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九十岁1400字
我的岳父在辽宁省开原县大孙台出生于1921年,身高178CM。相貌普通,但着实健壮,直到现在身体依然硬朗。爸爸是个为人憨厚老实的人,他在建国前夕参加革命工作。现在由于年岁高,除了在体态上稍有猫腰外并没有其他大碍,一生从未打过吊针,身体康健。
爸爸在七岁时他的父亲因病无钱治疗离开了他,十三岁时妈妈患上中风病,确还是无钱治疗,终因积郁双目失明,幼小的他就开始东家一口,西家一口讨饭供养母亲的生活。母亲炕上拉尿,要得饭回来先倒尿盆,后再引火热饭。娘俩相依为命,炕上铺着破炕席,直扎脚,没有褥子娘俩盖个破被子,十五岁那年不幸的又走了妈妈,妈妈走的情景他老人家至今记得十分清楚。睡觉醒来叫妈妈没动静,摸身上冰凉,从被窝爬出来,哭着招呼邻居婶娘大娘来作伴,在婶娘大娘大爷的帮助下安葬了母亲。二老就这样先后撒手人寰了。于是爸爸就成了一个孤儿,开始了流浪生涯。
在那个年代因世代为贫农,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富人子弟坐在学堂,或是私塾读书。就是靠近了学堂也会被赶走。更加之身无分文靠要饭糊口,最终还是不能读书。过年了!富人家张灯结彩。身着锦缎,欢天喜地,鞭炮炸响。爸爸穿着露着脚指的鞋子,身着露着窟窿的更生布缝制的灰色极少棉絮的所谓棉袄。抿着怀腰间系着根麻绳,投奔白泉的大户本家。扛大活一干就是十多年,在这段岁月里,放过猪,放过牛,下地耕种农田。东家还好一年下来给了五元钱,一双小靰鞡。总算是身有着落。吃的也算好些,高粱米饭,窝头咸菜白菜汤。比起要饭,有上顿没下顿不知好了多少倍。饭馊了放点碱,菜酸了放点碱,饮饥挨饿,狼吞虎咽那情景他至今还记着。
在扛大活期间,也就是十几年满洲国时期,十九岁那年,被日本人抓去当劳工,修公路。身担土篮从天不亮干到太阳落山,两碗小米粥,两条咸的小青鱼。一天吃不饱。饿了向日本人要,日本人说:“什么饿的有,一斤八两的给,死啦,死啦。”有的劳工干不动了日本人就用藤条朝着劳工的头上抽。“你的吧里吧里快快。”身上也免不了落下几道疤痕。
扛了十多年大活,被抓当了六个月的劳工直到八路军来了。在农民会工作一年,一九四九年,爸爸在七月份加入了西安县工务段白泉养路工区工作。入路后,在工区工作条件十分艰苦。没有机械,就是靠人扛人抬,铺石渣,卧枕木,铺钢轨,打洋镐,打道钉。一条条铁路线延伸着。四梅线见证了历史。他先后工作在辽源工务段,梅河口工务段,吉林工务段,舒兰工务段。家就随着几次搬迁。
在工务段期间,他无数次转勤,先后干过线路工,巡道工,道口看守工。探伤工。每一次工作的调整,他总是认真对待。饱经风霜的老人,儿女七个,现在全家人都到齐了三十几口,儿孙满堂。长眠在青松翠柏下的妈妈会祝福着他老人家。爸爸生活无忧无虑,生活有规律每天六点三十分收听新闻和天气预报。中午听平书,晚间看电视。爸爸最爱看东北二人转,经常给我讲西厢记,冯奎卖妻,马前泼水,一天闲暇时间约上邻里几个老姐妹一起打扑克,玩升级。说着过去的故事,说着说着就挨抠了,不服接着打。有时楼上王伯下来他准开笑话,王老臭接我班看道口。
爸爸一生不识几个大字,可就是凭借着吃苦耐劳,虚心讨教硬是掌握了工务基本知识。当上了一等工,爸爸有句话:“我这辈子没念过书,不让儿女们不念书。”现在大哥也是花甲之年,仍工作在高铁的建设队伍中,担当工程重要的监理职务。一年回不了家,当爸爸九十岁生日那天,千里迢迢回来为老人家拜寿后就匆忙的赶回工地去了。听大哥说现在的工地是现代化的施工机械进度快着呢!
爸爸与党的岁数同龄,祝愿父亲如青松不老,脚步更加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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