求月儿的口气说的。

  “嗯……”这话立刻见效了,估计月儿是没听懂温恭良的话,以为温恭良是说自己身上的伤。

  “月儿真乖……”温恭良松了口气,“不过,我这次没来得及给你带什么礼物,对不起啊!”

  “恭良哥哥……”月儿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端木蓉推门进来了。

  “月儿,你去帮帮班老头吧,我和他有话要说。”端木蓉指指温恭良,对月儿微微一笑。

  这个宛若出水芙蓉一般的女子,只有月儿才能感受丝丝温婉。

  等月儿出去了,端木蓉才冷冰冰的问,“你去哪儿了?你会伤成这样我可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这些伤不是普通兵器所致,倒像是,什么巫术?”

  “嗯……就是些找麻烦的人啦……”温恭良挣扎着做起来,“蓉姑娘果然医术高潮,妙手回春,温某的命,就多谢啦!”

  “你说不说?”端木蓉柳眉一皱,依旧冰着脸问,“我能医好你,也就能再弄死你,知道吗?”

  “呃……”温恭良冷汗直下,咽了口唾沫,“那麻烦蓉姑娘来点干脆的,温某懒得解释那么多让姑娘相信,但温某也懒得死的那么麻烦……”

  “你……!!”端木蓉气的跺跺脚,看着温恭良没心没肺的打了个呵欠,终于放弃了,“阿雪,小高,你们俩来!”

  随着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这墨家里最让温恭良头疼的俩人终于出现了。

  尤其是,头疼高渐离。

  “好吧,这就是你高渐离的思维……”温恭良耸耸肩,在痛痛快快的打完一个呵欠之后垂眼看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水寒,小心的在活动了一下肩膀,“动手速度点儿,这么等着你很累人的……”

  “扑哧……”没等高渐离说话,一旁的雪女已经禁不住笑出声来。

  温恭良又抬眼看了一眼雪女,“啊,雪女妹妹啊,还是雪女姐姐的啊……话说我今年多大了?”

  “你,到底去干什么了?”受不了这个家伙的胡扯,高渐离的寒气已经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温恭良往后坐了坐,又扯了扯被子,“你这是关心喽?”

  “……是审问……”雪女脸上挂着倾国的微笑上前一步,“巨子想知道你这是怎么了?”

  “都说了只是碰见了一群找事儿的人啊,”温恭良又舒舒服服的躺下闭上眼,“多谢巨子的关心,不过恭良一向是这样,他们为啥这么做我懒得问啦,总之一下子收拾干净就行了!”

  “真的收拾干净了吗?”高渐离盯着他问道。

  “没有。我没那么优秀。”温恭良嘴角一歪,“你到底想干嘛?”

  “你能不能别这么吊儿郎当的了!”高渐离“刷”的收回水寒,“什么时候你能正经点儿。我就不明白了你这身才华你这身武艺你就想这么浪费吗?你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司徒前辈会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弟子啊!!”

  “唔……鬼知道……”温恭良实在是懒得和他废话了,一下子又从床榻上起来开始穿衣服,也不顾身上的伤还生疼,咧咧嘴丢下一句话,“走啦!”

  “喂,你去哪儿?”端木蓉一下子拦住他,“身上的伤还能要你命啊!”

  “呆在这里连觉都睡不安生,还要担惊受怕的,这伤哪辈子能好!”温恭良麻溜的带上诛天,理理头发,“找个地方睡觉才能养伤!否则在这样下去,估计我伤还没养好,就已经成剑下亡魂了!我不是大哥,真不擅长对付这样的闷葫芦还被雪冻了……”

  “呵呵……”雪女笑着捅捅高渐离,“他是在说你吧?”

  “……”高渐离隔着窗看着一转身就已经窜到船上准备划船走人的温恭良,长长地叹了口气。

  9

  “痛痛痛痛……”温恭良赖在床上不停的叫着,“轻点儿啊,天明!”

