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的蕾丝花边3000字
水瓶的蕾丝花边
网络,成了丁米米和姚雪瑞的另一片湛蓝的天空。这里,成了发泄的地方,成了欢乐的地方。这里,只有雨后的彩虹,却永远都不会下雨。
丁米米在自己的博客上写道:
统统地,乌云翻滚。心情如灰。
那些古怪的女生变得更古怪了。
好想退到过去,哪怕是初一,不求更早,初一就满足。一些些稚气未散的孩子们就上初中了,不可思议。成天疯疯闹闹,不懂规矩的我们有时还会跟老师理论理论,昂着头,一副不服的样子,想想真是好笑。现在,再也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了。那些学生被老师批评了以后,只是默默地不说一句话,好像很无奈的样子。
只有我和瑞瑞没有变,我们还是整天嘻嘻闹闹得。
老天总是很吝啬,总是把灰暗赏给我们。
这篇文章发到博客上两天之后,姚雪瑞给丁米米留言了:
不管是乌云还是蓝天,不管是晴天还是阴雨,我们一直做朋友,最好最好的。
丁米米看到留言后,开心的笑了,死党就是死党,接着,她也留言了:
你说得对我们一起去面对困难,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多困难,我们也一起面对。
不要忘啦。我们有一个不变的约定。忘了么,我们小拇指勾在一起说得呢,为了那个目标,我们一起努力!加油。
丁米米的网名叫乖小兔,她希望,自己真的能变成一只白色的小兔子,无忧无虑的蹦跶,没有升学的烦恼,没有分数的困扰,没有名次的忧愁,天天可以快快乐乐的蹦跶,一直蹦跶到精疲力竭,做一只乖小兔,可爱的乖小兔。
相比而言,姚雪瑞的网名就很有个性了,他追求个性,不求很完美,只要过得去就OK。这名字就是:为~你~变~乖。两人的网名中都有一个乖字,姚雪瑞希望她也可以和丁米米一样,变乖。
想想,真觉得不可思议。一年前丁米米和姚雪瑞在同一天开了自己的博客,从此开始打造自己彩虹般的梦。如今,丁米米的博客浏览次数已经超过了5万,姚雪瑞的博客也超过了4万,在网上,她们同样的认识了许多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起分享这喜怒哀乐。
“正看着呢,好像没有新东东呀。”丁米米说。
昂?会有什么东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按了刷新按钮。
果然,让丁米米呆了。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两个瓶子,包着蕾丝花边,系者粉红蝴蝶结带。跟上次裴颢熙的那两个差不多。两个瓶子一会儿互相碰一碰,一会儿又互相转圈圈。时不时地有两三只白色、紫色、粉色的蝴蝶飞过,几个蝴蝶绕着瓶子转圈圈,有时在蕾丝花边上停留一下,一会儿又飞走了。一个天使拿着那魔力棒轻轻的点了一下蕾丝花边包着的瓶盖。瓶盖打开了,一张粉红色的得纸条晃晃悠悠的飘了出来,最后终于展开了,上面写了几行闪闪发光的水晶字字:
为你变乖,为了你。小兔变乖,瓶子的情宜,永远永远的,天长地久,不会改变。不变的约定,谁也不准反悔,除非有一天,我们不再是朋友……可是这天是永远也不会到来的,希望,希望!我们一起努力!我们永远都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丁米米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禁不住了,终于滑落了下来,粘在粉扑扑的脸蛋上。伴随着周杰伦那首《甜甜的》,不免让人激动,让人伤感。
“瑞瑞,乖瑞瑞,谢谢你……”丁米米颤颤的说。
“瑞瑞,你怎么会做动画,我怎么不知道?”丁米米好奇中还夹杂着激动。
两人再次牵起手,向那熟悉的班级里走去。
“下个周我们班进行体育小测,大家可以利用这个周练习一下,每人找一个同学,作为自己的搭档,一起完成测验。好了,下课!解散!”体育老师宣布。
体育小测,这可难不倒丁米米和姚雪瑞,她俩可是班里有名的运动健将,不用想,她们俩肯定是一组。
丁米米一直就是这样,好像跟她在一起走路节奏总是很快,要小跑才能跟上,这也练就姚雪瑞“竞走”的本事。
“你说下个周体育测验我们还用练习么?”姚学瑞征求丁米米的意见。
姚雪瑞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其实考试的内容是篮球,两人互相传递篮球,对于其他女生,这可能非常困难,可对于丁米米和姚雪瑞来说,小菜一碟。
“同学们可以先练习一下,谁准备好了就过来找我,可以提前考。”体育老师说。
