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已乘回忆去 — 铭记我的十二岁1100字
在我抽出写作业的时间来这篇文章的时候,正值我12岁的最后一天——也是玖兰枢优姬的生日。春雨绵绵,喷嚏不绝。窗外的雨噼里啪啦地下着有点烦人,鼻子痒痒的,我只好不断地停下笔去拿餐巾纸。想到今天如此狼狈地结束我的12岁,觉得有点可惜,也有点可笑。
从书架上拿出那本粉嫩的笔记本,手指轻触那稚嫩却不浅的笔迹,我突然像是感觉到了时间的脚步,匆匆地从指尖溜过,留下一阵芳香——叫作记忆。
不论是涨潮还是退潮,日出还是日落;不论是暖流改变气温带来鱼群 或者海水淹没岛屿失去踪迹;不论这个世界是明媚是黯淡,是明媚了之后黯淡还是黯淡之后又重新明媚。我都以最骄傲的姿态带着斑斓的色彩,沿着时光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细数365个脚印,或深或浅,在那尽头的,是一年前那个胆怯懦弱的自己,抱膝啜泣。
如今,我抓着12岁的尾巴,站在又一岁月的末端,蓦然回首,这才意识到,我与“我”已隔开了那么一大段距离。我不知道该给这段时光会上一种怎样的颜色,是青涩的绿,还是灵动的白?
从平凡得并不起眼到骄傲得不可一世,我已经无法轻易用文字来表达我那不安的温顺、傻傻的倔强、隐秘费解的心思、沉默又激昂的容颜。它们被时间不断地修改。获取着又丧失着、挣扎着又超越着、明媚着又黯淡着,与这个世界的色彩蔓延到了一起。
也许我不能够像那些为舞蹈而生的女孩子们一样在偌大的舞台上获取属于自己的一片又一片响亮的掌声。但我想,那些沉默的文字、飘渺的音符、明快的线条,也许才是我真正的归属。
喜欢买许多许多漂亮的笔记本用0.35的黑色水笔写一些零零散散的文字,像是在倾述、碎碎念亦或是自言自语,从而打发掉一把又一把的时间;喜欢在写数学作业的时候扯过草稿纸在空白的地方画一个又一个小人儿,或悲或喜,然后盯着他们进入神游状态,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经意中时钟又大大地走了一格;喜欢在一个人行走的时候听并不能听懂的外文歌,耳边掠过大片大片华丽的音符,思绪随着歌声起伏荡漾。
春末的时候,我读完了那本厚厚的《水仙已乘鲤鱼去》。内心中有股蠢蠢欲动的力量无法压抑,我想用笔来抒发一下情感,面对空白的纸张却又无从下笔。
暴食小孩、小姐姐、水仙、作家、迷恋、憎恶、亲爱……这是我对?的第一印象。它们隐晦、幽暗、模糊地藏在一个身体当中,以花的姿态,滋养或腐蚀着沉重的岁月。我没有勇气像?一样执着地做一件自己认为值得去做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能像她一样在经过无数的大喜大悲之后淡漠安然地生活一样。
多雨的初夏,我在暖黄色灯光的围出的小小空间中一笔一画地记录着我悄然离去的12岁。
从绿肥到红瘦,每一年都是如此。
但愿明天是晴天。
但愿天明会天晴。
——落奈
2011.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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