  “哦,轻点……”天明挠挠头,有小心翼翼的给温恭良的后背擦药,“零哥哥你忍一下……”

  温恭良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了,从那次由阴阳家逃了出来,然后在镜湖医庄呆了好几天由蓉姑娘把伤治了治,然后他受不了小高不停地絮叨就又跑了出来,然后自己在路上随便找了个地方自己养起伤来,再到例行公事的跑到这里看看天明,差不多已经过了有两个月的光景,可是这伤还是没有痊愈。温恭良不禁开始赞叹阴阳家的有些东西真是不赖,竟然折腾自己折腾了这么久,若不是路上碰到了师父,估计他现在还是恍恍惚惚快要死的样子。

  不过,这更证明力天明身上的咒印有多麻烦。

  是天明自己要给温恭良换药的,他想学着帮帮这位零哥哥,在他的记忆力,除了那对老夫妻,只有这个哥哥对他好。

  温恭良有的时候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得干什么,为什么每个月都得跑来跑去的看孩子,一个天明一个月儿每月一次的简直要累死他了,虽然对别人来说这么什么,但对于温恭良这种稀有的懒人而言,已经是极限了。

  温恭良从来不敢在天明这里呆太久,他怕自己呆的时间越久,就越忍不住告诉天明一切真相。

  呵,其实这儿所谓的真相,很多是连温恭良自己也看不透的假象。

  只是,谁都知道,假象久了,就会成为真相。

  好比说,他绝对不相信当年韩国的公主会是赤练现在的样子。

  娥眉婉转,明眸流盼,妖娆绝世,魅惑众生。

  琥珀色的双瞳波光潋滟,朱红色的双唇轻吐落花。温恭良看着这与蛇共舞的女人轻叹一口气,懒得去惊讶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让她变成这样,依旧是懒散的听着她妩媚摄魂的甜音,“哟,这位公子可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请问找妹妹我,有什么好事情吗?”

  “在下温零,偶然路过此地,不想打扰了卫先生,还请见谅。”温恭良双手作揖,用她最擅长的不温不火的语气不紧不慢的答道,“这林子大的容易让人迷路,姑娘应该是知道的。”

  “哦?那么说,公子是知道我们的了?”赤练的手不觉按在链剑上,还是蛊惑媚人的笑着,“温零先生吗?卫庄大人说若不是重要的人,就没必要留了。”

  “姑娘,在下还是算了吧,烦请姑娘告诉出这林子的路,在下实在无心打扰。”

  知道流沙不会轻易放手,但是面儿上的礼数还是得够。

  “呵呵……”赤练扬手一甩手中的链剑,直接打到温恭良的肩头。

  “呃,姑娘,得罪了。”温恭良抬眼看着摔倒在地上的赤练和自己手里刚抢到的链剑,不得不把链剑扔回到她身边在双手作揖赔礼道歉,“只是想请姑娘放温某下山罢了,姑娘何必呢。”

  “你……!”赤练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自己在流沙,跟着卫庄见过不少高人,可想温恭良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这个叫温恭良的人的对付自己的时候连身后的长剑都没有动过。一时间她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先生,请这边走。”就在赤练僵在那里的时候,一个少年的声音在温恭良背后响起,而此时,温恭良右手的指尖,已经接下一片白羽。

  温恭良转身跟上那个名为白凤的少年,顺手,把白羽再射还给他。

  白凤同样漂亮的接下白羽,轻哼一声就在前面带路。而温恭良也懒得问赤练怎么办,反正作为卫庄手下四大天王排名第二的赤练,就算是个女孩儿也不会那么没用。

  白发黑衣的男人端坐在那里,温恭良平和的看着他的一身傲气,依旧是双手作揖,“在下温零,偶然路过此地,不想打扰了卫先生,请见谅。”

  “温零温恭良是吗?”卫庄左手托着额头,“司徒先生的弟子,看起来不错啊!诛天也刚巧在你的手上,倒是有点兴趣,关于你的实力……”

  “哦……大家都知道啊,恭良是师父极不成器的弟子,根本不值得卫先生有什么兴趣,”温恭良不卑不吭的说,“恭良只是想知道下山的路,不想伤到了赤练姑娘,抱歉。”

  “不成器?明明你是最不让你摸得透的人……因为你所谓的不成器。”卫庄冷笑着。

  “卫先生竟然会对这个有兴趣。”温恭良叹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先生想怎么样?”