“走,瑞瑞,我们上吧。”丁米米再次拿出她那一贯的自信,和姚雪瑞拉这手向老师那走去。
阮兰兰也是八二班的学生,是老师人见人爱的好学生,平时绝对遵守纪律,两年过去了,从来没有见到阮兰兰的名字上批评栏上,家境优越的她,像是个小公主,走路昂首挺胸,好像蔑视一切,唯我独尊。可是这些老师一点也不清楚,平时老师看到的是一个十分乖巧,听话懂事的优秀孩子,也是被老师当作比喻的孩子。家长会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看人家阮兰兰……,阮兰兰怎么怎么好,阮兰兰怎么怎么优秀。这三个字:阮。兰。兰。好像已经成了一个代名词,代的是好学生,不,应该是优秀学生。
丁米米和姚雪瑞走了过去。
丁米米和姚雪瑞互相点头微笑,一看就很老练。两人熟练的传着篮球,姿势动作十分到位,不仅规范,而且还有美感,令旁边许多同学都瞠目结舌。那篮球绝对是在米米和瑞瑞的掌心里绝对听话。好像故意操纵的似的。
一旁的体育老师满意的点点头,有时还发出“嗯。。”的声音来。“满分。”穿了数个球之后,体育老师终于得出了结果。
虽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体育小测,但米米和瑞瑞还是非常欣喜,两人左手击掌,右手击掌,最后两只手一起击掌。“耶!”。
“哎。”阮兰兰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是什么意思,是嫉妒?还是羡慕?听她的语气,还有点惋惜的意思吧。
结果……
体育老师让她先等等,看看男生有没有多人的。
“裴颢熙跟阮兰兰一组吧。”丁米米说。
“好,那就你们俩一组吧。”体育老师同意了丁米米的建议。
一个男生,一个女生,没有经过练习,怎么可能取得好成绩,况且两人的力气也不一样,万一力度没把握好……后果不堪设想。
阮兰兰和裴颢熙传了起来,一开始还好,两人都很仔细,力度掌握的也行,可到后来,裴颢熙好像忍耐不住了似的,一使劲,篮球直接砸到了阮兰兰的那副新眼睛上。
阮兰兰,鲜血已经顺着眼睛趟了下来,像是红色的泪水,也许,此刻阮兰兰已经哭了,泪水和鲜血参杂在一起,那种颜色,就和透过露水看玫瑰花瓣的颜色差不多,红,鲜红,暗红。
“快!送医务室.”丁米米说。
全班同学和体育老师把阮兰兰送到了医务室,校医摇遥头,示意他无能为力,赶快送医院。
体育老师马上背着阮兰兰往校门口跑,正好有一个出租车。体育老师上车了,阮兰兰上车了,丁米米和姚雪瑞也上车了,两个热心的人,一对好朋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分开。
3
阮兰兰正在外科处理伤口,她强忍着不流泪,可是,止不住地,疼痛牵动每一条神经,使她无法抗拒。
可惜,阮兰兰伤势过重,需要住院,一个小小的篮球,竟惹来这些祸事。裴颢熙也难过不已。马上,阮兰兰的家长赶来了,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兰兰,父母不免也留下了泪,站在一旁的丁米米和姚雪瑞看着这一切,心里也跌宕起伏。
“兰兰,我们来看你了,怎么样?好些了么?”丁米米牵着姚雪瑞的手来到了阮兰兰的病床前。
“在医院里孤独么?”姚雪瑞问。
“哎,一点意思也没有,无聊死了,这地方到处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床,就连护士医生也都是身着白色的衣服,看得我都刺眼了。”兰兰哀伤的说。
在姚雪瑞和丁米米的记忆里,这应该是阮兰兰第一次这样毫无掩盖,毫不保留的说话,弄得米米和瑞瑞也很同情她。在这里,阮兰兰像是丢了天使的翅膀,失去了魔棒,没有了光环,只是一个落难的可怜天使,她的锐气,她的骄傲,慢慢的离她而去,没有以前那样高傲了。变了,她变了,她真的变了,变成一个普通的女孩儿。
没办法,好学生就是好学生,尽管身上丢了翅膀,但还想着学习。至于那“很重要的知识”主要是指数理化,历史地理生物政治还有英语和语文估计自学都能成才,对阮兰兰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了。
“呵呵。我们的好学生,好班长啊!没讲啥新的,就是复习了一下,进行了单元小测,你就不用担心啦。”丁米米说。
白色的城堡里,住着一个丢了翅膀的天使,她是可怜的,她是不幸的,一个篮球,当它飞过来的时候,天使蒙了,不知道要去躲,也来不及躲,一切的一切,已经发生了,谁也不要怨谁了,不是裴颢熙的错,不是阮兰兰的错,或许,经历过这一次,天使头上的光环会消逝,这可能是好事。
