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等级与道歉艺术1200字
多事之秋。 这段时间的形势,正应谶了这一句。太多灾难接二连三,让很多人连悲恸都措手不及,西南的土还没有湿润,重庆就被暴雨洗劫;这边玉树的伤口还未清理干净,那边舟曲洪水卷着泥沙,又灌进国人的伤口;一面港人在他国血迹未干,一面萧墙之内伊春火光冲天。
这就是我们的2010年吗?我能不能问一句,都说事实因果,那么这样的果,又是谁种的因呢?
自然灾害或许我们避之不及,那么,人质被劫,客机失事呢?谁能给出答案?我素来认为中华民族的纯美的,虽然存在着某些劣根性,比如奴性——在压迫下委曲求全,但求蜗居,还是很多国人的心理。但是,这个民族依旧是善良而热忱的。 上天不会偏心,灾难绝不是我们民族的“果”!
不要去埋怨上天的不公,因为在我们灾难肆虐时,俄罗斯正被烈焰围困,巴基斯坦洪水猛兽来袭,厄尔尼诺在太平洋上从横捭阖。
我觉得太累了,每天都提心吊胆着,害怕下一秒,哪一处历史遗迹就要给洪水淹没,成为真正的历史。害怕下一秒,哪一架飞机又忽然坠成了流星。害怕哪一辆客车,又归途无返……
但我最害怕的是,这一切,居然发生在一次又一次的道歉之后。那些道歉,让我可怜可悲,可怜忏悔者的心痛;可悲的是“一定严肃检查……”“一定严肃处理……”这样的话,已成为道歉的“专用语”,难道不道歉,就可以不严肃,不检查,不处理了吗?为什么这些话,不出现在灾难发生之前?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失之毫厘,举国居丧啊!我们需要的不是道歉。道歉什么也弥补不了,道歉与其说是说给罹难家属和全社会听,还不如说是说给犯下错误的人自己听,他们以这样的方式,来自我减轻心中的负罪感。所有的报道,都极力描绘着“某某某致以深切的歉意”“某某某就某某事件道歉”似乎一场道歉会,才是重点。够了,真的够了,如果能把开一场道歉会的时间,往前挪一点点,再一点点,挪到飞机起飞之前,挪到幼稚园、小学的安全教育之上,殡仪馆,说不定能好好的放几天长假!
可是现在,道完歉后,灾难还是继续发生着,好像道歉就是一场场悲剧之间的过度,道歉的话不过是串词,道歉的人,像在报幕。
多少下一场灾难的的魂魄,在上一场道歉的余音中飘然远去……
只是更可悲的是,为什么,连死亡,都有地位等级?因为某某人担任了某某职位,就连开追悼会也要处处提点,而其他的逝者,却只换得只言片语,甚至只得到一个确认,确认他曾经存在在这个他爱过恨过却还不想离开的世界。被提的多,其亲眷需要承受的二次伤害就越大,被提的少连灵魂都落寂。建立在悲剧上的关注,让人迷惘……或幸或悲,承者自知吧。
中国的文艺界,相对于花草繁盛的一些国家来说,显得贫瘠荒芜,只偶尔有几朵奇葩,在风雨飘摇中挺立。文坛上,国人遗憾中国诺贝尔奖的空缺;音乐界,人们愤懑到恨不得克隆出几十个朗朗;体坛上,算是星星点点,却没有月亮可以光耀四方。看着我们不甘的脸,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而现在的情况是,一场灾难,可能让给伯乐和千里马共赴黄泉。上次汶川地震,舞坛新苗被折,这次空难小提琴断了清音。这,还不让人扼腕叹息的吗?
逝者已矣,又何必再去强调谁?六道轮回之后,谁又能确认,谁站在谁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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