  卫庄没答话,沉吟半晌缓缓的说,“白凤,送他下山。”

  站在那只大白鸟上,温恭良看着眼前这位白衣少年,俊秀而冷傲,再看看自己,唉,自己就是不成器啊……

  “白公子,恭良还是下去吧,已经认得路了。多谢!”温恭良深吸一口气,那只大鸟俯身一冲,直接就把温恭良甩了出去,温恭良不得已纵身一跃稳稳落在一棵树上,有点后怕的感慨道,“看来师父比我学这个轻功还是有用的。”

  而白凤看着温恭良从容的下了山,撇了撇嘴,“有意思,就是不够快。”

  而温恭良找了匹马直奔咸阳,“这流沙的人真是不能惹……”

  不能惹,但是他们绝对不会站在嬴政那边……

  “咸阳啊……”温恭良眯起眼打量着帝国的都城,“还不赖!”

  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忽然想起高渐离曾说过他被罗网刺客团追杀过,也就突然想起似乎除了流沙以外也就这个比较能干,而且还是嬴政那边的人,所以多看两眼绝对没什么坏处,因为罗网绝对不是善茬,以后,说不准是个大麻烦。

  罗网究竟是隶属于李斯还是赵高,这个温恭良记不清了,但是赵高收下那六个家伙绝对得认识认识,听说还有俩姑娘,呵呵~~~

  嗯,作为杀手的女子,一般都比较有意思。好比说:赤练,少司命。

  不过温恭良从没把她们当成完全意义上的杀手。

  这六个人就站在赵高的身后,每个人都有一个蜘蛛的印记,冷着脸,看的温恭良直冒冷汗。

  到最后,温恭良还是叫六剑奴给瞅见了,当然,也算是温恭良自己让他们发现的,不管怎么说,既然来了,打一架还是不亏的。

  最后交手的地方实力咸阳挺远的一座小城。

  手里的诛天一扬,叫断水的那位老者不禁脸色一变,“你是,司徒零的……”

  温恭良抬手用诛天挡下所有的进攻,依旧是不紧不慢的问道:“前辈您不是遮着眼睛吗?”

  六剑奴并没有全部出动,只有四个拦下了恭良,剩下两个女孩不知道游到了那里准备袭击。恭良心下暗叫不好,这几个人的实力超出了他的想象,一经交手就让他吃不消了。

  唉,每次都是这样,闲着没事找找人惹惹事,然后就成了背水一战(亲们,我知道那个时候韩信还没背水一战,但我找不到别的词儿了)的悲壮。

  原来自己偷懒省下来的力气都用来干这个了。

  几个人在从城里一直到郊外就这么打了半天。

  温恭良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地,诛天的剑身连成一片,发出道道耀眼的白光,看起来像是很多把剑舞在一起,或者只有一把剑的影子幻成千万。身旁的剑势陡然一变,以恭良为中心的地面全部被炸裂,碎开的石块也随着诛天的剑气攻向六剑奴。

  “这是……幻剑……”断水老先生顿了一下,“还有司徒零的……意念力?”

  温恭良不敢再玩儿了,刚才裂开的地面让潜伏在后面的两个人伤的不轻,若不是自己一发力动用了师父教给自己的几棋险招,说不定已经被这俩人从背后搞定了。

  而且,那个叫真刚的家伙,一招连一招干脆利索,比起温恭良那懒懒散散的剑术,再加上一个乱神,眼前的剑都成了一片雪,温恭良真是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不管怎么样,命要紧!

  温恭良再次施展了幻剑,但他的力气已经不多了,身上新伤旧伤一起翻了过来,诛天都快握不稳了,就在这时,后面“嘭”的一声爆炸,紧接着一阵浓烟……

  温恭良慌乱中感觉有人抓着自己就往跑,纤细的手像个孩子,是女孩吧。

  两个人随便跳进了一座院子,温恭良在屋顶上后怕的喘着粗气,这六个人可真是……

  六剑奴并没有穷追不舍,似乎是有意放过了温恭良。这让恭良想想就哆嗦,赵高究竟想干嘛?

