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青春1500字
一首《春天里》,旭日阳刚火了。本是史上最干净的跟帖,可近日,负面新闻却满天飞,先是汪峰指责他们不懂事,禁止他们再唱《春天里》,之后又是坐头等舱,出入豪华酒店的“忘本”行为,他们因为农民工身份而红了,但正因为红了,而不再是农民工了,他们急于脱去悲惨的过往,过山车一样改变他们的形象。
这让我不知所措,于是反复听那春天里的呐喊。
声声决绝,点点泣泪,刚郁又亮烈的情绪,带着对时代鲜明的攻击性,伴随着俗世的衰朽,在春天里尽情地呐喊,呐喊这所有的不公以及苦痛,呐喊破碎的青春消逝在骄阳下的田头,呐喊凄惶的童年蜷缩在森冷的仓库。贫穷,带给他们不肯启齿的暗恨,脆弱的泪脸伏在粗糙的手掌上,摩挲后全成了沟壑纵横的皱纹;寒冷,哪只在东北广褒的冻原上,还有他们卑微的内心以及饱受悲伤的灵魂。饱蘸血泪的记忆,所以忘不掉,因为早已化作了入骨的回忆,他们奔跑在岁月的原野,用农人野性的嗓音吼叫的乖戾之气振聋发聩,“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这春天里……”
我不知道这是否谓之“阳刚”,这份呼啸着的疾恨与愤慨,在春天里至悲至凉。身居下位就非得这样自怜自哀?落魄童年硬要打出一生底色?我却想起“心比天高,身为下贱”的晴雯。我一直坚信,农人的血性扎根于旷古的土地,从古至今连同大地一起令人敬畏。田野的庄稼是他们劳作的汗水,屋顶的炊烟是他们质朴的呼吸,村头宁静的黄昏抒写他们不懈的追求,庄外和乐的喧哗呼喊着他们永恒的责任。一片大地,诞生的该是一个个血性澎湃的生命,他们用热烈的激情浸染农业文明的辉煌,他们用焦灼的血汗灌溉民间文化的伟大。而此间,农人的“血性”变成了暗恨,成了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愤世嫉俗的呐喊。曾经令人骄傲的土地,如今变作了急切想要抛弃的行囊,曾经曝晒在阳光下的童年,变作了迫不及待想要雪藏的过往。
为何要淡忘大地的恩情,那时绝望的我们获得的恩惠,是何等来之不易?为何要雪藏我们的曾经,那时自豪的我们踏过的路,是何等的弥足珍贵?为何要鄙弃我们的记忆,那时倔强的我们跨过的坎,是何等的阳刚动人?那些不经意的瞬间,挥手消逝的时光,记载
着我们的青春,被捕捉下来沉淀后却又加深了生命的颜色。
命运是如此用心良苦,如中药,彻骨的苦与难耐,可你这具脆弱的身体,经过了中药的滋补,你便有了平和的体温下血液流动的芬芳,你便能听见自己强劲的心跳。这样,你还要再慨叹命运的不公吗?命运不过是青春的催熟剂,而青春真正的掌握者,是我们的心。春天本就是幸福的,而我们的青春,以独特的形式,呈现着亘古的幸福。碧宇蓝天,我们纵情的扬眉与俯首,张扬个性;江天阔大,我们狂放驰骋,流泻激情,;九曲回肠里,我们肆意歌唱,喧哗梦想。这是我们的青春,何必在意前路的艰险,何必感叹命途多舛,只要心在跳跃,我们的青春,依旧生机盎然。
一曲《春天里》,说到底不过是一场无声的叫嚣,旭日阳刚的呐喊,不过是一场贪念,一场对名利世俗的贪,一份对人生成败的求。一夜成名,迅速窜红,成功转型,不过是一场繁华贪梦。鲁迅先生在《采薇》中笑骂伯夷叔齐,子义不食周栗,哪是气节,是贪念。这藏刀夹枪的文字,如刃茹血。伯夷叔齐不是义,是贪。贪念那一份顶天立地,贪念那一世傲然骨气。
大千世界,不公、惨象何其之多,转型期,泛滥着金钱至上论;千年文明下,出现了诚信危机;市场经济下,机会主义蔓延;古老的文化,被彻底的现实主义突破了一切道德底线。那么,为什么我们青年还要用热血去换取浮名?为什么不保留我们浓烈的青春和激烈的爱恨?
管它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管它风花雪月,我只固守心中的诗情。在世事洞明里,必有一扇门洞开,通往真诚与高傲,那是我们强悍的内心未被生活的平庸和世事的变幻招安的一方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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