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印象(二十五)1600字
木板屋靠南是土戏台,靠北是一条土公路,虽说是一条不宽的土路,但是,上东下西,走南闯北的大小车辆很是不少。我们这里俗称为上控巴蜀,下接荆湘,上到西南的四川、重庆、西藏,下连东南沿海的大城市,这是承西启东的咽喉之要塞。
靠西与木板屋比邻的是一栋大瓦房,后面是一个与正屋后面同沿的长拖沿,只是在东边山墙上搭着一个草棚偏搭子。
这栋房屋的夫妻俩,结婚几十年就是没有生育个一男半女,所以,把他老大的儿子、女儿过继给了他们。刚过继过来时,女儿还是蛮听话,可儿子已经有十多岁了,与这二爹、二妈相处得不是很融洽。经常闹家庭矛盾,有时甚至还动打势。
没有办法,就只得把儿子分出来过日子。分给他两间拖沿,外带这个草棚偏搭屋。
这比邻的两栋房子之间,有一个较宽的通道,经常是饮食服务部大卡车拖煤的必经之地,但也是我们小时候伙伴们经常在一起玩耍的地方。
从通道一直往北,就直抵服务部工作间,这是一个倒厢房,房子较大,厢房靠西边是用六根木柱撑起的一个瓦棚子,棚内设有和煤的一个长方形坑,坑东过道,紧挨过道旁是煤火灶铲煤、添柴、通风的灶口,大大小小一共有四、五个口。
我们一些小伙伴聚在这儿,不外乎就是玩家家、跳房子、捉迷藏。玩累了,放眼四望到处都是迷人的风景。
通道西边,一道竹栅栏一只延伸到木瓦棚旁,再折向西紧靠一座大包坟,栅栏内种有各种各样的蔬菜,间或有几株李子树、梨子树。
木瓦棚内过道继续往北走不一段后,右转有一条小路通往厕所,厕所缝中一分为二,厕所门都开在二面山墙正中央,东是男厕所,西是女厕所。沿着厕所墙边往西走不过大约一百多米就到了女厕所的山墙,墙旁边有一条水沟,水沟里满是流水,水沟两边长满了一些杂草,杂草嫩绿嫩绿,间或着一些野花,黄的、白的、粉红的,五彩缤纷、姹紫嫣红。花瓣上有许多蜜蜂、蝴蝶、蜻蜓,还有不少其它昆虫,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什么都有,一派欣欣然。
厕所边的水沟旁,有一条直路。北连公路,南通丹水河岸边。站在这条路上,往西望,一眼望不到边的是稻田,走过这栋厕所,往东望是一大片水稻、玉米长势喜人。
稻田里的稻子都已经成熟了,一派丰收在望的景象:像铺了一地的金子。一个个稻穗鼓着大肚皮,涨得要破裂似的,一阵风吹来,便掀起一阵阵金色的波浪。牛角似得包谷裂开了嘴,高粱笑弯了腰,梨树上长满了黄亮亮的果实,满枝头压弯了腰,橘子顶着绿叶,像挂在树上的小灯笼一般。不远处有几位农民在收割稻谷,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远处,我还能够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些农民伯伯忙碌的身影。他们若隐若现的在稻田之间不停地穿梭着,还不时地飘来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这笑声穿透阳光,穿透空气飘向远方,在山谷间激荡开来。
记得有一次也是在这块稻田里,我们拿着手套和锋利的镰刀,从布满青苔和杂草的田埂小路上走到了这片稻田的最里面进行收割。
吴嘎二婆婆来教我们收割水稻,她说:“收割水稻其实很简单,用戴着手套的左手握住水稻,拿着镰刀的右手只要用力割水稻的底部就行了。对于我们来说可以四株一起割,但你们还不大熟悉,也没有较大的力气,所以只要半株半株地割就可以了。”我按照二婆婆说的做,在割的过程中,我听见了“咯,咯,咯”的声音,这就是镰刀割稻子发出来的,一株割完了,地上会有余下的根来,它是空心的。有的时候,我的手没抓紧,会有一根稻子被折断,谷穗被人们踩踏,幸好有二婆婆的教导,我才愈来愈熟练,动作也变得到位起来。
我们把割下的水稻,一把一把交叉的成堆放好,等用板桶板谷的爷爷、奶奶、大婶、大妈们再来钣下禾苗上的谷粒。
一会儿,他们把远处那片收拾结束后,就来到了我们这里。
板桶四方,各站着一个人,从板桶旁握起一手稻穗,使劲地往桶内木板面上使劲地板,只听见沉闷的“通——通——通——”巨响,瞬间穗上的谷粒刷刷吁吁的脱落在了板桶内,一看已经有半桶了,有几个老伯挑着箩筐,满满的金黄谷子,担在了他们肩上,只听见那肩上的柏木扁担,凤凰展翅似得,上下晃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那声音随着挑担的人悠长缠绵,就像是人们在劳作间,谱就的一首欢乐动听的歌儿,使大伙儿爱听、喜欢听,百听不厌。
田野的上空,也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喜鹊,它们在空中不停地盘旋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好像在庆祝这田野丰收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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