  这一次的交手,让温恭良陡然间发现,自己的武功,还差的远呢!师父的功夫,自己不过仅学了点皮毛,关键的时候,真是能丢了命。

  温恭良倒真是没觉得和六剑奴打架自己没占上风甚至差点丢命是件丢人的事情。毕竟他们六个对付自己一个,这种打群架的事情再加上自己还是重伤未愈,自己会弄成这样已经不错啦,毕竟还活着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这六个家伙。

  其实真正让温恭良感觉丢人的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他的竟是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姑娘,黑发黑眸,眉眼如画,看着,有些苗疆女孩儿的感觉【汗。。。好像秦汉还没有苗族。。。或者有了??偶也不知道。。。】,安详自若的神情,倒是让人有些刮目相看。

  “小妹妹,多谢你了,请问你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救我啊?”温恭良小心的问着,凭直觉这种小姑娘绝对不能和她玩儿硬的,一来她救了自己,二来嘛,怕吓着她们。

  “问我之前应该先说说你吧?”那小女孩看起来不太爱笑,但是声音柔柔很是好听,“救你只是因为你不是站在那个暴君那边的罢了。”

  “哦。”温恭良笑笑,“我姓温,单名一个零字。你现在买可以说了吧?”

  “温零?”小姑娘的眼睛盯着那把诛天,“我叫石兰。不过,这不是真名,只是在这个国家,我叫这个罢了。”

  “你是……?”温零依旧笑着问她。

  “蜀国。”小姑娘丢下两个字就没了踪影。温恭良笑着摇摇头,“轻功同样不错,而且,速度也足够快,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修为,且冷静沉稳,真是个不简单的女孩儿……还是说,那个强大而神秘的巫族,对她培养有方呢?呵呵……”

  温恭良翻身落到那个小院子里,却忽然想起来自己不知道这是谁家。

  “你怎么在这里?”就在温恭良准备再翻墙出去的时候,熟悉的声音惊了他一跳。

  “盖先生?”温恭良一愣,“您……?我,只是不小心,掉进来啦!!那个,我走了!回见!”

  就在温恭良麻溜的准备走人的时候,盖聂追上来一把拉住他,不冷不热的问,“就你这样的要去哪儿?”

  “啊……痛痛痛……”温恭良惨叫着,“别别别……”

  好家伙盖聂一把抓到的不偏不倚刚巧是他胳膊上的伤口,盖聂运行内力温恭良的新伤旧病立刻复活,他直接绿脸了,眼一黑晕了过去。

  “和那家伙以前一样,乱来!”盖聂很不客气的把温恭良抗进了屋里,“我这儿还有个大夫,就给你治治吧!亏你能从六剑奴那里逃出来!”

  像温恭良这样的没心没肺的懒人很显然是不会做恶梦的,因为他绝对不会花多少心思去害怕或是去担心什么,所以长这么大他睡觉从来就是美梦加美梦,而且梦的最多是师父很和蔼的告诉自己你可以继续睡。

  但是现在,他温恭良竟然被噩梦惊起来了。

  瘫坐在床榻上的温恭良惊恐的喘着粗气,额上的汗珠已经比豆子还大,还没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在哪儿的时候就听到床榻边上轻微的脚步声,温恭良本能的抽出身边的诛天扬手抵在那个人的脖子上,可自己的双手却还在颤抖不已。

  “你也会做恶梦?”那个人十分平淡的开口,淡然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是我。”

  “盖……聂……?”温恭良微微一愣,忽然感觉浑身和散架了一样,随着诛天“唰”的一声入鞘,自己一头仰在床榻上不再动弹。良久,才缓缓开口,“多谢。”