“阮兰兰。”一个很漂漂的护士走进了病房,白色的衣服,白色的护士帽,乍一看,会觉得很清纯,可是在阮兰兰看来,这是讨厌的白色,厌恶的白色。
哦,原来是打点滴的,虽然伤势好多了,但仍然需要输液的。
这护士动作很娴熟,那胶皮带子系在手腕上,显出一道道青筋,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管吧。还没等着打,阮兰兰看着那血管显现出来就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看到这架势,丁米米和姚雪瑞赶快把手伸到阮兰兰的手掌里,三个人的手紧紧地握着。
慢慢的,针头进入了阮兰兰的血管里,阮兰兰双眼闭得紧紧的,不留一点缝隙,倒是紧出了些褶子,像那小笼包。
渐渐的,阮兰兰睁开了双眼,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仿佛时间穿梭,过了几百年似的,这一针,是漫长的。
正打着点滴,阮兰兰、姚雪瑞还有丁米米一起在白色的病房里笑着,乐着。偶尔,姚雪瑞给阮兰兰讲个笑话,偶尔,丁米米挠挠阮兰兰的痒痒肉,偶尔,阮兰兰给米米和瑞瑞讲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白色的病房,因为有了三个花季少女,变得鲜艳夺目,这里,只有欢乐,忘记了疼痛,忘记了一切不愉快。
“嗯,米米,瑞瑞,你们俩过来,我有事跟你们说。”阮兰兰作出了一副神秘样子。
姚雪瑞和丁米米凑了上去。“下周一,我就可以出院了,可以回到班级里了。”阮兰兰轻声地说,她是那么的开心。
十月的秋天,十月的夜,黑得一塌糊涂,不像盛夏,即使到了七八点钟,空中仍然露出星星点点光亮。黑了,的确黑了,时间在消逝,一步一步,走向第二个黎明。
一路上,丁米米和姚雪瑞一句话都没有说,她们可能都会发现,阮兰兰变了,不像以前那样了,没有了傲气,倒有些不适应。真正的好朋友,肩并肩,手牵手,不需要说一句话,其实,心灵早已交融,融到了彼此的心里。
全班同学满怀期待,坐在位子上,等待着“佼佼者”走进班集体。
7点15分,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阮兰兰走进了教室,顿时,全班同学的目光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接着,响起了连绵不断的掌声。这个丢了翅膀的天使回来了,傲气消逝了,她还是“佼佼者”,还是好学生,变得,只是它的性格。毕竟两年了,两年的情谊,即使不说话,心理上早也产生了默契。
同学们的掌声,让阮兰兰有点不知所措,眼眶里几滴泪珠在转圈,转了几圈,还是不约而同的落了下来,唰!
“谢谢大家,以前我的不好,希望大家原谅,我们永远都做朋友,好不好?”阮兰兰哭着说。
八年级二班的感人的一幕,令学校其他的学生都羡慕不已……
黯淡”吧,是一个刨冰吧,其实就是卖各种冷热饮料,甜点什么的。“黯淡”就在校门口的旁边。是许多男生女生常去的一个地方。
那里的老板娘,态度很好,跟许多学生都认识,而且关系不错,学生们经常叫她“哈姐”,至于原因,不是因为她叫哈,也不是因为她经常笑哈哈,而是因为别的原因,如果非要说着原因,估计没有几个人能说出来,也不知道第一个叫她“哈姐”的人是谁,就这么一直叫着,她习惯了,我们也习惯了。
“哈姐”平时打扮得很时尚,看上去也很年轻,不超过30岁的样子,总是把头发剪得短短的,再在上别一个很精致的小卡子。她不化浓妆,但也不是不化妆,一般就是把眼睛那里化一化,显得很精神,口红的颜色一点也不浓艳,只是淡淡地,有时是淡粉色,有时是淡红色。不管是什么颜色,都总那么适合她。
原来的“黯淡”只是一个不足10平方米的小店,经过发展,与学校一起成长,已经发展到面积为40平米的大店了,而且门头做的很大气,很时尚,使得许多人不进去品尝,也定睛一看,立足观望一会儿。吧里常常放些很流行的音乐,比如:周杰伦的、林俊杰的、蔡依林的还有韩国rain的等等吧,都是学生非常喜欢的明星。店内的装修也很讲究,黑色的墙壁,一点一不显着死气沉沉,那是因为装饰了白色的蝴蝶结,配起来真是相得益彰。
“瑞瑞,是谁先发现这里的?”丁米米问。
“额。。让我想想。。应该是我吧,你忘了,是我带你来这里的呢。”姚雪瑞一边品着冰激淋,一边说。
“哦。”丁米米说。
“没。。没什么。”丁米米结巴的说,好像今天有点反常,突然问起这个。
第二天,在学校里,上课时丁米米忍住没有问姚雪瑞问题,因为她要做到守护不变的约定。
铃声响起,丁米米马上对姚雪瑞说“我有事找你,出来一下。”说完,又拉着姚雪瑞跑了出去。
