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些青春的碎片2500字
关于一些青春的碎片。
-瞳孔湖泊的浅唱低吟-
苏小米热爱被围起来的那棵大树在她瞳孔中漂泊与流浪,因为那失神的瞬间会让她像个盲人一般跌跌撞撞地在路边——她的母亲就是个自暴自弃的盲人,天天抓着木偶人熟悉地戳着那眼睛处笑啊笑,接着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面继续歇斯底里的神经病去。她不是气质上的问题而是精神上的问题。这一点是苏小米和她朋友一直都承认的一个问题。
不过说来说去也奇怪的很,苏小米她妈窝在家里面天天发疯但苏小米却依然能够去上学而不是辍学打工,她的学校很像绿光森林里面的没有墙壁的学校,但却没有那样十分唯美戏剧性的相遇,又一次苏小米也这么幻想过,但她撞见了隔壁班的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男生,落荒而逃。
自那一天起,苏小米对幻想就有着一种嫉妒的憎恨,那一次的幻想导致了她半个月都被同学嘲笑和那男生的相撞。那天晚上苏小米学了琳琳把愤怒都溺死在了食物里面,那是她唯一一次暴饮暴食,于是那天晚上她没有睡个好觉,第二天也迟到了。
“苏小米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呢。”
“喂苏小米你现在也被你妈传染了要疯了?”
“哎别管她了不就妄想症么,现在听说那男生在疯狂找她呢。”
“找她干嘛?”“把她当歌迷了呗白痴。”
听着耳边接连不断的“炮声”苏小米只觉得有点晕,手上赶作业的速度也不自觉加快了,平时她都是倒数的第一名作业都是抄的,现在突然没有作业抄了她也有一点点的不适应了。但她想她以后至少还可以去卖艺,去耍杂技,毕竟一年级老师用他们这里话说的口诀她还记着呢。我们背着炸药去炸学校……苏小米不断地默念着。
因为她感觉到只有这样她才能够伟大一下,周围的同学都是不敢这么放肆的,在苏小米眼里面除了天天之外其他的人都算是懦夫——在沉默中灭亡了的牺牲品了,就像《哈利波特》里面的看到自己最害怕的那个画面一样。她想现在她也不是倒数第一名了,在这个方面上。
“天天!”苏小米抬头正好看见比她来得更迟的天天抓到了陈兰的作业本,顿时两眼发光得像葛朗台看到神甫面前的镶金十字架似的,就要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叫姐姐。”天天猛一拍她脑袋就把作业本丢了过去,苏小米也不是那种白痴自然是抓住作业本就抄了起来。
不过她又想到了自己奶奶以前跟她说的那句话:在你被人挂在悬崖上的时候,可千万别伸出另外一只手劈掉自己仅存的那只支撑着的手啊,把自己甩入崖底那种做法可不能跟你妈学。
她把作业本丢掉了,她不想做她妈那样的人。
但她依旧看不懂那些题目,只能够胡乱地填写着一二三,但她想这也比那要好得多吧。
苏小米只感觉自己像黄药师似的依旧吹着自己的那首曲子,不知道走到了那一个角落,但她知道着她依旧在用自己很小的声音浅唱低吟。
-烟花碎-
兜兜转转像兜兜里有糖到没糖接着又有糖这种循环一样。
严静华爱看烟花尤其是在白天里面看烟花,她会把夜晚的烟花主动忽视掉,因为她说白天的烟花不漂亮很容易融在天空色彩里头。她每天都会记日记但不是因为会忘掉,是想看那本日记本能够记多久。
那是她某一天骑着自行车出去买东西时捡到的一本日记本,只有开头写的日期9月1日接着就没有内容了,她没有等失主来找,因为她认为这是缘分。就像她老师每天都会在门前捡到菊花泡菊花茶一样,她们都是不会归还的,因为这就是她们觉得的缘分。
“老师。”严静华摸了摸楼梯的桃木扶手,却看见她的那位老师正拿着锤子修理木椅子,桌上是一杯热牛奶,看起来像是给她准备的。
“趁热喝了吧,你看啊这椅子也旧了呢,现在她们也都很少来看我了,但我想在她们来的时候还有这些椅子能够做做。”柯雯微闭着眼睛微驼的背又颤了颤。严静华也没有拒绝,拿起也有些热的咖啡杯缓缓地吹了一口气,这才喝了起来,她往日都是有带糖来的,但这一次却没有带一勺糖来,因为严静华突然想尝尝看没加糖的咖啡是怎么样的。
她知道这些咖啡都不是卖来的粉泡的,而是柯雯自己磨出的咖啡豆粉。
“听说你要搬走了啊?静华。”柯雯半睁着眼睛,见严静华搁下了咖啡也就停下了手里修木椅的动作。“恩,老师,我要搬到上海去了。”严静华静静地看着她,把咖啡杯轻推到了柯雯的左手边。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呢。”柯雯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好像所有的力气都混合在里面了,等到严静华回答她的时候她却又已经睡着了。
她说,她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柯老师,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向她们带个口信吧,我的手机不会换的,如果有事情的话就用短信联系吧。静静地,呼吸的声音浅浅徘徊在严静华的耳畔,她抓了一张纸,在上面就写下了刚才的那句话。
直到最后一个字写完她都只是停顿了下,再抬起头看看她的老师,她想她的那本日记已经写不完了,她一向都是爱在各个城市间旅行的,但一旦离开了某个城市那么那本记的日记也会被她深藏在旅行箱的一个破角落里头。
白色凉鞋踏着有点潮湿的地板。
厅里面的很明朗的脚印。
老人微睁开了眼睛,对着那娟秀的字体开始笑。
严静华,她会依旧爱着这烟花。
但她这支已凋零的黄花也同等热爱的烟花——这座城市里面的记忆,也就如那不再被她捡到和不会再记的日记一样碎掉了呢。白天啊。
还记得回不去的那年,“老师,您爱烟花么?……”她问她。
“当然了。”她回答得很快。
“那么我们在白天去看烟花吧,和其他同学。”她们就这样一直笑啊。
有一个她。
而另外一个,那是一个穿着白格子衬衫的16岁女孩,她叫严。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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