  “唔,没事。”盖聂看他已经平静下来了,转身倒了杯茶自己呷了一口说,“我偶尔会在这个小院子住一两天,刚巧就碰上你。但是明天我就必须要回咸阳,你……”

  “我马上走!”温恭良一跃而起,一把抓起诛天,整理好衣服转身就走,“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盖聂看着温恭良翻墙而出的背影摇摇头,“昏迷了三天,出来了汤水什么都没吃,就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走人,我看你能撑多久。”

  其实,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自己这次伤的有多重温恭良是很清楚的,但是他实在是不能再给盖聂填什么麻烦,而且,他忽然发现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浪费在自己伤的有多种这种小事上。

  据盖聂收集到那个关乎嬴政乃至整个帝国生死重要的情报还有好几年,他必须在这之前变强,变得比师父还要强,绝对不能像这次这样被六个混蛋差点整死!

  师父的武功,学识以及气度,他领略的还不够……

  他保证,下次再来咸阳,诛天的锋芒,一定会再次绽放的耀眼夺目!

  其实温恭良十万火急的往回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个梦。

  梦里的师父倒在血泊里叹息着,老泪纵横,诛天只插在师父的胸口,苍茫夜色下寒风掠过,发出阵阵悲鸣。

  从没做过噩梦的温恭良第一感到对一种虚无的梦境的害怕,师父是他唯一的亲人了,撇开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儒家大道理,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能没有师父!!

  当他粗暴的踹开院子大门的时候,师父正在悠闲的晒太阳,看见脸色惨白的温恭良衣冠不整的依着柱子喘着粗气,不禁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问,“打架又输了?”

  “嗯,输了!”温恭良吃力的应着话,末了又问,“师父你最近不会出游什么的吧?”

  “不会。”师父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那,那就是说会好好的呆在这里吧?”温恭良上前一步,“也不会用诛天吧?”

  “嗯。”师父依旧是淡然的一个字。

  “那就好!”温恭良松了口气,浑然不觉自己身上的伤,乐滋滋的伸了个懒腰,“那就好!”

  “你知道为什么师父要呆在这吗?”司徒零慈爱的笑着,看着这个永远懒洋洋的不成器的弟子摇摇头,明明已经把这个孩子调教出了一身的本事,可为什么还是放心不下呢?

  “呃?”温恭良小心的藏着还在流血的伤口,抬头看着师父的脸。

  “因为师父活不长了。”

  温恭良这些年没有到处乱转,除了每个月按时去看看天明月儿以外,就在桑海里照顾着病重的师父,师父虽然病的一天比一天厉害,但是还是像从前那样每天天没亮就把恭良从被窝里拽出来该念书念书该练剑练剑。其实司徒零自己也很惊讶,这恭良自从这次从咸阳回来以后对于自己教的东西有了出人意料的兴趣,文韬武略不用他再逼着这小子他每天都能忍着困死了的怨念少有的勤奋。他本身就是天资过人,现在又主动的勤学,渐渐地,这从前的半吊子成长的让司徒零终于有些满意了。

  但是,恭良骨子里的懒散还是没改。

  “你知道,诛天的含义吗?”司徒零看着累瘫在地上的温恭良笑着问。

  “诛天……就是,连天也要诛杀吗?”温恭良撇撇嘴,“那太麻烦了!”

  “如果天和你只能活一个,你还觉得麻烦吗?”

  “麻烦啊!!因为还是要诛的自然很麻烦啊!!”温恭良打了个呵欠,理所当然的答道。

  司徒零当即觉得自己在问废话!

  “但是,很多事麻烦也得干啊!”温恭良坐起来说,“诛天,就是这个意思吗?为什么要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当你无法说服天,让天知道百姓的苦天却不停,逆行天意只会被定义为叛逆。反正都是叛逆,不如直接诛天来得痛快!”

  逆天不成,只能选择诛天。

  但是,温恭良觉得,逆天和诛天,它其实就是一会儿事儿啊!

  这种无聊的文字游戏,师父非说仔细想才能琢磨清楚,但他老人家之所以这么详细的给自己讲这么明白,就是因为师父知道自己一定懒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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