“不是,以前是一个中年妇女,后来她走了,‘哈姐’就来了,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根‘哈姐’什么关系,反正‘哈姐’是咱们上初中以后才来的,小学时,我来过这里,那时还是一个中年妇女呢。”姚雪瑞说。
“那那个中年妇女为什么要走?是什么原因?”丁米米刨根问底。
“这个。。。不清楚。。。”姚雪瑞说。“到底怎么了?是什么事情?问这个干什么?”瑞瑞的三个问号打断了发怔的丁米米。
“哦,没什么,走吧,我们回去上课去。”丁米米要拉着姚雪瑞向教室走,可是姚雪瑞愣是不动。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发什么什么事情了?这几天你很反常,到底为什么?你还是不是我的好朋友了?怎么这样!好朋友应该是毫无保留的!”姚雪瑞越说越激动。
说完,姚学瑞把耳朵凑到了丁米米的嘴边。
“真的,是真的,既然我要告诉你,为何要告诉你个假的呢?”丁米米认真地说。
原来,丁米米奇怪的发现,这几天米米的妈妈经常去“黯淡”进去了很久才出来,米米的妈妈进去后,“哈姐”也就不见了。昨天,在“黯淡”,米米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妈妈,只是没有叫罢了。
“不知道,现在乱套了,如果是我家的店,我妈雇人看店,我们整天去那,那‘哈姐’肯定会报告我老妈的。要是把‘黯淡’租了出去,那还好说,跟我们就不相干了,老妈只是去收收房租罢了。”丁米米忧心忡忡地说。
丁米米和姚雪瑞又来到了‘黯淡’,她们只是象征性的点了一杯奶茶,她们希望能再次碰到米米的妈妈,当面问个清楚,因为这些年来,米米的妈妈从来都没有想丁米米提起过‘黯淡’。
第三天,丁米米和姚雪瑞依旧来到了‘黯淡’。等待。
第五天,终于,见到了米米的妈妈。
“老妈!”丁米米喊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里?”丁米米继续问。
“我。。。”米米的妈妈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她不想解释太多,也许她有她自己的考虑,也许……
“为何您会在这里?”丁米米的一脸疑惑,希望能得到答案。
“不行!这店是咱们家的么?”丁米米昂着头,一副要问到底的架势。
“就在这里说清楚。这是不是咱们家的店?”米米问。
“为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米米说。
“当时你刚上初中,我怕……怕你放学……”丁米米的妈妈慢吞吞的说,好像整个世界都放慢了脚步,等待着她老妈一字一字的往外蹦。
“怕我学坏?还是怕我不听话?难道你开这个点就是为了监视我么?”丁米米气鼓鼓的说,两颊都泛出了红晕。
“不是,米米,你听我说……”没等丁米米的妈妈说完,丁米米掉头跑了出去,把姚雪瑞晾在了一旁,干干的,米米的妈妈一脸无奈,伸出手指,顺着丁米米的方向指去,却指不到边。
此刻,丁米米正疾速的跑着,好像要超越她的极限,一边跑,一边哭,泪水顺着眼角哗哗的趟了下来,一旁的风,带起丁米米的长发,飘散着,飘散着,发丝间流露着米米伤心,流露着不解以及疑惑,妈妈为什么是这样的人?她为何这么不信任我?难道我就要整天被监视来监视去的么?丁米米的脑海中一连浮现出三个大大的问号,三个问号沉重的打击着丁米米,一时间她没有了依靠,不知去向,不知所措。
后面,姚雪瑞追了过来。她舍不得米米,她们是好朋友,她们勾过小指头,立下了不变的约定,此时,姚学瑞甚至比丁米米的妈妈还要好,瑞瑞理解她,理解她心里的难受。
深冬是冷的,刺骨的冷,钻心的冷,冷得让人憎恨它。那北风呼呼的吹着的号角,吹在树上,吹在墙上,吹在它可以吹到的所有地方,真让人惊叹,它怎么可以有那么大的威力!偶尔,听到树边零星的几只树枝折断了,声音那么脆,再乘着冬风漂流一段,缓缓落地。丁米米的那个石凳,透心的凉,刺骨的寒冷扎在它的心里,心情糟糕极了,或许,她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收过这么大的委屈,这次的打击是很强烈的。
“不,谢谢你,瑞瑞,我现在不想回去,我也许应该吹吹风,清醒一下。”丁米米抬起头又低下了。
“不会的,这样我会感觉好一些,你回去吧,我自己呆一会,静一会。”丁米米抽泣着。
这季节,一贯的,人们都会躲在舒适温暖的安乐窝里,没有人会像丁米米一样,傻傻的坐在石凳上,就连在大街上,车辆行人也是很少的,大多数人都呆在了有暖气空调的屋子里,暖暖的过冬,不受一点风的袭击。
她哭着,一直哭着,她想不明白,自己的妈妈为什么会这样,真费解!
