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忧伤1300字
我曾经对小C说,如果有一天我自杀,我会选择站在一幢17层的高楼楼顶,面向东边,然后在不计空气阻力的情况下,以初速度为0,加速度为9.8米每平方秒的匀加速直线运动奔向另一个世界。只在这个世界留下一滩让人们既好奇又害怕的殷红――证明我在这个世界来过.......
当时小C睥睨着我,说,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你应该面向北边的。
我说,朝东边是为了在那空中的一瞬间,看那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于是不由自主就想到了朴树的《生如夏花》:“我是那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热闹氤氲的和声结束,气若游丝的轻颓袅袅浮动:“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每每听到这里,我都会潸然泪下的。
小C说,如果重庆的夏天不这么热的话,我们便会舒坦许多。但就在这个夏天的几天阴霾里,他却感冒了。
后来就听到教室外边的“未知树”上的知了叫嚷它们“知了”。
就在那天晚上,头发竖得比鲁迅还直的LG在12:00PM才和小C回寝室。小C说LG的腿缝了8针,我和小胖被吓了两跳(一人一跳)――是小C送LG去医院了!我们才晚晚地“知了”。是的,我和小胖比知了落后了。
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LG变得“娴静少言”了,我们都不太适应这让人措手不及的变化。LG说得没错,每个人也都人比黄花了。但是我在没有LG一起的条件下,仍然坚持每天晚上洗冷水澡。LG看到了便摇着头说,可惜天妒英才,我是不能和你一起共度美好时光了。我笑笑,然后孤独孤寂孤苦无依地强装出一副很自我陶醉的样子,唱:“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唱着唱着哽咽了,却连是泪在脸上还是水在脸上都分不清......
LG在夜晚更喜欢说话了――说梦话。我也发现我被感染上了这毛病,就在那个刮大风夜里,我在半梦半醒时发疯似的坐了起来,然后大吼:“没有什么能挡住我的路,除了死亡!”然后听到自己哽咽,莫名地哽咽。夜已深,风吹掉了黄叶吹乱了梦,吹醒了满屋有着西子坠湖、虞姬自刎和黛玉葬花的静寂......
然而第二天的太阳毫不吝啬地释放着他的热情,阳光灿烂得一塌糊涂,纵然那是傍晚。接着我和小胖都开始怀疑能量守恒来,如果说我们获得了太阳的能量,那为什么我们还懒洋洋的不想动呢/突然小C象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叫到:“我们在流汗!!!”顿悟,是这夏天里汨汨不休的廉价的汗水!我们需要至少以RMB:1.20元/瓶的单价购得的矿泉水,却变成一文不值的该死的汗水!LG说,我们拼命喝水是为了流汗。是的,就象飞蛾,它扑火是为了自焚!“活着,就是为了死亡。”我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一句话。于是我叫小胖和小C带LG先走。他们一走远我的眼泪就不争气地下来了。然后一边以45度的仰角仰望天空,一边摸出纸巾察泪。模糊中看到的,只有漫天的苍白,那比黑色更绝望的颜色,钝痛着我的眼睛,犹如海子的诗,灼灼闪亮却绝得透骨彻心;它肆意地将前几天的阴霾忘得一干二净。最后就跑着去上晚自习。西风斜照,残阳如血,我能看到我的影子被夕阳拉长后,狰狞地贴在地上,窒息,炎热得不带任何声响。
晚自习。看着窗外,路灯微弱的光芒死命地撑开一团意犹未尽的光明,可是也被粘稠的黑夜渐渐侵蚀。该来的终究会来的,比如晚自习后去食堂买饭比如冬天比如死亡。
六月提前了,栀子花萼在绽开的那一瞬便凋焉了,就象我对美好的希冀,在开始希望之前就绝望了,却反反复复麻麻木木地听WALKMAN里朴树的《在希望的田野上》。接着沉迷,然后沉醉,最后沉睡。
又是那半梦半醒时分,聆听着心跳,聆听着寂静,聆听着忧郁。
谁的瘦影?伫立窗棂/守侯/栀子花的清幽/守侯/谁那一袭不经意的跫然足音/将着满屋的欢笑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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