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的相见1500字
我想我是只看得见爱情的。比起爱情中的人我更爱爱情本身。在这样一个夕阳遗风的傍晚,应该叫傍晚的,可却因为匆匆的晚餐,变的难以消受。我想也是这样的一个上世纪40年代初叶的傍晚或者再早些时间,仲下午---下午的中间,呵。这只是因为弥漫的欢乐从片子中溢出来,所以我也把不准那样的天光,那样天光下的某一天。
胡兰成去见张爱玲了。
即使他有妻室,或许只是呼唤,或许只是对一个不见人的女子的好奇。因为奇异的文风、笔风,奇异的内敛,他,去了。电梯载着他一层层的踱,一层层的看那世界…
“未允相见,亦有傻气的高兴”这样高兴是在哪里来的,是这个浙江嵊县的乡下孩子追随的奶油蛋糕吗---即使隔着玻璃也品到了甜美,即使未允相见,亦有傻气的高兴。
“我想见见你”是内心的呼告吗。是什么指引了他,来了,又转身去了。留了一页便笺,让她在枯乏的创作中宛然一笑,于是字就不再是字,而是写字人的那张未曾允见的熟悉的脸。
她去见了。
一个政治的小文书,却因为她的俗骨子,她的女学生气,自然的开谈。
真实,真正的真实在于看者也觉得平凡。就是一个平凡的午饭时刻,一通平凡电话。没有过多的注释和描摹,她是想激一激他的朽。而他却有一点点的期待,因为那还不是爱情,所以仅一点点。
她穿着樟脑球味儿的獭皮大衣,玻璃丝袜却不经意划破了,但她还是抱着仅此一次不愿二回的心去见的。可就是这一见,近得,近得让人明晓。茶亦是可以千杯少的,也与知音共饮一场的…
她含着笑消隐在茶灰色的晚色下,四周是热闹的,市井的热闹也是心底的热闹。
轻快的乐流淌,趟过这有一点初夏味的我的茶灰晚色。
是夜却不深。
没有一气呵成的看,却想一气呵成的写。
《上海往事》网结了小瑛的一生。故事说不出味的感受在于我的浅薄,越是过了十字头的年华,越缺乏了灵气。我看张爱玲的文字,看文字印出的影子来。但却从未感受过胡兰成所称的独好。噢,不。蕊生说:就怕别人看了以为是独好一点。可惜我是连独好都品不出的愚人。
上海的往事很温婉。在那样的岁月里依旧是江南的一波清雨就点燃了一个世纪一般。是寡淡的,但不寡味,配着轻快的乐。于是我也不是匆匆的看,而是丝丝细细的品读、走过,如同走过那条小巷,那条菜市一般。
这个叫蕊生的男人,让人生气却不会憎恨。如同爱玲说:你是人家有好处容易你感激,但难得你满足。
至于这样的爱情他们抱着“今生在世仅为与你相见”的心,然而又逼迫着来选择。是多情伤了爱,还是在时间的荒涯中消磨了爱,无从知晓。
我想爱玲和兰成的爱是纯美的,这种纯美在于他生生叫她“爱玲”的敬,在于她切切的唤他“我兰成”的亲。这种纯美生于乱世,因爱玲的乱世之外的文风和性情逸散在彼此的命里。而兰成,那个小瑛声声呼着的兰成,也因是她兰成而享得这份纯爱。在那段屏弃社论,屏弃“亲日”的岁月里,蕊生他来与小瑛相见,来找那个心里的伴儿。然而即使她只唤他蕊生,他也不再是那个清涩的少年郎。他是兰成,胡兰成。满片子的生活,生活中的日子,日子里的人,人与人的情感。我纯粹的看,看见纯粹的只有爱玲的文字,爱玲的日子,爱玲的兰成。这纯粹像梦来了,却又没有来过一般。
兰成要出去做事,受了“文字狱”。兰成不能和爱玲只生活在上海的屋子里,“即使他一人坐在沙发上,房里有金粉金沙深埋的宁静,外面风雨淋琅,漫山遍野都是今天”,即使那个屋子里等着一个叫小瑛又叫爱玲的女子。
她要把他包包起,像个香袋儿,密密的针线缝缝好,放在衣箱里藏藏好。他们的爱,可以成诗成文的,美好的无法形比。我不悲悯爱玲,也不责难兰成。想起爱玲的福州之行,兰成说:我只是不能用这样的方式爱你,可我爱你。
爱玲说:我不会寻短见,亦不会再爱别人。别来寻我…
虽不是江南雨巷,却在这样的雨巷里与爱,与心作别。“来寻我”我渴望,爱玲也渴望。
《十八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道得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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