霎时间,丁米米好像看到从远处来了一个人影,正像她走来,这影儿那么熟悉,却又说不上来。丁米米把捂在帽子里的脑袋探了出来。渐渐的,近了,越来越近了,终于,她认清了,他就是——裴颢熙。
裴颢熙看到丁米米也是一脸的惊奇,更为惊奇的是:这么冷的天,丁米米竟然一个人在哭,坐在冷冷的石凳上。
“我,没什么。”边说边擦拭着泪。
这纸巾真是及时,丁米米自己一包也没有带,已经泪流满面了。
“就是……唉……这件事说来话长……”丁米米一股脑的全告诉了裴颢熙,以发泄自己的情绪。
“不会吧,你老妈怎么那个样子啊?”裴颢熙发出感叹。
“是,就是这个样子,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这件事太令我伤心了。”说着,丁米米又抽泣起来了。
裴颢熙把丁米米带到了沁春湖,冬天的湖,早已经结了冰,薄薄的一层冰,把整个湖笼罩起来,湖边的草木早已枯黄凋谢,剩下的只是些干枯的树枝以及枯黄的杂草,踩上去很生硬,少了那份生气。
裴颢熙拿起一块石头,向湖面狠狠地砸去,砸开了一个小洞,就在湖边,丁米米和裴颢熙凑了过去,观察着,一会儿,几条鱼儿游了过来,尽情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氧气,一冬都在寒冰制下压着,喘不过气来。
“你看,即使这些鱼儿整个冬天都要在偌大的冰面下生存,氧气很少,很不舒服,但它们并没有放弃,一直生存着,期待来年的春天能在呼吸到新年的空气,不管怎样,有了困难和不愉快,都不应该自暴自弃,要振作起来,还有很多七彩的梦要让你来打造呢!”裴颢熙心平气和的说。
丁米米没有说话,沉默着,盯着砸开得洞,盯着那群鱼儿,许久都没有眨眼。
“我,明白了,谢谢你,裴颢熙。”丁米米终于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望着偌大的湖面,心里跌宕起伏。
“你?怎么会说韩语?”丁米米一脸疑惑,脸上的泪已经消失。
“那,这句话什么意思?”丁米米很好奇。
“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哥们。”丁米米开心的笑了,这笑是久违的,哭了那么长时间,突然绽开笑脸,叫人管不适应的。
两人各回各家了,今天的一系列的事情终于平息了,一片湖,一片荒凉的草,一个恰切的比喻,丁米米重新笑了,不得不佩服裴颢熙,他真牛!
第二天,照常上学。晨曦,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着,带着透心的凉,和灿烂的阳光,是那么的畅快。即使有阳光,但也不暖和,只是看着耀眼,七色的光向四周射去,射进了校园,射进了丁米米和姚雪瑞的七彩生活。
“黯淡”事件,从此结束了,完成了历史任务,就自觉地推出了历史的舞台。这件事,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已经很明了了,丁米米的妈妈说好听点是为了随时注意丁米米的动向,说难听点就是监视,雇了个人看店,主要是看着丁米米。
希望得到米米的原谅,米米也不好说什么,母女俩和好了,又继续着平淡而不乏味的生活。
在校门口,丁米米和姚雪瑞又像约好了似的,准时在门口碰了头。丁米米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内心的秘密也想法告诉瑞瑞。
“真的么?是不是他的业余爱好啊。”姚雪瑞持怀疑态度。
“他说的非常好,很流畅,很地道的,虽然我不懂韩语,但我看日韩电视剧时听他们的语调跟裴颢熙得很像呢。我怀疑——”丁米米神秘的说。
“可是,他中国话说得也特别好啊。”姚雪瑞提出质疑。
“你忘了?上次期中考试是他爸爸来开的家长会,散会后,在校门口有一个姐姐,她好特别,最后,裴颢熙、她的爸爸、还有那个姐姐一起走了。”丁米米说。
的确,那次家长会,那个女孩儿实在是特别,尤其是穿着。虽然当时是初冬,但她仍然穿者短裙,在膝盖以上,白色的裙子上带着几个粉红的蝴蝶结,前后有几道褶子,裙摆上竟然还挂着一个毛绒娃娃,好大,好明显。上面的衬衣是黑色的,领子那有点蕾丝花边点缀,两边的口袋竟然不对称,一个在胸前,另一个竟在右胳膊上。脑袋上盯着一个紫色的贝雷帽,看起来挺帅气,与下身的短裙一点都不相符。头发更是另类,一半染成黄色,一半染成白色,看起来很不舒服,一看就是个新新人类,再看看裴颢熙,简直就是一个填一个地。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儿,竟然认识裴颢熙,不可思议,不会真是他的姐姐吧!
“嗯,百分之八九十吧,回去我问问他。”丁米米自信的说。
刚进教室,丁米米就觉得教室里的氛围不对劲,老师没有以前那样严厉了,变得温和起来,语气也不锐利了,很平和。同学们更是不像平常那样吵吵闹闹,都安安静静的上自习,低着头,手里的不乱画着,不知道是在真学还是假学。
“同学们,我们班的裴颢熙同学因为家里有事情已经回韩国了,他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老师很难过的说。
“看见没?我说得没错吧,裴颢熙就是韩国人,可是,他就这么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真有点舍不得他,上次他还真帮助了我,我还没有感谢他呢,唉。”丁米米叹气。
说完,姚雪瑞从抽屉里拿出了上次在沁春湖裴颢熙给丁米米和姚雪瑞的漂流瓶,上面依然有那粉红的蝴蝶结带和包着蕾丝花边的瓶盖。瓶子里面还有那张裴颢熙为了的得到丁米米原谅的纸条。
丁米米看着手里捧着的漂流瓶,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关于裴颢熙的画面。第一次在沁春湖,那两个漂流瓶;第二次在沁春湖,那一个十分恰切的比喻……
裴颢熙走了,班里理所当然的空了一个位子,那个位子那么显眼,让丁米米看了有了不住难过。
初三的生活是紧张并且的乏味的,在老班眼里,分数就是一切,没有了分数,现在的一切理想都会成为将来的幻想,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但在这个极为关键的时刻,还是有许多同学掉链子。没办法,老班整天在班里喊着、吆喝着初三有多么多么重要,渡过了这个坎,生活的光明和美好就在前方,到了初四,顺理成章的就考上了高中。要是在这个时刻跌倒了,再要爬起来就很困难了。有多少同学跌倒了就一蹶不振,这辈子就等于画了个狠狠的大叉。
这样的语句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耳朵都要起老茧了,真个班级都笼罩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能好了么?本来有点信心也会被老班给忽悠瘸啦!
丁米米和姚雪瑞幸好没有听进老班的话,依旧如往常,天天嘻嘻哈哈的,充满着快乐,她们不会听老班的话的,这并不代表要学坏,只是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轻松快乐的学习,渡过初三这个人生中极为残酷的时间。
而,阮兰兰,这个向来的好学生,在这个时刻却不知怎么了掉了链子,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这次考试是要记档案的。全班上下都在疯狂的学啊学,可她却突然的松懈下来,整天在校园里晃晃荡荡的,无所事事。
老班其实早已发现了这一切,她并没有找阮兰兰谈心,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在老班心里,阮兰兰从来就是一个不用老师操心,很有自知之明的好孩子。或许这次她仍然期待着阮兰兰再次成为她在芸芸众师面前扬眉吐气的典范。
估计两天的考试下来定会糊掉的。
周三早晨,天刚刚透了亮,零零星星的还有点繁星,挂在那不知什么颜色的天空上,傻傻的等着被人们遗忘。而这个时候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同学,丁米米扫了一下表,啊?才6点呢。离考试还有两个小时,说这段时间是漫长的,就是漫长的,也可能是短暂的。对于那些临时抱佛脚的同学们,无疑是短暂的,他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勤奋,从他们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是抓狂的!至于那些前十名的好学生来说,当然是漫长的了,从他们的神情就知道个个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好像自己就是第一似的。
那些前十名的男生真是要疯掉了,盯着那枯燥无味的古诗通假字,看着那很无聊的文言文翻译,眼睛都要花了!即使这样,仍没有放弃的,都在认认真真地看着,就要跳进书里似的。
一连几个问号浮现在每个同学的脑海里,大家不约而同的向阮兰兰那里瞧去。
“神经病!”不知是谁说的,大家都没有理会,大家也不愿意去琢磨阮兰兰为何会笑,因为,现在就是抓分的时刻!!!
丁米米和姚雪瑞依然是牵着手向着期待已久的考场走去。
丁米米就坐在姚雪瑞的后面,呵!上次姚雪瑞以一分之高,跑在了丁米米的前面,丁米米面上没有说,其实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次!要让阮兰兰和姚雪瑞好看!哈!
这里的好看当然不是出丑甚至做坏事,只是超过她俩罢了,虽然姚雪瑞是她亲密的不能再亲密的好朋友,好死党。但在分数上,两个人还是互不相让,因为她们心里一直都想着:不变的约定。
语文考场上,监考老师正在很无聊的玩弄着手机,或者跟另一个监考老师窃窃私语。很不负责任的样子。没办法,即使这样,很多同学仍然不敢作弊,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没有那个胆量。
考着考着,突然听到窗外一阵音乐响起,应该是哪个幼儿园的小娃娃们正在跳操吧。那音乐可爱极了,弄得整个考场一片轰动。
“世纪的娃娃,开始啦——”这种幼稚到极点的音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弄得幼儿园里的孩子像是小傻瓜似的,整天跟在老师的屁股后面,乐呵呵的,还觉得挺高兴。
这是考场么?竟然可以前后左右的转头说话。
监考老师终于按耐不住了,收起了他那已经磨成白色的破烂手机,严肃地站了起来,向教室尽头望去,这只是象征性的看一看以稳定考生的情绪。那些鬼头鬼脑的学生低下了,考场终于安静了。
唉,这倒霉的破音乐打断了正在写作文的丁米米,就当她正文思泉涌的时候,这该死的音乐响了起来,整个把他的思路分了两半,接不上头了!老天保佑,保佑她能赶快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错!大错特错!
她是谁?除了阮兰兰还有谁?非她莫属了!
考试时间过半,还有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那么的疾速,眨巴几下眼睛就过去了,语文考试就是这样,给人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总觉得时间不够用,那倒霉的作文,就成了许多同学头等大问题。
“还有10分钟,请没有答完卷子的同学赶快答。”某个监考老师终于负责人的说了一句。不容易啊,不知道玩了两个小时没有游戏的手机好不好玩?真是把他闲得。
姚雪瑞,聪明机灵女,早已信心百倍的把卷子整理好,就等着让老师过目,在卷子上用红笔打上美美的110多分。
阮兰兰,老师们的好典范,现在早已没有了以前的信心,一个小时前就蔫了,现在能干什么?只能双手合十期待老天保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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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再度陷入慌乱之中,有个别的同学趁机的抄几个选择题,或者干脆找一份很好的卷子把所有的题都盖了一遍。
语文结束了,从此可以把语文书扔到墙头上了,至少一两个月的寒假是不再需要它了。
丁米米和姚雪瑞相互点头微笑,一看就是考得很好。阮兰兰,仍然是毫无兴奋的意思,低着头缓缓地走出了考场。
散了,一分钟之内考场内空空的,不,还有监考老师在慢吞吞的整理者卷子,看着同学们狗爬式的字迹,不免的气上心头。这破字!小学都白上了。
这两个活鲜鲜的字眼儿,激怒着每个同学的心。以前向来都是开卷考试的,这科也就从来都不用复习,考室的时候夹着课本和复习资料近轻松进考场就行了。这回可惨了,首次闭卷考试,大家都没有复习,不知道这科带来的打击会多么严重。
以往都是哗啦哗啦的政治考场,这次变得异常的寂静,连动笔写字的声音都微乎其微。大多数人都在那干坐着,等待着恶梦的到来。也就是前十名的同学吧,还在那猛写!
政治考场的监考老师终于不玩手机,也不读书了,耐着性子用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扫射着整个考场,随时打算射击。
阮兰兰坐在第一列的第一座都敢作弊!不想活了!况且这个好学生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呢?不可思议。
监考老师一把想要夺过藏在阮兰兰衣袖里的小抄。阮兰兰死死的不给,她不想承认她作弊了,可是她的确作弊了,行动那么明了,不让人发现都难。
“给我!”监考老师不怀好意的向阮兰兰吼着。好像终于发现目标,这即将成为她的战利品似的。
“你就是传说中的阮兰兰么?”监考老师语气一转,平和起来了。这两个字“传说”用的实在是太神乎了,搞得阮兰兰想个外星人,好像是来地球旅行。
“难道你以前的光辉灿烂的骄人成绩都是抄出来的么?”监考老师埋怨着说。哎,不愧是个语文老师,那么有文采。“光辉灿烂”“骄人”这两个华丽的词藻点缀着这个作弊的“好”孩子。
阮兰兰跟监考老师对抗了几个回合后,考场里同学们的目光都汇聚到阮兰兰一个人的身上,像看动物园里的国宝动物大熊猫一样,那异样的眼神,感觉就要把人杀了一样!
挂了!这次阮兰兰惨了!政教处伺候那可不是一般人享受得了的待遇。进了政教处,就像进了监狱一样,要接受一系列的审问与教育。
又一次听到刺耳的铃声,政治,结束了,它已经载入了史册。
乐呵呵的丁米米和姚雪瑞美滋滋的走出了考场。她俩好像对刚才发生的一幕视而不见,丝毫没有影响她们的心情。可能是因为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吧。这是合理的!
个个都发蔫了。世界末日就要来了。
下午的英语、历史、地理,三门文科把许多男生都弄傻了,天哪!没一科强项。而对于女同学来说,也不咋地,今天一天强项!明天——一天理科。
第二天。傻傻的天空透着难看的蓝色,这倒霉的蓝色,一点也不让人赏心悦目,倒是感觉很厌恶,好像在咒考试的学生,不要考好。丁米米心想:关它屁事!
的确,啥事没有,安然无恙,第二天的理科,丁米米发挥的出奇的好。尤其是数学,N多到传说中让很多男生头疼的几何代数题都被丁米米个个击破了。真牛!不想当状元都难啊。至于阮兰兰,已经成了班上的颓废级人物,虽然坐在第一的宝座上,但是这必定是最后一次了,第一的光环将再也不属于她。她十分珍惜坐在第一位子上的荣耀,却一点也不努力。
“愁着了!”等到最后一科:生物收卷后,这时丁米米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整个考试结束后的第一句话,意料之中的话大多是:解放啦!我们的亲亲寒假要来啦!可她去来了这么一句:愁着了。不知道什么意思。姚雪瑞也没深问,毕竟考完了是非常高兴的。解放了,真的解放了,此刻的心情都敢上美洲黑奴解放时的快乐,初三上学期结束了。画上了个说问号不问号,说句好不句号,说叹号不叹号的大逗号!
丁米米和姚雪瑞在家里干巴巴的呆了三天,没有到任何地方玩,她们也许是在等着喜讯吧,她们也许想把最快乐的时刻留给发成绩后。
不管怎样,对于同学来说三天里可能很是无聊,但在学校里疯一样的批卷子的老师们可就累糊涂了。要是碰到那字迹工整的还算幸运,要是遇到草棍儿捅出来的,那就惨了,又费时又费力,还批了一肚子的气。
考后第二天,丁米米终于可以上网了。前一天没上不是家长不让上,而是老天不作美,电脑偏偏中毒了。那讨厌的黑客,恨得丁米米牙根痒痒。
开机后的第一件事情非上QQ莫属了,前一天,姚雪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两个人各自忙各自的,本来说好考后QQ上见,结果还拖了一天。整整一天,暗淡无味的一天,丁米米的老爸老妈都不在家,零花钱都预支到下个月了,可还是很清贫,不知道把钱花到哪里去了。没办法,只能在家抱着大Hello Kitty看很无聊的肥皂剧。那遥控器到丁米米的手里可是惨了,丁米米不停的按着它,还非常使劲,以发泄自己对电脑的不满。没辙了,又不是电视惹了她,干吗对电视发火啊。
那天过的实在是乏味,丁米米心想:还不如回到考前,至少可以有个奋斗的方向,不至于这么无所事事,消磨时间。
在盼望与期待中,丁米米打开了电脑,啪啦啪啦在键盘上打着密码,这也许是出她名字以外打字最熟练的一组字母吧。
家里没有任何人,显然在自言自语。
终于登陆上了。电脑上的N多个头像在不停的闪烁着,那最明显的就是:為.你﹌變.乖。不用置疑,正是姚雪瑞。
“喂,米米,终于上啦,昨天哪去了?消失啦?还是会火星了?”姚雪瑞的三个问号调皮的出现在电脑的屏幕上,显然,她是那么的开心。
“呼哈~偶好想你挖!”姚雪瑞说。
……
丁米米和姚雪瑞聊着,一直聊了3个小时。平时那么好的朋友现在竟然仍然有那么多的话说,真是不可思议哟。8点一直到11点,丁米米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奏出了一首很杂乱并且不悦耳的杂音。最后,实在是累了,手都要抽抽了。两人说了:88。
又过了一天,这天还算有点意思吧,整天在网上呆着,有时候盯着QQ发呆,只有某个头像闪动的时候才回过神来。有时打开QQ音乐,在排行榜上一首一首不厌其烦的试听,要是好的话,就下载到MP4上,要是太烂,就直接关掉,不允许它放完。还有的时候打开QQ秀商城,像个小孩子一样随意的给她搭配衣服,虽然不能保存,但却很喜欢这种感觉。
于是,她翻出了暑假买的几部小说,耳朵上塞着小耳机,嘴里咬着跟棒棒糖,美美的读了起来。
考完了,阳光都是异样的。那么灿烂,但是一点都不刺眼。阳光的味道是甜蜜的,是苦涩的,是青春年代应该有的味道,要是缺少了这种甜涩,一定会留有遗憾。只有经过彻底的紧张,才会有彻底的放松,这种卸了重担的放松是无欲言表的,一切的一切,都躲藏在丁米米和姚雪瑞的心里。两人在同一片蓝天下,感受着同一个太阳的眷顾,却呼吸着不同的青春味道。
考完后的第三天晚上。丁米米一个人趴在窗台上,仰望着“白玉盘”,那么诱人,那么明亮,那么皎洁,不参任何污秽。它是纯洁的,像米米和瑞瑞一样纯洁。蓝黑色的天空显得格外晴朗,衬着淡淡的月光,一缕缕很轻的过路云儿时而遮掩着一点月,时而逃脱了。这个夜晚没有星星,不知为何,真的找不到一颗星星。
明天,一切就会水落石出了,我的成绩、分数、名次都回石头落地,成为历史,政治怎么样?生物呢?还有英语?丁米米心理嘀咕着。虽然自认为考的很好,但心里仍有意思担忧,老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万一……不不不!!!!丁米米轻轻的拍打着两颊,她不允许自己有这种不吉利的想法,于是赶快拍打掉,希望上帝以及老天爷不要听到。
姚雪瑞心理正翻江倒海作者激烈的思想斗争,弄来弄去,变得越来越没有信心。
最后,她也采取了和丁米米相似的方式,用手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嘴巴,就算是一个自吻吧!这才忐忑的睡去。
丁米米疯狂的背起Hello Kitty的大猫头包,狂奔到学校,按耐了一晚上的心情在此时此刻爆发了出来,她多么想知道自己的成绩,想知道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是否化为乌有。
还没冲进班里,就听到一些正站在门口的女生在议论着:“好像丁米米这次考第一了吧”,“不对,是姚学瑞。”“应该是丁米米,我刚才好像看到成绩单了”
现在可以做得,只有——静静的等待老班的到来,然后拿着很长的不满密密麻麻数字的成绩单在全班同学面前公布。
姚雪瑞来了,她穿了一件粉红的毛衣那么显眼,这件毛衣是她妈妈从英国带回来的,一看那款式就有异国情调,回头率绝对100%。
丁米米和姚雪瑞整个早晨默不作声,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一个眼神对视都没有,这很正常,因为,决定“命运”的时刻就要到了。
“现在我来公布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老班严肃的讲。
丁米米笑了,开心的笑了,虽然脸上只是微笑,但心里却又一次的如波涛翻滚,激动不已,总算努力没有白费。
姚雪瑞也笑了,笑得更灿烂,因为经过老班的一番吓唬后,这“来之不易”的并列第一显得格外珍贵。
好久,都没有听到阮兰兰的声音,最后,在第15名那里听到了“阮。兰。兰。”,老班的声音是低沉的,用狠狠地眼神瞅了一眼正低着头的阮兰兰,没错,第一的光环已经远远的离开了阮兰兰,再也不会有了。
“丁米米和姚雪瑞,级部第二。”
后面的名次简直不堪入目,那么些三位数字,刺痛着多数同学的眼睛。
发卷后,没错,丁米米考后的第一句话的确说对了“愁着了!”三个字,三个级部状元。8个班里状元,这样的骄人成绩的确已经属于丁米米和姚雪瑞了,没错的,不用置疑。
两个水瓶座的女生,那个不变的约定已经实现了第一步,那个不再遥远的实验班,已经从幻想变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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